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你還敢來這里?趁著主人還未請來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原本主人只是說出去一下,可是看他臉上揚起的暖色就猜到可能是蘇玉來了,沒想到回來主人就遇到了危險,神色還不大對勁,肯定是她對主人做了什麼,一定是她。
雲之凡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夜楓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冷幕辰還未醒來,他這麼做是冷幕辰的意思還是他自己的意思?對我不客氣?我倒要看看怎麼對我個不客氣法,「既然你見不慣我,那我直接去找冷幕辰,耽誤了時辰,恐怕是真的要出事兒的,到時候你都能當得起嗎?」。
夜楓將手中的長劍又往前伸了一點,剛好蹭破雲之凡的脖子,血液順著長劍滴落進地下,瞬間被土地吸收,陳曦怎麼能想到這個夜楓居然是來真的,「夜楓,你這麼做冷幕辰知道嗎?放開她,如果今日你不放她進去,你ˋ真的是會後悔的,」時間耽誤的越久,就越對他們不利,可是這個人沒不問問清楚,就這麼胡亂的用劍指著人家。
夜楓哪里會理會她倆,長劍又刺入了一分,雲之凡咬著牙忍著痛,看了一眼夜楓,他沒有刺要害,就說明還有商量的余地,可是萬一他真的動了殺意,可就真的被抹脖子了,「夜楓,我求你了,讓我進去,我真的有事兒要告訴他,性命攸關啊!」
「蘇玉,你遲早會害死主人的,好,我今日放你進去,如果你在讓主人受一丁點兒的傷害,到時候不管是誰,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夜楓推開了,長劍收入劍鞘,走到古井旁邊,直直的看著雲之凡,目送著她走進屋內,雙拳緊緊握著,那樣子就像是如果里面傳來一點響動,他就回馬上沖進去的。
陳曦走到夜楓的身邊靜靜地看著他,他就那麼不放心把冷幕辰交給雲之凡嗎?難道看不出來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如果真的不在乎,又何必大老遠的跑來告訴你們會有危險?他這麼在意冷幕辰的危險該不會是他喜歡冷幕辰吧?!陳曦猛咽了一下口水,生怕被自己膽大妄為的想法給嗆到了。
雲之凡站在門口久久的不能進去,她從未來過冷幕辰的屋子,就算是以前他也絕對不讓自己進去,以前還大膽地猜想冷幕辰是不是在屋子里藏了什麼秘密,除了夜楓沒人知道,現在她一進去不就知道了?等等,她心中怎麼還有心思去琢磨屋子里的秘密?雲之凡你腦袋秀逗了吧!
雲之凡終于鼓足勇氣推開了冷慕辰的房門,一股刺鼻的藥味兒撲面而來,她忍不住捂住了鼻口,黑漆漆的,這屋子里怎麼不點燈啊,雲之凡模索了好一會兒也沒發現頭緒,根本就不知道哪兒是哪兒啊,過了一會兒等眼楮適應了這黑暗,她才慢騰騰的往窗邊的方向走去,一下子牽扯到了脖子上的傷口,疼的她直呲牙,一把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外加上徐徐微風,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她這才轉過身去看冷慕辰,他躺在chuang上,面色蒼白,眉頭緊鎖,嘴里不斷地在說著什麼,怎麼才一會兒功夫就變成了這樣,難道真的是因為她的原因?
雲之凡走到冷慕辰的身邊,用毛巾替他擦干了額頭的汗水,肩膀的傷口又溢出了絲絲血水,他真的受傷了,從客棧出去後到底遇到了什麼,難道是公孫屠?可是公孫屠不是說三天之後才會動手的嗎,這是之前發生的,「冷慕辰你可不千萬不要有事兒啊,聊城的百姓可都全靠你了。」
雲之凡看著躺在chuang上難受的冷慕辰,心里很不是滋味,公孫屠到底想干什麼,三日後他又會怎麼做,還有聊城百姓,為什麼要給他們吃五石散,雲之凡咬住嘴唇,猜不透這些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冷慕辰你一定會沒事兒的,三日之後我與你一起面對。
轉身離開的雲之凡不小心踫到了什麼東西,一軸畫卷掉了下來,這是剛才他捏在手里的,出于好奇心,她彎身撿起了那軸畫,慢慢打開,不知為何心卻咚咚的跳個不停,一個小孩兒?沒想到這冷慕辰還有戀童癖,等一下,這小孩兒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到底是在哪里呢?
腦袋嗡的一下停止了轉動,睜大的雙瞳不可置信的看著冷慕辰,這是蘇玉,小時候的蘇玉,為何她的畫像冷慕辰會有?畫像上蘇玉笑的特別的燦爛,她明明有蘇玉的記憶,為什麼卻記不起她見過冷慕辰,他們之前就認識?他喜歡的是蘇玉,喜歡了那麼久,難怪他會對我那麼好,一切都是假象,搞了半天自己就是一個替身。
雲之凡緊緊的咬住嘴唇,努力的使自己不要哭出聲來,雲之凡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將那幅畫卷又放到冷慕辰的身邊,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該笑還是該哭,既然現在弄明白了,那麼她就該真正的退場了,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心卻如此的難受。
陳曦看到雲之凡走了出來,趕忙的走了過去,「之凡怎麼樣了,你跟冷慕辰說了嗎?你,怎麼哭了。」
雲之凡伸手擦了下眼角,笑著對陳曦說道,「沒事兒,只不過剛才出來的時候眼里進沙子了,去跟夜楓說吧。」
眼里進沙子了?你當我是傻子嗎?明顯就是哭了有好一會兒了,是不是冷慕辰將她趕了出來,還說了傷她的話?陳曦轉過頭去看了眼屋內,既然她不想說我還是別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