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成熟,和剛才的幼稚相對比,完全不是一類人。這樣的淡定自若,他的眼中沒有半點的畏懼,似乎是早已經預料到了一般,那麼的自信。正是因為這樣,風輕歌才有些不安。
這孩子,看上去根本不是一個九歲的樣子。
將解藥放在桑拓穆的手中,風輕歌背手而立。而趁此機會,桑拓穆的手指在風輕歌的手中劃過,幾個草字一閃而過,他依舊那般的淡定,搖晃著手中的解藥。
「怎麼樣,你考慮清楚了嗎?」。
「我怎麼知道你瓶中的藥物,是不是解藥!」游強冷聲道,按著自己的胳膊,也不敢輕易的上前。
小家伙倒是呵呵一笑,背對著游強,雙手搗鼓了一下,卻是兩顆不同顏色的丹藥,他晃動著手,得意的笑道︰「為了以防萬一,我不得不這樣做。兩顆丹藥,一顆是解藥,一顆是失心蠱,你要是吃了解藥,還對我們動手怎麼辦?游護衛,你說呢?」
臉色一沉,游強冷著臉,失心蠱,那是能夠操控人思想的藥物,沒想到桑拓穆會隨身攜帶。他絕對不能吃那東西,但是……繼續拖下去,他的毒素……
右手顫抖著,他捏著食指跟中指,冷冷的說道︰「我游強發誓,吃下丹藥後,絕對不會對你們動手!」
銀白色的光芒隨著他的起誓乍現開來,正是天地法則,一旦起誓,就不得違反,否則天地法則會處置這些人。正如當年風輕歌跟蘇琳的決斗一模一樣,只可惜,那樣的法則,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都算不上!
「那好,吃吧!」伸手一展,那一顆紅色的丹藥飛出,桑拓穆將手中黑色的丹藥放回懷中。
游強連忙吞下解藥,感受到體內的毒素減弱,他的臉上陰沉開來,就在桑拓穆轉身的瞬間,他那黑色的身影直接化為一道閃電,右手一沉,那長刀從袖中而出,「刷」的一下刺向桑拓穆。
天空的空間兀然扭曲開來,那橙色的星力顫抖著,白色的力量好似藤蔓一般,迅速從四周涌出,猛地朝著游強纏去。只是,這天地法則需要凝聚的時間,但游強手中的長刀卻不等人,眨眼間,已經到達桑拓穆的身後,就要刺入。
然而,他的全身就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手中的刀怎麼也沒辦法刺入到桑拓穆的心髒。
「為什麼!」眼中的血絲密布,游強就好像是一頭發怒的狂獅般嚎叫了起來。
四周的白色光芒越加的旺盛了,猶如藤蔓一般,迅速纏繞住游強的身子。
白光之後,那矮小的身影站立著,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一道戲謔的目光,單手拖著自己的下顎,桑拓穆捏著那一顆黑色的藥丸,輕聲笑道︰「這才是你的解藥,剛才你所吃的,是失心蠱。你可以言而無信,我又憑什麼要遵守諾言。」
「你違背誓言,你根本沒給我解藥!」游強怒吼著,只是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重,他根本沒辦法掙扎,那一張臉都變得通紅,這個時候,他才知道這個孩子的可怕之處,警惕之心,怪不得連大皇子都得忌憚!
他才九歲,照著這樣下去,若是真的長大成、人,必定會威懾大皇子的地位!
「你自己發誓都有漏洞,難道還要我親自給你說嗎?失心蠱,不是丹藥嗎?」。嘿嘿一笑,桑拓穆揮了揮手。
白色的星力猛然收攏,那被包裹在內的人,更是連慘叫都沒發出,瞬間化為一片血霧,消失在眾人的眼前。不守天地法則,這就是應有的懲罰。
「轟!」一拳砸在海琳的胸口,王翰手中的佩劍已經落在海琳的脖間,他冷著臉,偏頭看著那邊平安無事的兩人,不由地松了一口大氣。
眼中的冷光乍現,就在王翰松氣的那一瞬間,那一抹暗器爆發,海琳的身影一頓,整個人已經躍起,仿若閃電般朝著森林外而去。
「算了,讓她走吧。我們這次要捕捉金鬃迅雷豹,不是為她而心煩的。」揮了揮手,桑拓穆不由地皺眉。只是目光轉向風輕歌,這才變得柔和很多,露出天真無邪的笑臉,拉著風輕歌的胳膊笑道︰「大哥哥,不如你也跟著我們走吧,要是找到了金鬃迅雷豹,我就給你支付銀子,好不好?」
「我到森山中來是磨練的,你們的金鬃迅雷豹我沒興趣,再見。」風輕歌淡然道。
桑拓穆微微一怔,不由地低下頭去,有些失落的問道︰「你也嫌棄我了嗎?」。
「沒有。」回頭看著身後的人,風輕歌淺然笑道︰「我叫風輕歌,一個月後廚藝比拼之時,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風輕歌……」這名字,好熟悉……
等等!
眼眸深處的寒光乍現,桑拓穆卻是臉色大變,這個人,不是雲國戰神的妻子嗎?風輕歌……女人!
「廚藝,大比拼?」嘴角向上一勾,桑拓穆卻是呵呵一笑,真沒想到,在這里會遇到戰神的妻子,只不過……到時候婚事確定,她要怎麼跟維納相處呢?
「殿下,扶風大人的飛鴿傳書。」接住那飛馳而來的光芒,王翰迅速遞送給桑拓穆。
展開手中的書信,桑拓穆不禁眼前一亮,只是看到最後的時候,他眸中的色彩轉變為驚訝震撼,駭然的看著手中的書信,卻是哈哈大笑了出來,饒有意思的朝著前方看去,淡淡的說道︰「戰神之妻,有著廢物之名的風輕歌,居然是煉丹師,還有著這一手廚藝,與她那黃階的實力。呵……師傅啊師傅,你怎麼不早點傳送書信呢。這樣的話,就算是賴著她,我也不會走的呢。」
一個噴嚏打出,風輕歌有些郁悶的模了模自己的鼻子,奇怪了,現在什麼時候了,怎麼會有人想起她了呢。總之,不要是慕蒼雲就好了。
「吼!」腳下的步伐落下,踩著的東西軟綿綿的,帶著非常舒服的彈性,風輕歌下意識的低頭看去,那曬著太陽的黑熊,正仰躺在地面上,而她的這一腳,剛好穿過了這黑熊叉、開的大腿,踏在了他的軟綿綿的小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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