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風輕歌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但看到鬼王在門口等著她,風輕歌這才尷尬的笑了一聲,上一輩子她與這些東西打的交道還少了麼,不過去屋子里而已,她怕什麼?
當下,風輕歌挺直了胸膛,快速朝著房間里而去。
那古老的家具,至少存在了百年之上。雖然陳舊,但卻縴塵不染。而那一道白色的身影,不是風輕歌想象中那般,飄著出去的,而是用腳,一步步踩在木板上,朝著二樓走去。
「……」敲了敲眼前的壁畫,站著的白色身影回頭看著風輕歌,伸手輕輕一點,整個樓層兀然一顫,緊接著四周的光芒完全消失,四周的壁畫映射出一副奇怪的畫面。
「雷鳴仙咒?」當風輕歌對上前方的壁畫,她的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眩暈,脖子上的玉決兀然一顫,就好像是牽引著她一般,微微顫抖著。
腳下的步伐踏出,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按在前方的虛空之中。一股強悍的拉扯力道侵襲,風輕歌更是臉色大變。星力兀然爆發,迅速護住她的身子,不受外來力量的侵蝕。
金色的光芒乍現著,就好像是被兩座泰山壓在了中央,風輕歌險些噴出一口鮮血,全身的冷汗直落,就連用藥膏做的肉,也在頃刻間被摧毀。如今的她,光著身子站在房間內,丹田內的小胖墩和燒火棍同時浮現開來。
似乎是感應到風輕歌的痛苦,小胖墩兀然嚎叫一聲,就要沖出去。而那燒火棍更是不安。
「嗡!」外界的金色光芒猛然一顫,發出警告的聲音。
風輕歌丹田里的兩個東西這才安靜了下來。而她脖子上的玉決猛然一顫,兀自月兌落,朝著前方的金色光芒而去。
就好像是見到了久別的故人,戒指與前方的金光相踫,風輕歌只覺得眼前一亮,依稀看到那白色的身影在自己的身前,念叨著什麼,只是她一句都听不清楚。只有那一句話回蕩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雷鳴仙咒,可召九天紫雷,滅神州萬物,慎用。
慎用……
「你很快就會離開這里了……」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的人情味,饒舌撇腳的語言也顯得十分蒼白,很生澀,就好像是鋸子一般,難听至極。
腦海中的畫面兀然破碎,緊閉著的雙眼兀然睜開,風輕歌猛地坐起身來,卻發現她根本不在婉春閣,而是在自己的房間中。下意識的模了模自己脖間的玉決,風輕歌連忙起身。
不對,剛才她確實是去了婉春閣,不可能是做夢。
「翠……」偏頭看著一旁床榻上的翠春,風輕歌不由地心頭一顫。
正收拾著丫頭放下手中的紗布,這才作揖道︰「小姐,已經處理完畢,奴……」
「慢著,我剛才,睡著了?」風輕歌皺眉,她討厭這些藥材的味道,不可能還停留在這個地方,她記得出去之前,跟這些丫頭們打過招呼,出去走走。
納悶的看著風輕歌,站著的丫頭低著腦袋說道︰「小姐剛才有些乏了,就在軟塌上休息,還讓我們好好照顧翠春呢。」
「行了,你下去吧。」想到剛才的青面獠牙面具,風輕歌不由地心頭一顫,難道說婉春閣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嗎?如果是假的,那麼那奇怪的雷鳴仙咒是什麼東西?
奇怪……
就當自己做了一個噩夢,風輕歌也不想去管那麼多,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深吸了一口冷氣,「果然,還是不習慣藥材的味道。」
走出房門的丫頭微微抬起頭來,那一雙黑眸中沒有任何的溫度,偏頭朝著後面的房間看去,她加快了步伐朝著院外而去。
「慌慌張張的丫頭,走這麼快做什麼,嚇死老娘了!」看到那白色的身影,王鳳琴的心都快跳了出來,正準備數落那白衣的丫頭,卻詭異的發現,剛才還路過的丫頭,消失了?
這青天白日還看到鬼了不是?
拍著自己的胸脯,王鳳琴連忙朝著院內走去,偷模的看了里面一眼,喃喃道︰「翠春這小賤蹄子也不知道死了沒,沒想到這死胖子居然在半路殺了出來。李彪這麼大個子,還有一個潑婦王春花,居然能放過翠春。」
想到王春花來找她之時,那潑婦的口氣囂張至極,以王明的死為由,偏偏拉扯著她不放。最後她轉眼一想,要是把賣身契給了王春花,讓她帶走翠春,風輕歌知道後鐵定會去找麻煩,到那個時候,這死胖子就算再怎麼爆發,也不可能打過李彪吧。
只是她的計劃落空,沒想到半路上翠春就會風輕歌帶了回來。心頭慌亂的她,想要過來看看情況。那躡手躡腳的模樣,就跟小偷似的。瞧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就打算收腳回去。
「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坐坐,算算我們之間的帳。」冰冷的聲音從後面傳出,王鳳琴險些被嚇得跳了起來。不等她反映過來,那一股大力傳出,她整個人就好似小鳥一般被提了起來。
「踫!」直接將王鳳琴丟了進去,風輕歌此刻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那眼中的冷光乍現著,揮手拿起一旁的長棍子,狠狠地朝著地面上的一拍。
「你你你,你想做什麼!」王鳳琴已經被風輕歌教訓過一次,知道風輕歌發起狠來還是可怕的,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王鳳琴連忙吼道︰「我,我是管家的媳婦兒,風輕歌,你不能亂來!」
「噢?我記得上一次就已經跟你打過招呼了,沒事別來招惹我,看來,你是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嘴角向上一勾,風輕歌露出一抹冷然的笑容。
黑眸中的光芒閃爍著,她手握著長棍,居高臨下的看著王鳳琴。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縱使是帶著笑意,也沒有半分的溫度,犀利的雙眸,仿若地獄的利刃,輕松的破開她的一切防御,赤luoluo的暴露在對方的眼前。
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王鳳琴咽了一口唾沫,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沒有,我只是到這里來看看而已,沒有……」
「踫!」手中的長棍猛地朝著王鳳琴的胸口砸去,風輕歌那肥碩的身軀兀然上前,腳下一沉,狠狠地踏在王鳳琴的月復部上。深邃的黑眸直視著身下的人,風輕歌輕聲笑道︰「是嗎?你到這里來看什麼呢,是看翠春死了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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