蘇玉只點了酒和一盤牛肉,筷子也不動,就直接上手了,周圍一陣唏噓不已,想必是從未見過這般張揚開放的女子,都雀雀欲試的想坐到蘇玉的身邊。蘇玉第三杯酒還沒有下肚,小二有端了幾盤小菜放到蘇玉面前,雖說她是喝酒了,可是還沒有糊涂到連自己叫了什麼都不知道吧,「小二,這不是我要的,你拿錯了,」誰知人家小二根本就不搭理她,頭也不回一下直接走了。
蘇玉直接沖著小二離開的方向嘀咕著,「我可是沒錢啊,既然你都送我了,等會兒想再收回去,門兒都沒有。」蘇玉拿起筷子,左右的張望了一番,確定沒人看她,快速的夾了一片肉放進嘴里,嗯好吃,這醉仙雞的味道就是比著破牛肉好吃,蘇玉默默地吃了好幾口,放下筷子,又拿起酒杯,笑著搖搖頭,不要在胡思亂想了,等會兒回去道個歉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嗎?
公孫屠是一路從醉青樓跟著她來的,當初他原本是想離開的,可是一心放不下她,便給自己找了個借口,讓自己留下來,卻不料看到的是她被人刺茶,而且還派了兩撥人,他忙著對付外面的人,卻被人拖住,讓他們的同伴有機可乘,等他解決了外面的人在去看蘇玉的時候,已經晚了,整夜他都守在蘇玉的身旁,可是她嘴里念的卻是別人的名字。
冷幕辰、冷幕辰,在她的眼里就只有冷幕辰,當初他就不應該放了他,公孫屠看著躺在(床)上的蘇玉,幾度忍不住都想掐死她的沖動,可是在听到她後面說的話,他笑了,她說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原本就不應該有交集,只是陰差陽錯地讓兩個人相遇,他們的相遇是一種錯誤,所以她會忘記他。可是為什麼說到後面她會流淚,是真的動心了還是舍不得,他決定不再想了,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要得到她。
當他看到蘇玉一個人站在街頭哭泣的時候,他多想將她擁在懷里,他幾度產生錯覺,他覺得自己中毒至深,現世中什麼解藥都已經解不了了,他看到她獨自飲酒,便叫來小二要了與她一樣的酒菜,她喝一杯,他也跟著喝一杯,她停下來,他也便跟著停下來,一個迷糊,一個深情對望,就好像原本坐在一起暢飲的兩人被硬深深地分開了一樣。
蘇玉哪里曉得自己桌上的食物是公孫屠點的,只是她吃的可歡了,連寧浩天一行人進來了都不知道,「小二,來一壺酒再加幾盤下酒菜,」坐在寧浩天身邊的那個女人那叫豪氣啊,客人們都議論紛紛,猜想這個女子是誰,不過卻被她身邊做的男人釋放的怒氣給震住了。蘇玉有意無意的瞅了幾眼那個女子,對她的一顰一笑產生了好感,可是一想到白月說了,遇見他們要躲得遠遠的,不能被發現。
所以她換了一個座位,背對著他們,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公孫屠都替蘇玉著急,他認識那個女人,而且她不是一直都躲在深山老林中嗎?這次下山還與寧浩天一起,難道冷幕辰也來了?不可能,現在聊城的事兒都夠他忙一陣子了,他想來也沒機會,公孫屠放下酒杯,站起身來,趁著大伙兒的目光都圍繞在寧浩天那里,他悄聲無息地離開了天仙樓,不過臨走時他還是好心的將蘇玉的賬一同結清了。
「天兒,我不就是想出來逛逛嗎?你做什麼這般生氣啊,而且你說你要去找朋友,我也沒攔著你不是嗎?再說了,你這樣生氣是在怪我嗎?」。她只不過是去古董店轉悠了一下,卻不小心將一對花瓶給打碎了,這能怪她嗎,她從頭到腳踫都沒踫過里面的任何東西,那老板還凶神惡煞的問她到底買不買,不買就走人,什麼別在這里影響他生意,然後她就提腳走人,裙擺掃到放在一旁的花瓶,然後就碎了。
她當時就在想,這是什麼花瓶啊,一踫就碎,弄的她當時就愣在了哪里,那老板還拉住她不讓人走,說什麼東西摔碎了就走,還讓她給錢,不然就要報官,她哪里受過這種氣啊,當場抬腳就踢向旁邊的花瓶,哎、現在想想都是氣啊,如果不那麼沖動就好了,白白浪費了一千兩白銀,要不是寧浩天臉色不是太好,她真的非要找那老板理論一番。
「老太太,你是來見人的還是來給我找麻煩的,不是跟你說了嗎,人我會帶你去見的,只要您你惹事,當時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那你出來干什麼?還跑到古董店?」他真的是氣的肺都快炸了,你說碎一個就碎一個吧,她倒好,說她幾句她就把另一個也給打碎,這小暴脾氣也不知道是誰給慣出來的。寧浩天說完就後悔了,這暴脾氣還不都是被他們給慣出來的,在看著老太太都擰到了一起的臉,他真的哭無淚啊。
’啪’的一聲,嚇得原本就認真在听她們講話的蘇玉將手中的酒杯都拿丟了,「你這是在怪我了?好啊,你走就好了,我一個大活人還能走丟不成?」那女子蹂了下被拍的紅腫的手掌,這一掌下手也夠狠的,堵氣般一口喝掉杯中的酒水。蘇玉在心里將寧浩天罵了個便,這都什麼男人啊,他要是敢走,以後真的就不把他當作男人看了,收回斜視的目光,從新為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地品嘗著。
氣氛變的很微妙,就連坐在最邊上的蘇玉都感覺到了,太壓抑了,蘇玉一口氣將壺里的酒全部喝掉,然後又使勁地吃了幾口醉仙雞,優雅的擦了一下嘴巴,雖然外人看不到,但還是得做做樣子。她叫了半天結賬小二才慢吞吞地走出來,告訴她賬已經結完了!她還有點莫名其妙,誰這麼好心啊,飯錢都幫著給了,既然有人這麼好心,她隨便向著一個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