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想到自己剛才所做的夢,風輕歌的臉色更是一沉,慕蒼雲在這雙腿不便的情況下,還是待在劍山修養的好,不能出了這劍山!
「放心,我自有應付的辦法,要出劍山得經過那邊的劍城,今日天色已晚,我們在劍城內休息。」模了模風輕歌的小腦袋,慕蒼雲掀開簾子,看著外面護送他們的人馬,淡然道︰「到達劍城之後,你們就可以散了。」
「是!」整齊有序的隊伍應聲道,跟其他的護送隊截然不同。
風輕歌更是眼前一亮,這些人的身上,居然有著一股死氣!她身為二十一世紀的特工,從小就在軍隊訓練,練就了男兒的熱血,又加入了異能特工組織,常年任務劫殺,雙手早就沾滿了鮮血。要不是她要學習廚藝,必須得壓制下自身的死亡之氣,她現在恐怕也跟這些人一模一樣,帶著死氣,讓人望而生怯。
*這些人,不簡單啊。
「慢著,慕蒼雲,他們一路護送我們過來,天色已晚,就讓他們跟我們一同入住客棧休息,哪有這麼快就趕他們走的。」呵呵一笑,風輕歌那一雙明亮的雙眼打量著這些人。
近在眼前的城門緩緩打開,那龍飛鳳舞般的兩個大字,度著金漆。城門之上,那些守衛一個個繃緊了神經,見這樣的隊伍要進入城門,逞強上的弓箭手立刻上前,對準了下方的眾人。
風輕歌感覺到,這些人的臉色一黑,一股陰暗的死亡之氣爆發,顯然是生氣了。
「收回你們的弓箭,否則,殺無赦!」帶頭的黑衣護衛冷淡的抬起頭來,冷淡的舉起手中的令牌,冷冷的說道︰「鐵血軍團奉旨護送岑王殿下,還不快開門!」
鐵血軍團!
那吸著冷氣的將軍更是嘴角一抽,整個手背都顫抖了起來。看著城門下那一個個釋放著殺氣的護衛,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顫聲道︰「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那群土匪偽裝的?可有陛下的聖旨或者手諭,證明你們的身份!」
手中的鐵血令經過玄鐵打造,以每一個軍團人員的鮮血匯聚而成,就算是在這陽光之下,也有著一股紅光流溢,無法造假。他們鐵血軍團辦事,不容置疑,這人說這麼多,無非就是不想讓他們進去!
若不是身後的人沒有發話,拿著令牌的護衛恐怕早就將那上方將軍的腦袋砍下來了。
淡漠的掀開簾子,慕蒼雲伸手將令牌取出,冷然道︰「聖旨在此,開城門。」
「您是,岑王殿下?」這一下,連著那將軍都顫抖了,他們怎麼會忘記岑王殿下的模樣?只是,當年那百戰百勝的岑王,怎麼會落得如此的模樣,听說被廢了雙腿,趕出了京城。
點了點頭,慕蒼雲不想多說什麼。
「開,開城門。」咽了咽唾沫,那將軍顫抖的說道。
岑王殿下真的來了嗎?要是來了,說不定他們就有救了?
「吱……」沉重的城門緩緩開啟,那悠長的聲音回蕩開來。
「報,二十里地外發現了他們的行蹤,又要來了!」慌慌張張的士兵連忙跪下,想到那些人,不由地全身一顫。
守著城門的將軍也是臉色大變,怒聲道︰「不許開城門!」
「踫!」原本開啟的城門,在那一瞬間關閉。
二十里?要是打開了城門,那群土匪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沖進來。就算,就算下面的人是岑王也不能開城門。更何況,那一道聖旨他都沒看,誰知道是真是假,萬一是土匪玩的新花招,劍城不就失守了嗎!
「怎麼了?」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風輕歌探出頭來看著前方,那剛開啟的城門再度關上,城牆上方的人,更是一個個把弓箭拉得滿圓,對準了他們。
「城下的听著,今天不開城門,若真是岑王殿下也對不住了,城外三里地,有一間破廟,你們可以在那邊歇息!」領隊張仲亭喝斥道,緊捏了手中的佩劍。
額……
風輕歌不由地愣住了,這算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嗎?不過,他們明日要從劍城的西門出,才能到達平原,要是現在折回去,多此一舉。
「將軍,行行方便唄,我們連續趕了一個月的路了,乏得很。」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風輕歌輕聲笑道。
只是不等城上的張仲亭開口,後面的旗子兀然出現,浩蕩的隊伍猶如出海的游龍一般,那騎在馬背上縱橫的人高喝著,再看最前方馬背上的小子,右手拉著麻醬,左手居然提著一顆人頭,肆意的揮舞著。
那人頭似乎是剛被砍下,這揮舞之下,鮮血縱橫,染紅了一地。
百來人的隊伍拉著馬韁停了下來,拿著人頭的趙峰微微皺眉,前方的死氣讓他心中不安,他們在這西南邊境縱橫兩年,還沒有隊伍能讓他們害怕,這些是什麼人,朝廷來的救兵?
若是救兵,又怎麼可能區區十幾人。
「轎中是什麼人?」拉著馬韁,趙峰冷聲問道。
馬背上的鐵血軍團的護衛都冷著臉,一雙雙帶著殺氣的眼緊盯著那些上來的人。
無形的死亡之氣蔓延,兩支隊伍的人互相看著,壓抑的氣息蔓延,就連城牆上方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最終,趙峰噗哧一笑,拉著馬韁走了出來,挑眉笑道︰「我是翻山虎趙峰,閣下是?」
靜,那靜悄悄的隊伍,無一人搭話,冷峻的氣息仿若一把利刃,斬向對面的人。
「三當家的,跟他們說那麼多做什麼,我們一百多號人,難道還怕他們不成!」雙眼一怒,身後扛著大旗的小子怒吼著,手中的大旗一動,那些馬背上的小子就要沖上去。
眼中的冷光泛濫,趙峰伸手擋住身後的眾人,冷然笑道︰「別給臉不要臉,說說,什麼身份,打哪來的?瞧你們的這一身打扮,是從有錢的地方來的吧?既然如此,你們也應該知道劍城的情況。如今桑國進軍不退,劍城士兵死傷無數,民不聊生。我們揭竿而起,做了土匪,也求有一頓飽飯吃。交出你們手中的錢財,我放你們一馬。」
「咳……」咳喘聲從轎中傳出,一聲接一聲,卻又像是一把利刃,深深的刺入了眾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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