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風輕歌,就算你娘已經死了,但事實就是事實,你就算月兌離了風府,也不能否定這個事實!」要她一個下賤的人道歉,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幸怡美根本不會答應,她現在的身份在這里,絕對不會低頭!
事實?呵,什麼叫事實,睡又知道真正的事實。眼楮都能欺騙自己,更何況是從別人口中听到的話呢?風輕歌更是自嘲的一笑,那嘴唇的笑意向上揚起,淡淡的說道︰「若我說,今天你必須跪下道歉呢?」
「風輕歌,你別欺人太甚!你娘跟大哥連婚禮都沒舉行,根本就沒獲得風家的同意,就生下了你。論身份,我比她高出許多,想讓我道歉,做夢!」幸怡美冷聲喝斥道,作為三夫人,她的威嚴自然還在。
身份?
「又是身份,你認為,在獵人的眼中,身份跟你的性命,有聯系嗎?」。那仿若鬼魅的身影——,就猶如暗影般,悄然而至,淡漠的屹立在幸怡美的身邊,她的一雙黑眸閃爍著不一樣的光彩,唇角上揚,繼續說道︰「既然你喜歡用身份來談事情,那我們好好談談如何?」
「風輕歌……你!」只是這三個字剛剛吐出,那一道勁風猛然襲來,幸怡美連準備的機會都沒有,被一腳掃中。她實力稍強,但也抵擋不住第二腿的攻擊,猛地跪在地上,就在幸怡美想要反抗起身的瞬間,那無情的大手猛然落下,輕盈的按在她的肩頭,卻猶如泰山壓頂一般,她根本動彈不了。
身後的太子椅早已經備齊,風輕歌淡漠的坐了下來,看著眼前跪在自己眼前的人,淡然道︰「論身份,我為岑王妃,你不過是風府的下品夫人,有什麼資格直呼我的姓名,血衛,掌嘴!」
「哎呀呀,真是及時呢,不愧是守著京城的血衛,哪有危險就瞬間到,我這里沒事,不過湯圓妹妹這有事處理,你們也當個公證人唄。」手中黑色的鐵扇一敲,一身大紅色衣衫的鄭子戌依靠在門邊上,面帶笑意的瞅著前方。
風清兒硬是沒有反應過來,這突然出現的血衛,速度太快,她只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被按在地上,抬不起頭來。
不過她沒有說話,靠在門邊的鄭子戌卻是打著折扇說道︰「誒誒誒,還有那個野雞打扮的,就是她。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有傷風雅之事,當眾扒了我的褲子,真是的,我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你們最好也控制著,最好稍微離她遠點,免得她一會兒扒了你們的褻褲啊。」
「噗!」四周的人險些噴了出來,乖乖,剛才是風清兒不小心造成的,沒想到到了鄭子戌這里,居然會變成另外的話,果然是個無賴啊。
「你胡說……啊,拿開你們的手,你們這些走狗,一個跟班的話也听!」風清兒被直接按了下去,血衛做事直接,哪里還管他們這些事。
跟班?
風輕歌冷然一笑,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的幸怡美,「就算是岑王府的小跟班,也不是你們能夠叫囂的。我與岑王殿下有婚約在身,已算半個皇室中人,你對我大呼小叫也就算了。你可知,我的母親,岑王殿下應當稱呼為什麼嗎?」。
「風輕歌,你別拿這件事來壓我,就算你是岑王妃又能怎樣,能改變你娘這低賤的身份嗎,麻雀永遠都是麻雀,別妄想成為鳳凰!」咬著牙齒,幸怡美怒視著上方的人。
麻雀,鳳凰?
托腮的手指輕輕點著,就像是那個男人一樣,靜靜地思考著這個問題,「為什麼,不能接受我的母親呢?就因為她來路不明,未婚先孕。」
「沒有身份地位不說,光是背著人生下你,她就是個下賤胚子,風輕歌,你是岑王妃你有種,有本事自己調查出你母親的事,調查出你爹的事情啊!」幸怡美冷笑著,她手中握著風輕歌的把柄,處事精明的她知道什麼是風輕歌的弱點。能讓她服從,但是其他人呢,會改變對她母親的看法嗎?
何況,她怎麼可能屈尊于那個人之下呢。
「湯圓妹妹,你爹跟你娘的事,我這邊能夠幫你調查看看。」鄭子戌疊著折扇笑道。
然而,讓鄭子戌沒有想到的是,風輕歌只是微微抬手,淡漠的說道︰「放了他們吧,讓他們離開岑王府。」是,這一次她輸得挺慘的。幸怡美很好的抓住了她的弱處,這種想打,卻又出不了力的感覺,真的是……
「啪!」那清脆的耳光聲回蕩著,風輕歌雙眼微闔。
那站在前方甩著手的鄭子戌,有些吃痛的皺著眉頭,挑眉說道︰「這八婆說話真讓我惡心,不好意思,一個沒注意,打了她一巴掌,不介意吧?」
「你!」這一巴掌,就連幸怡美都沒有反應過來。
兩邊的血衛只是冷淡的松開地上的兩人,紛紛站在一旁,他們朝著鄭子戌看去,在他點頭之後,就當一切不存在一般,直接轉身離開。
這細微的動作風輕歌看在眼中,卻沒有多說什麼。無論是上次在青樓里,還是現在,這些血衛可以說是,非常維護鄭子戌。實在很難想象,一群經過鮮血洗禮的男人們,會這樣對待一個小痞子。
「風輕歌,你給我走著瞧,你以為你是岑王妃你就很威風了嗎,岑王不得勢,又是半殘廢。你們馬上就被發配到西南邊境,你以為你還會有好日子過嗎?誰哭誰笑,我們馬上就會知道的。」捂著自己的臉,幸怡美怒聲道。
兩邊的人群自動朝著四周散開,碧藍色衣衫的男子早已經束好妝容,不似在宮內那般的隨意,他嘴角含笑,猶如太陽般耀眼,搶奪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這樣靜靜地,一步步朝著台階上走去。那溫暖的大手,落在風輕歌的臉上,他低頭淺笑道︰「怎麼愁眉苦臉的,是誰招惹到我家的小輕歌了?」
「看唄,兩條狗,怎麼都趕不走。」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鄭子戌挑眉朝著對面的兩人而去。
輕聲一笑,藍雨偏頭看著身後的兩人,那一雙黑眸中的戾氣乍現,全身的威嚴猛然爆發,原本站在的幸怡美跟風清兒,就跟觸電了一般,全身兀然一顫,兩條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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