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王鳳琴囂張跋扈,仗著您是管家,就胡作非為,毆打風府下人,丫頭和奴才們沒少挨打。當然,李管家您也說過了,無論身份地位,沒有理由毆打風府的下人,就算是家主也會懲罰,剛說的話,李管家不會忘記了吧?」風輕歌輕聲笑道,那雲淡風輕的聲音傳出,似乎是無意的訴說。
四周的下人們都是一愣,未想到風輕歌會講這些事說出來。他們也平白無故挨打,被王鳳琴折磨,但因為她是管家的兒媳婦,他們也只能憋著這些委屈。
如今風輕歌說出這些事,他們更是心頭一熱。
李宗文的臉色更是變得難看無比,一時間居然找不到話來反駁風輕歌,顫巍巍的說了幾個你字,被那沖出的氣息堵著,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不,不是這樣的,公公你別听他說,我……」王鳳琴慌張了,要真是這樣的∼話,她肯定沒辦法繼續留在風府了。
「咳咳咳……」不斷的喘咳著,李宗文拍著胸口叫道︰「孽障,孽障啊,我李宗文為風府干了幾十年,大大小小的事也都過來了,可風府的人居然如此的不信任我,老夫,老夫還留在這里做什麼。」
風輕歌嘴角的笑容一僵,冷眼看著眼前的李宗文,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好一招倚老賣老,仗著自己為風府效力了幾十年,就敢如此的放肆,就算是在風府做了幾十年又能怎樣,她風輕歌剛到這里,怎麼可能任由著這老頭騎在她的腦袋上拉屎!
「哭爹喊娘也沒用,既然王鳳琴犯錯,你作為老丈人的也應該知道,我不想明天還看到你們這兩張老臉,滾!」風輕歌冷聲喝斥道。
哪里想到李宗文鬧得更加厲害了,跺腳嚎叫著,恨不得把整個風府的人全部叫過來。那沙啞的聲音配合上哀嚎聲,倒真的跟鬼哭差不多。想李宗文也是風府的管家,如此的哭鬧,當真是一點管家的樣子都沒有。
跟了風凌雲幾十年的老管家了,處事還是如此的幼稚,也難怪風府日漸沒落。這樣的老頭在,風家的威信如何建立?
「風輕歌,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滾,就算是家主,也以禮相待,你一個下賤胚子,對我不敬,來人,把風輕歌抓起來,我要去見家主!」李宗文猛地跳了起來,既然軟的不行,他就來硬的。
這風輕歌不肯給他面子,他就直接撕破臉皮。他倒要看看,家主是向著這個丟臉的廢物,還是向著他!
「李管家,處理這麼點的事也要驚動家主?」那嬌滴滴的聲音發出,四周的僕人更是臉色大變,一窩蜂的散開。
人群後,穿著羅衫的婦女大概四十歲左右,插著金釵,踏著小步子,眼角的魚尾紋密布,整張臉白得嚇人,也不知道涂抹了多少胭脂水粉。但那張臉,卻是長得跟風清兒有些相似。她他的目光掃了一眼風輕歌,眼中盡是不屑,卻是對著李管家笑道︰「我這剛采辦回家,就遇到這事了,李管家,出什麼事了,怎麼成了這副樣子?」
似乎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李宗文一下撲了出去,一張老臉就跟皺著的橘子一般,連哭帶喊的叫道︰「三夫人,你可算是來了,再不回來,我這把老骨頭估計就得被人拆了!」
「三夫人,三夫人救救我!」此刻的王鳳琴也顧不得其他,披頭散發的就朝著那婦女撲去,伸手就抱著女人的大腿,一個勁的哀嚎著。
「完了,三夫人回來了,她可是出了名的狠,仗著自己是風府三夫人,就目中無人。听說李管家也塞了不少錢給他……」
「可不是嗎,這一次風輕歌估計完了……」
「快走快走,小心被三夫人盯上了。」
腦海中的記憶浮現開來,風輕歌不由地皺眉,風家家主風凌雲共有五個兒子,她老爹是大兒子,可惜常年來沒有音信。其他的四個兒子,也被如今的皇上慕容浩派遣到了雲國的邊疆。
眼前的三夫人,正是風凌雲的三兒子風滿月的正房妻子,肚子不爭氣,只生了個風清兒,但也因此不用陪同風滿月前往邊疆。風府雖說是皇上身邊不可缺少的大家族,但,近些年的猜忌,讓風府日漸沒落。風凌雲的兒子們,也攜帶著自己的家眷兒子離開京城,駐扎在邊疆地區。
風凌雲不管風府的日常,風府的一切就落在了三夫人幸怡美身上,在風府的時候,沒少給她臉色看,貪圖小便宜,有著風凌雲給的權利,經常欺負下人家丁。
「放心,有我在,誰敢拆你的骨頭!」幸怡美哈哈笑道,伸手拍了拍李宗文的肩膀。那凌烈的目光朝著風輕歌射去,她不動聲色的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人物能讓李管家如此,原來不過是一個小傻子!傻子,你鬧騰什麼,還不快滾回去,在這里丟人現眼的做什麼!」
「哎喲喂,三夫人,可不能說什麼傻子的渾話,如今大小姐可是皇上御賜給岑王殿下的王妃,是岑王妃了,小的哪里敢招惹王妃啊!」王鳳琴連忙說了出來,拉著幸怡美的衣服。
岑王妃!
這倒是幸怡美沒有想到的,他出去了幾個月,到雪國處理采辦的事情,沒有听到這個消息。岑王妃,這個死胖子,長得這麼丑,居然成為了岑王的王妃?
想到那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幸怡美不禁哈哈大笑道︰「蠻配的,一個瘸子一個傻子!」
「你這麼侮辱皇族中人,不怕殺頭嗎?」。淡然的站立著,風輕歌看著幸怡美,冷淡的將手中的長棍丟了出去。
侮辱?
仿佛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話,幸怡美更是捂著肚子笑道︰「皇族?哈哈哈,傻子就是傻子,慕蒼雲本來就是宮女生的小子,根本沒什麼地位,說是皇族中人不過是說給外人听的,實際上他就是一條狗!別以為你找到靠山就可以目中無人了,還不快滾回去!」
「就算是宮女所生,他體內皇室的血液不變,還是你認為,皇上老眼昏花,連慕蒼雲是不是他兒子都不知道嗎?」。眼中的冷光乍現,風輕歌冷然一笑。
幸怡美的臉色更是一沉,她沒想到風輕歌居然會反駁他說的話!這傻子什麼時候也有這樣的口才了?納悶著,幸怡美卻是轉移話題道︰「我不管你什麼身份,把李管家逼成這個樣子,是你的不對!」
「偷盜賣身契,將風府的丫鬟轉賣給其他人,還毆打下人,這些都是王鳳琴所做,我並未針對李管家,他自己哭爹喊娘的,難道也要算在我的頭上?」風輕歌冷笑著,風府這麼肥的一塊肉,這李管家的人怎麼可能放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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