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歌在第一時間趕到三里外的河流之處時,那肥碩的魚兒已經被蕭旭抓在手中。
他不屑的看了風輕歌一眼,甩了甩手中的魚,冷聲笑道︰「你晚了一步,沒機會了哦。」
「快看,水源變色了!」驚呼一聲,墨陽看著眼前的水源,那剛才還是清澈見底的河水,在這一瞬間變得渾濁不堪。這水中的生物本來就少,在這渾濁之下,藏在泥土中的魚兒完全翻了白肚子,一個個僵硬的飄在河中。就連著泥鰍跟黃鱔,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樣的情況沒有堅持到半分鐘,所有翻著肚子的水生動物,跟著河水一起化為膿水,完全消失了。
「最肥的魚我已經拿到了,水中游的,你認為,你還有機會嗎?」。嘴角向上一勾,蕭旭冷聲笑道,轉身就朝著另外的方向走去。
西城區的食材本來就很少,這一條河流都來之不易,更何況是要尋找其他的。
墨陽的臉色也變得青紫起來,狠狠地跺了腳,冷聲道︰「怎麼辦,水里被他下了毒,就算是有生物也沒辦法吃了。不行,我們得趕在他之前,看看其他的食材。」
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風輕歌淡漠的看著天空上的藍天,無奈的抓著自己的腦袋,有些郁悶的說道︰「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做什麼好呢?」
「噗,現在先找食材吧,做什麼到時候再根據食材來決定!」墨陽有些急了,時間本來就不多,要是想好了再去找食材,真的就來不及了。
揮了揮手,風輕歌淡然的說道︰「你先去找找你需要的食材,我先想想。嗯……」
「不行,走到決賽了,你絕對不能輸。想盡辦法,也得贏這一場比賽的!」捏著自己的拳頭,墨陽咬了咬牙,伸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處,猛然發力間,卻是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
「你瘋了!」風輕歌的神色一僵,整個人也清醒了不少。
殷紅的鮮血灑落在地面上,墨陽卻是輕聲一笑,右手抵在自己的胸口,緩緩朝著胃部移動著,再由胃部到食道,一點點的朝著喉嚨上移動著。看著那跟鵝卵石差不多大小的東西時,風輕歌的臉色都變得扭曲了。
這什麼東西!
「哇」的一聲,那一顆藍色的珠子出現在墨陽的手中,好似藍寶石一般,散發著淡淡的光芒。而靠近一分,風輕歌才發現,這珠子的氣息是那般的柔和,就好像是水流一般,環繞在自己的指尖。
「這個是……水系魔核?」在書籍上看過類似的東西,風輕歌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一般來說,魔核就一點大小,形狀不規律,但是墨陽手中的魔核,則是十分的圓潤,比起普通的魔核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她無法判定,這到底是多少等級的魔獸。
點了點頭,墨陽的臉色漸漸恢復,低聲道︰「這是十三星級的水系治愈魔獸的魔核,十分的珍貴,是我莫家的傳家之寶。伽海的人,也因為想要這東西,將莫家的人全部抹殺。他們根本不知道,水系魔核就在我的心髒中。」
「心髒!」風輕歌的臉色不由地一沉,怪不得墨陽需要對著胸口發力,原來是要將魔核逼出來。十三星級的魔獸魔核,那得什麼實力的人才能夠降服的啊。
連忙將魔核塞進風輕歌的手中,墨陽低聲道︰「我有一種預感,伽海的人,就在我的身邊,隨時會搶奪水系魔核。我現在將它交給你保管,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太貴重了,我不要。」雙手一哆嗦,風輕歌連忙將魔核塞入墨陽的手中。
無奈的搖了搖頭,墨陽右手一翻,那珍貴的魔核就這樣滾入渾濁的水源之中,「請你保管它,比賽之後,再還給我,好嗎?它的妙用,我現在就告訴你……」
翻滾著的水流不斷的冒泡著,水系的魔核猛地沖天而起,原本被毒死的魚兒迅速恢復,連忙潛入水中。奄奄一息的螃蟹也有了精神,舉著爪子橫著走來走去。
螃蟹!
眼中的精光大現,風輕歌知道了自己要做什麼菜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她,知道了!
「能讓簡單的生物,死而復生,這就是十三星級魔核的用處,交給你了。」右手一揮,旋轉著的魔核飛入風輕歌手中,墨陽轉身,開始尋找著自己所需要的食材。
距離比賽還有一個時辰,在西城中的三人,沒有一人出現。
就連坐著的桑王,也不由地打著盹兒,偶爾朝著門內看去,這樣的題目,難道連一個人都沒辦法做出來嗎?
「嗖!」青色的身影猶如離弦之箭般射出,當先站在灶台邊上的身影,立刻忙碌起來,雙手猶如馬達一般,只能看到一陣陣虛影而過,點火、下菜,完全是一氣呵成。
「是蕭旭,看來金國的實力,果然強上許多。」維納輕聲一笑,只要這第一名不是風輕歌,是誰她都無所謂。
「刷!」另外的一道身影再次出現在灶台上,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墨陽看著那西城內的人,再看向空蕩蕩的灶台,怎麼可能,難道她還沒有出來嗎?
她不是已經想好了,需要做什麼了嗎,怎麼回事……
咬了咬牙齒,墨陽低下頭來,注視著自己手中的食材,距離結束的時間不到半個小時了,他不能耽擱下去。
「能從貧瘠的西城區找到魚蝦肉,還真是不容易呢。」模著自己的胡須,桑王笑道,滿意的點了點頭。
只不過是這前三甲,就只有前面的兩人,還剩下最關鍵的一人,始終沒有出現。
看來是沒希望了,原本還得多加注意這個風輕歌。
在心中冷哼一聲,桑王拖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兩人,爭分奪秒的做著。
「怎麼辦,輕歌姐還沒出來,完了完了,都快沒時間了,太陽還有半個時辰就下山了啊!」遠處,那高樓之上,羅星看著那邊街道的情況,急得抓耳撓腮,卻是沒有半點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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