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既然如此,沒人再出價,這煉丹爐便以一百零二萬的價格拍下,稍後我們會送去扶風公子的房間,接下來拍賣下一個……」白靈微微吸了一口冷氣,心中還是不由地一陣激動,原本一萬兩銀子都沒人拍下的煉丹爐,如今被以百倍的價格拍賣出去,她能拿到百分之一的提成,也是不少的了。
不得不說,雅間的環境確實不一樣。沙發紅酒,應有盡有。那坐在沙發上的男子,一身潔白的長衫,也許是因為常年疾病纏身的原因,他的身子看上去異常的銷售,身高在一米九左右,高出風輕歌接近一個頭。
他帶著一個奇怪的面具,在上面畫著簡單的人物五官,露在外面的白、女敕雙手,第一眼看去好似女人的雙手,仔細看看,風輕歌發現他的那一雙手,比女人的更加好看。
「坐。」比傳聲器更好听的聲音,就好似三月里的清風,暖暖的,輕撫過臉頰。
風輕歌點了點頭,隨意的坐在沙發上。
「你是煉丹師吧。」扶風靠著沙發,面具遮住了他的五官,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他在這一刻,也顯得神秘了起來。
嘴角向上揚起,風輕歌笑道︰「是,贈送給我煉丹爐,是想讓我幫你煉制丹藥吧。不是我不想還你的人情,再還沒有弄清楚你的疾病之前,我是沒辦法醫治你的。」
「呵,倒也不是。我的病,我知道。我來桑國,就是根據星辰的指引,到這里來尋找有緣人。你需要煉丹爐,我贈送于你,也算是結交一個朋友。至于你是否是有緣人,能否醫治我的疾病,則是另算了。這一身的病癆,也沒多少活頭。」輕聲一笑,靠在沙發上的人微微抬頭,言語中充滿了無奈。
眼眸深處的寒光閃現開來,風輕歌伸手把捏著扶風的脈搏,那奇怪的脈象傳出,就連她都不由地臉色大變。她從未見過脈象如此混亂之人,就好像……
不,不是好像。這絮亂的脈象,就是一頭凶猛的野獸,隨時都可能爆發一般。她甚至懷疑,眼前的柳扶風是怎麼忍受下來的,這樣的脈象還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跡!
「這是……神之詛咒!」燒火棍驚訝道,那脈象傳出,他的臉色微微一變,傳音道︰「快拒絕,這煉丹爐讓給他都行,你不能答應幫他治療身體,他是被遺棄的子民!」
「什麼意思,什麼是神之詛咒?」心頭一顫,風輕歌連忙傳音道。那煉丹爐是不可多得的,她沒打算放手,但是就連燒火棍也沒有想到,柳扶風的身體,居然會這麼的難治。
冷著臉,燒火棍解釋道︰「在星月大陸上,所有人都被星辰神佑,稱之為神的子民。而在大陸的末端,有一種被神靈拋棄的子民,他們沒有靈魂,只有,只是行尸走肉。他們勘測天機,生命永恆。只是在神佑之下,永恆被打破,他們永恆的生命收到了限制,每隔十年,筋脈就會反噬。被反噬之人,體內的筋脈暴走,容貌枯老好似百歲老人。若是沒有相應的五品寧心靜雪丹相輔助,必定會爆體而亡。但是,服用寧心靜雪丹,與他們自身的血脈相克,他們會漸漸的喪失人性,變成可怕的殺人兵器。就算勉強活了下來,也熬不過四十歲,你要是想做好事,就現在拿把刀把他捅死得了!」
「你大爺的……」嘴角狠狠地一抽,風輕歌還真想拿把刀把燒火棍給捅死算了。
至于什麼神之詛咒,她從來不相信這樣的東西,要是真有什麼神的話,就讓她出來看看啊。要是柳扶風真的沒有靈魂,只是在這里,還會這麼溫柔如風,跟她說話嗎?
白了身體里的燒火棍一眼,風輕歌收回手來,淡漠的說道︰「你的病情,在我意料之外,不過,我會盡最大的力氣,幫你醫治身體。」
「謝謝,不過,我不抱希望的。這煉丹爐贈送給你,也算是結交一個新的朋友。我叫柳扶風,你呢?」伸出手來,扶風輕聲笑道。
風輕歌微微一愣,伸手握住扶風那柔軟的大手,不由地心中一顫,頷首笑道︰「風輕歌。」
「輕風雲中歌,你爹給你取的名字,還真是隨意。我看你美如畫,又滿手鮮血,就叫你妖姬如何?」嘴角向上一勾,扶風也不避諱,直言道︰「倩兒的名字也是我所取,她的人生便如名字,由起點出發,轉悠一周後,還是回到了方形的遠點,所欠下的,永遠都還不清。」
「是嗎?那為什麼給我取妖姬,我是妖精嗎?」。風輕歌輕聲笑道,倒是覺得這個扶風蠻有意思的,什麼神之詛咒的,都被她拋到了腦後。
微微一笑,柳扶風輕聲笑道︰「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後庭;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你現在的身份,難道不是妖姬嗎,雖坐擁太子妃的名號,然而在岑王心中,你始終敵不過另外的一個女子,只能作為侍妾。不過……這樣的狀態不會持續太久的,待到花落時節,你自會知曉。」
「扶風公子還真會打謎底,可惜我一句話也听不明白。」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風輕歌倒是沒想到,柳扶風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認出了她的身份,要是那神秘的夜觀星辰就知道命運,那麼柳扶風應該知道,她不是這個地方的人。只是那詩句中,卻沒有一點提醒。
扶風輕聲一笑,淡然道︰「叫我扶風就是了。我的家鄉在青埂峰,現在就在桑國的柳府中居住,若是有麻煩,隨時可以來找我。」
「噗,那你是不是還有一塊隨身佩戴的玉佩啊?還是隨著降生的時候,一起打娘胎里帶來的?」風輕歌險些笑噴了出來,那青埂峰更是讓她忍不住的幻想了一下。
不過,柳扶風不是賈寶玉,倒有著林妹妹那弱不禁風的感覺,當真是病似西子勝三分啊。
微微一愣,扶風對上風輕歌那戲謔的雙眼,只是他微微咋舌,下意識的噗哧一笑,淡淡的說道︰「妖姬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呢,連伴我出生的玉佩都知道,我兩可算一對?那岑王也不會真心待你,你要是有想法,跟著我去如何,我帶你居住在青埂峰下,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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