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凡听到她說的我會吃,頓時也是笑抽了,「曦兒,這不怪你,吃有時候也是一種才藝。」
「雲之凡,你就
可著勁兒的笑話我吧,誰沒有年輕氣盛的時候啊,而且就是因為端木宇,我們陳家丟盡了顏面,事後皇上下旨讓端木宇
登門負荊請罪,他是王爺啊,你覺得我們家的那些老古板敢將他怎麼樣嗎?到最後還不是得靠我嗎?」。雲之凡是越听越
離譜,皇上都下旨了,事兒還鬧的挺大的 !不過原來端木宇還去陳府負荊請罪過呢?這倒是出乎意料的。
「那後
來呢?端木宇負荊請罪陳老爺沒說什麼嗎?他當初當著眾位大臣的面讓陳老爺顏面盡失,難道一丁點都沒有為難他?」
如果換作是我的話,那肯定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吧,可是如今換作在帝王家,我們那種有仇必報應在這里一點效果也沒
有,因為你拿什麼跟人家比啊,一沒財二沒權的,弄不好連小命都會玩兒完的,所以她很同情陳曦。
「為難什麼啊
,端木宇就為這種機會時不時的上我家來,已經和家里人打成一片了,有時候我都覺得他才是陳家的孩子,我只是一個
外人,每次端木宇來到家里,借著各種借口來刁難我,祖父還順著他,有次我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將人給拖出去了,
警告他要是再來我家,我就關門放狗,後果就是我又被罰了,在罰跪的那段時間,我想了很多辦法,可是沒有一個辦法
是行得通的,最後我就離家出走了!」
雲之凡也是相當佩服端木宇啊,死皮賴臉的賴到別人家里去挨打嗎?他也是
真夠有才的,不過就為這事兒鬧到離家出走,你們倆還真是相生相克,「那最後呢,難道他就沒有去找過你嗎,那個時
候你對他動心了嗎?遇到一個對自己死心塌地的人,怎麼著,心里還是有感覺得吧?」
「感覺嗎?」。陳曦的眼楮看
著馬車外面,思緒不知道飛到了那里,我能感覺得出,他對端木宇還是有感覺得,不然為什麼說到她們之間的事兒,臉
上泛起的是柔光,我想端木宇也是在乎陳曦的,只不過端木王妃又是怎麼回事兒就不得而知了,陳曦應該給端木宇一個
解釋的機會,「曦兒,如果端木宇主動跟你坦白,或是他成婚是逼不得已的,你能給他一個機會嗎?」。
陳曦收回目
光注視著雲之凡,「那你會給冷慕辰一個機會嗎?」。
雲之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她會給冷慕辰機會嗎?
她能給他機會嗎?答案顯而易見,是不可能的,就算她們真的在一起了,到時候離開不是更痛苦嗎?到現在她都弄不清
楚她是不是真的喜歡冷慕辰,所以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也不願意回答,「我這不是在問你嗎?你怎麼又反過來問起我
來了。」
兩人都安靜了下來,誰都不願意再去討論這個問題,只听見車 轆的聲音,雲之凡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壓抑
的氣氛,倒是和趕車的師傅閑聊了起來,原來師傅不是本地人,他原本是到這里來投奔親戚的,誰知道過去了那麼多年
,早就不知道他們住在哪里了,問了周邊的人,誰都沒有听說過這家人,實在沒有辦法,就自己想辦法買了一輛馬車,
靠著每日趕馬維持生計。
「師傅啊,到下一個縣城還得多久啊,可別天黑了也到不了啊,咱們可以快點兒,天黑了
不安全。」她可不想在一次的在荒郊野外過夜,上次是運氣好,踫到了好人,可指不定每次都能遇見好人,師傅也實在
,听到讓快馬加鞭,這也來的比較陡,快一點兒到目的地,他也好多賺點錢。
也不知道是不是坐車坐得太久的緣故
,雲之凡的胃很不舒服,倒是趕馬的師傅和陳曦精神得很啊,雲之凡不得不佩服她們的毅力,要是換做是以前,就算是
坐車讓她做一天她都會受不了的,到了目的地,陳曦將她扶下馬車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飄一樣,而且天旋
地轉的,生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摔個半死。
陳曦安排好了所有的事兒,伺候著雲之凡吃點東西又為她洗漱寬衣,
雲之凡整個人都不在狀態,她現在這幅模樣,就算是將她賣了她恐怕都不知道吧,迷迷糊糊地就听見陳曦坐在床邊說著
什麼,斷斷續續的,她努力想要听清楚,可是實在是太難受了,就好像听到了什麼端木宇然後又是什麼陳府什麼亂七八
糟的。
待到雲之凡清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她們又耽擱了一天的時間,上路的時候雲之凡一路自責著,說
什麼要是不是她的話,恐怕早就到了,還讓陳曦不要在管她了,她在這麼暈下去也要繼續趕路,這斷斷續續的暈著,倒
不如一下子暈倒在聊城呢。
陳曦一口就答應了,說下次就直接花大價錢雇一輛馬車直達聊城,她也不用這麼麻煩的
每次還要去找車夫,還得找酒樓,接下來渴了就喝點泉水,餓了就吃點干糧,節約錢又省事兒。雲之凡這邊倒是忍住不
去吐槽,沒事兒就幾天的時間,她還是受得了的,大不了到了聊城好好的給補回來,雲之凡也沒意見,死鴨子嘴硬的說
著,「行啊,我倒是無所謂,就怕這直達聊城的車不好找吧。」
「你沒听過那麼一句話嗎?叫做皇天不負有心人!
只要價錢出的合理還怕別人不走嗎?」。
雲之凡這就叫做活該,可別說,陳曦還真的就這麼做了,可憐的雲之凡在馬
車內難受的死去活來的,好不容易挨到了聊城,她可以說是半條命都已經丟了,臉色慘白慘白的,整個人看上去瘦了一
圈,眼下也出現了烏青,跟現代的吸毒者一樣,看得人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