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東西,當初就不準他們入城,如今又鬧出這樣的ど蛾子來。偏偏在九天和玉丟失的時候,出現了三個奸細,這讓風輕歌怎麼不去懷疑是劍城的人動了手腳呢?
再看劍城的分布圖,山腳下的岑城可謂是完全曝光的狀態,哪里有什麼東西,完全被看得一清二楚,根本沒有什麼遮攔。想要獲取岑城的情報,劍城也是最輕而易舉的。
「九天和玉丟失的那天,府內的暗衛,一共有多少人?」風輕歌靠著書架,冷聲問道。
慕蒼雲並無隱瞞,如實回答道︰「三十二人,二十人在外,十二人主盯我的房間,還有……」說到這里,慕蒼雲卻是覺得不對,眼眸深處的冷光乍現開來,挑眉道︰「你想做什麼?」
對上慕蒼雲的雙眼,風輕歌迅速轉移自己的目光,冷聲道︰「九天和玉因我的原因而丟失,我有必要找回它。它對你那麼重要……」比我還重要,我又有什麼理由,不幫你找回九天和玉呢?
欠下的賬,始終是要還回去的。
在她還沒有醫治好慕蒼雲雙腿之時,她都不能斬斷與他的關系。等到慕蒼雲的雙腿恢復之時,就是她自由的那一天。
「你想跟我拉開關系?」黑眸中的寒氣越加的重了,慕蒼雲猛然上前,那冷氣逼人的樣子,恨不得立刻吃了眼前的風輕歌。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風輕歌手中的燒火棍朝著前方而出,擋住慕蒼雲的腳步,整個人就好像是受驚的兔子般跳了起來,朝著一旁躲去。
只是這書架只有這麼大的一點地方,她又能躲到哪去。
「踫!」右手狠狠地拍在書架上,那一股熟悉的陽剛之氣撲面而來,風輕歌猛地拽住手中的燒火棍,仰起頭來看著近在咫尺的慕蒼雲,整個人的心髒狠狠地一顫,完全被慕蒼雲的動作給驚住了。
低頭看著慌張的小丫頭,慕蒼雲冷冷的看著風輕歌,那劍眉緊緊地擰在一起,似乎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氣,低頭道︰「對不起,那天,是我太過沖動了。」
「誒?」她還以為慕蒼雲會以各種強勢的態度,逼迫著她投降,不要擺出這樣的面孔,沒想到慕蒼雲居然跟她認錯了?
不知道為何,原本堵在心頭的那一口氣兀然松懈了,就連她的警惕狀態也變弱了許多,風輕歌呆呆的看著慕蒼雲,這個男人居然主動認錯,真是不可思議。嘴角上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風輕歌郁悶的心情更是一掃而光。
只是待到她發覺的時候,眼前的慕蒼雲已經是滿臉黑線。等等……
她在做什麼……
這麼危險的人,就一句話,一句道歉,就能攻破她的心?
心髒兀然跳動著,風輕歌連忙低下頭去,下意識的按住自己的胸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輕歌!」
「啊?」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
就在風輕歌昂起頭的一瞬間,那高高的頭顱兀然俯身而下,輕輕地吻住那柔女敕的唇瓣。
慕蒼雲!
瞳孔兀然緊縮,風輕歌全身一顫,瞪大了眼看著眼前的人,慕蒼雲,慕蒼雲,吻了她?
「哇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我什麼都沒看到!」剛跳入房間里的鄭子戌,正想將現在的情況說給風輕歌听,哪里剛踏入房門就看到這樣的一幕,他連忙捂著自己的眼楮,朝著後面退開。
只不過嘴角含笑,那捂著自己雙眼的手指,也是微微張開,看著對面的兩人。
她在做什麼……
意識回過來的瞬間,風輕歌猛地推開眼前的慕蒼雲,握緊了手中的燒火棍,邁開步伐就要朝著外面走去。
只是慕蒼雲哪里肯讓風輕歌離開,風輕歌向左,他也往左,風輕歌向前,他也向前。他倒要看看,這丫頭還有什麼可生氣的,剛才的反應他可是看在眼里的,丫頭已經好轉一點了。
「你讓開!」風輕歌怒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慕蒼雲。
哪里知道這無賴的男人,開口就道︰「不讓。想讓我讓開,就親我一口唄?」
我親你大爺的!
風輕歌猛地一腳踩在慕蒼雲的鞋子上,縱身一躍,「嘩」的一聲直接撞破窗戶,逃一般的離開了。
嘴角狠狠地抽、動著,慕蒼雲看著破開的窗戶,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淡然道︰「子戌,有什麼事嗎?」。
「額……有一點,從皇城那邊傳來了消息,皇上近日來龍體欠安,精神不振,需要大量的藥材,我們……」鄭子戌低下頭去,不想繼續說下去了。
慕蒼雲哪里听不出這話中的意思,那一雙拳頭猛地捏緊,黑眸中的寒光乍現著,皇城里的那條龍,整日臨幸年輕的妃子,年齡都那麼大了,還搞這麼一出。
「他怎麼不去死,整日尋、歡作樂,遲早有一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傳我的命令,把萬年的何首烏,人參帶給他,另外……再送去血菩提,凡是能補身子的藥都帶給他。」厭惡的皺著眉頭,慕蒼雲反手捏著拳頭,有些不悅。
鄭子戌也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低聲道︰「好,我這就吩咐八百米加急的快馬,把這些東西送過去。不過老大你也太舍得了,連血菩提都送,不留點下來自己補補?那個啥,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感覺到慕蒼雲那陰冷的目光,鄭子戌逃一般的離開了。
想到風輕歌那受驚的樣子,慕蒼雲輕聲一笑,心情倒是大好,看到那一份擺在桌子上的地圖,卻是被上面的小圈圈所吸引,那些地方都是岑王府防御比較薄弱的,這個丫頭,居然全部羅列了出來。當真是不可思議呢。
心髒都差點被慕蒼雲嚇飛了出去,風輕歌狠狠地跺了跺腳,不爽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地圖上的標記她全部都已經做了出來,盜取九天和玉的人,想必都在那幾個方位里,劍城的人居然敢來岑城里搗亂,滿天林的膽子,可算是越來越肥了。
靜下心來,風輕歌盤膝而坐,嘗試著呼喚受傷的燒火棍,在落日崖下受傷到現在,那大爺都沒坑上一聲,她現在好得七七八八了,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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