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虛空展現開來,金色的光芒匯聚著,凝聚成一道絢麗的光芒,仿若金子般閃閃發光,漂浮在雪極的上空之處,他幾乎不需要多加的考慮什麼,雙手一甩,那讓人眼花繚亂的食材已經落入金光閃閃的鍋中。
左手一旋,風輕歌連他的動作都沒看見,只見他的右手中的寒光乍現,一個呼吸的瞬間,眼前的食材立刻化為碎片,落入鍋中。本命火焰乍現,卻是夾雜著金色的異火,四周的溫度驟然上升,就連風輕歌也不由地朝著身後退去。
這算是做飯嗎,完全就是表演魔術了。
從時間開始到結束,雪極僅僅花了三分鐘不到的時間,金色的盤中,金光大現,就好似將天空中的星辰復制到了盤中一般,只是在他的組合之下,那雜亂的星星,排列出來居然是二十八星宿。
在雪極動手之時,風輕歌就知道自己輸定了,她自己不安套路出招,雪極也一樣。這樣的廚藝,完全打壓了她,以至于她根本不能動手做!一旦動手,別說是三道菜,就算是三十道,三百道,她也不敵眼前的人的百分之一!
右手顫抖著,想要握緊天樞刀,風輕歌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軟得厲害。這就是邪廚雪極的真實實力嗎,太可怕了。她,輸了。
但……她根本就沒有找到所有的璇璣刀,又怎麼可能給雪極看呢?
「我……認輸。」完全沒有可比性的比賽,就算是不比也罷。這種差距,深深的打擊著風輕歌。
她的臉色變得慘白,取回自己的納戒,卻是考慮著如何跟雪極解釋。她這里,真的沒有璇璣刀。
「喂,風輕歌,你的東西。都不打算比,直接認輸嗎?」。稚女敕的聲音響起,緊接著,那拋飛而出的七把菜刀飛入口中,是那般的熟悉,只可惜,卻是空有外表,沒有任何的靈魂。
對了,還有這一組璇璣刀!
眼中的光芒大現,在這七把刀落下的那一刻,風輕歌迅速伸手將天樞刀放回自己的納戒中,騰身接住所有的璇璣刀,嘴角朝著上方一勾,淡然道︰「七把菜刀,全部在這里了。」
「滋!」捏著那七把菜刀,最後的那一道軟綿綿的身子,順著刀柄而出,嚇得風輕歌手中一顫,連忙將手中之一的菜刀丟了出去。
雪極卻是眼疾手快,迅速握住前方飛出的璇璣刀,右手一展,玄鐵打造的利芒劃破空氣,帶起一道刺耳的聲音。纏繞在刀柄上的毒蛇立刻被他斬為兩半,他的雙眼半闔,輕聲笑道︰「好一把菜刀,回歸主人之手後就不再反噬。這七把菜刀為一組,取名為什麼?」
「璇璣刀。」風輕歌模著刀身笑道,將七把菜刀擺放在桌子上,問道︰「不過,我想知道你的速度,為什麼那麼快,一道菜……」
「實力,擁有實力後,你也能做到。能一瞬間將食材變為食物,那種感覺,太棒了。」雪極邪笑道,目不轉楮的盯著璇璣刀。
這七把菜刀的形狀各異,都是細微的改變,卻有著不同的用處。這樣的菜刀,究竟要怎樣的腦子才能想到?對于廚師來說,一把刀就足夠了。但是,廚藝越高深,到了後面,所需要的菜刀越是珍貴。
他們追求的是完美,而不是殘缺的作品。
撫模著刀鋒,雪極邪笑道︰「開個價格吧,這一組刀多少錢,我全部要了。」
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住,風輕歌的臉色一沉,皺眉道︰「不賣,這些都是我的菜刀,只屬于我一個人的。你就算是買到手,也不知道它們的用處。作為廚師,應該知道自己所擅長什麼樣的菜刀。」
「好一句作為廚師,應該知道所擅長的菜刀。但,我偏偏看上了你的這把,你又能怎樣呢?」嘴角向上一勾,那眼中的利芒乍現開去,雪極依舊那般邪魅的看著風輕歌,不打算讓步。
想強買強賣,這怎麼可能。這一組璇璣刀雖然不是真的,但也是謝師傅盡心打造而成,又怎麼可能是錢財能夠衡量的!
「風輕歌,你獲得了冠軍,今日我設宴,晚上一同喝酒慶祝!上篝火,烤羊……」右手一揮,雪極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黑夜下,篝火而起,那圍繞著篝火而坐的眾人,端著美酒,現場屠殺牛羊肉,獻上最好的美人,跳舞歌唱。名義上,則是慶祝風輕歌獲得了大賽的第一,但是……
舉著酒杯,看著桑王一個勁的與雪極敬酒,風輕歌的嘴角抽、動了一下,這桑王是在討好邪廚雪極吧,似乎與她獲獎沒有半點的關系。不過好在天樞刀已經放回了納戒之中,七把菜刀,已經找齊了三把。
另外一把在朝陽宗中,在煉丹會上才會出現,至于其他的三把,倒真的讓她難以尋找。
「風輕歌,這次你可是大賽的獲獎者,也應該跟我們喝一杯。」桑王的注意力轉移到風輕歌這邊,伸手取過兩壇烈酒,朝著風輕歌的桌子上一放,豪氣的笑道︰「來,我們桑國的英雄,可不是跟娘們一樣,一小杯一小杯的喝酒。要喝,就這樣,我敬你!」
說著,是桑王一手托住酒壇,猛然朝著喉嚨里灌去。那喝酒的樣子,讓風輕歌更是汗顏。
她嘗了這烈酒,度數不低,至少有五十度左右,跟什麼青稞水酒完全沒辦法相比。特別是這一壇子的白酒,算下來至少十斤起步,她要是一口干下去,說不定三天就這樣昏睡過去了。
不過,桑王這老狐狸,擺明了是讓她喝酒,自己先干為敬,桑國的皇帝都喝了,她能不喝嗎?
怎麼辦啊……
苦著臉看著眼前的白酒,風輕歌連忙傳音道︰「燒火棍大爺,你有什麼辦法幫我擺平這里的酒嗎?」。至少,能使出一點兒像樣的東西來,比如說段譽用內力逼酒,這燒火棍大爺也可以幫她,用星力驅除這酒力啊。
然而這大爺卻是懶洋洋的,故意拖長了聲音說道︰「擺平,是讓我幫你喝掉嗎?」。
「你要是能喝自然更好了,我要喝下去,說不定就嗝屁了。」風輕歌皺著眉頭,有些焦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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