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手落間,風輕歌將手中的大碗朝著前方送去,準確無比的落在案板上,她抄起一旁的肉,快速的丟入面粉之中,手掌一拍,那些佐料落入手中,她早已經熟知佐料的位置,手指翻飛之中,已經將肉腌制好。
鍋內的油花早已經燒熟,那裹著面粉的肉就好像是下鍋的湯圓般,紛紛被丟入鍋內。抄起筷子,在滾、燙的油面上快速的翻轉開來,保證肉完美的受熱。那金黃色的色澤展現開來,風輕歌迅速起鍋,將肉放入面餅之中,將生菜放在里面,加入剛調制好的果汁兒。
在慕蒼雲詫異的目光之下,那擺放整齊的土豆在瞬間被她切成條,一個個放入鍋中,不斷地變大、膨脹。削了幾個番茄,再用同樣的方法弄成汁兒,風輕歌擦了擦手,挑眉看著慕蒼雲,淡漠的說道︰「將就一晚上,等我修好了廚房,在做飯。」
「這個……是什麼東西?」慕蒼雲楞住了,這玩意兒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說是肉餅,但又根本不像。
沒有現代的發酵,沒有烤箱,風輕歌也只能這樣了。本來打算做個漢堡,但到了最後,就變成了現在的肉夾饃了,雖然,長得也不怎麼像。而這薯條倒是原味,這個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在里面,稍微弄下就可以了。
然而這東西慕蒼雲卻沒見過,看到風輕歌進入廚房收拾著,他更是興奮,一個人拿了十幾個肉夾饃直接回房,這個可是他的丫頭為他特別做的美食,怎麼可能便宜了其他人!
雖然味道比起其他菜肴來要差了很多,但對于沒吃過這種東西的人來說,這個就是美味。那酸酸甜甜的野果汁兒混合在肉中,當真是美不可言。至于那些薯條,吃上去倒是沒什麼味道,干巴巴的,還不如這肉夾饃好吃。
但是,風輕歌做出來的番茄醬,則是被慕蒼雲當成果汁喝了。那種酸爽,喝得慕蒼雲差點哭了出來。可憐的岑王殿下,吃快餐把番茄汁跟薯條分開吃,也是史上的第一人。
「你大爺的,慕蒼雲你不是人啊,一個人吃十五個漢堡!」等風輕歌收拾了出來,盯著那空了的竹筐,整個人的嘴角狠狠地一抽,這可是她做的所有人的晚餐,只不過是進去洗手洗臉而已,出來就一個不剩了。
與此同時,在房間里默默吃著肉夾饃的人憤憤不平的打了一個飽嗝,望著那還放著的幾個漢堡,就算是拼死也要吃下去!
「久等了,廚房被某個毛猴子炸掉了,我就隨便弄了點菜,以清淡為主。扶風公子,你的病情不易吃辛辣的油性食物,希望這些合你的胃口。」一些小炒的青菜,加上這特別的五谷雜糧粥,對于生病的人來說,著實是最美味的。
不過這可苦了等著吃飯的幾人,好在風輕歌烤了豬腿肉,讓他們在一旁爭搶著。
抿了一口米粥,柳扶風更是眼前大亮,揚起嘴角笑道︰「不過,妖姬你的廚藝倒是很好。這里面也放入了少許的藥材熬制,適合、體虛之人。謝謝你……」
「妖姬?這名字有些怪異,不過,我告訴你哦,湯圓妹妹的廚藝天下無雙,這個大陸上再也找不出能跟湯圓妹妹顰美的了。」嚼動著口中的肉,鄭子戌的胃更加的滿足了,這餓了一天的,能吃上一頓飽餐,那種感覺真棒。
輕聲一笑,柳扶風應聲道︰「這是確實,在桑國我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這……」
「呆頭鷹,你給我站住,你有本事再向前走一步試試!」火紅色的身影猶如一道火雲般,瞬間落在地面上,雪白的小腳丫踩在冰冷的地面,她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蘇蕭吟。」低頭吃著米粥的柳扶風微微一愣,眼中的冷光一閃而過。
只不過,此刻的蘇蕭吟沒有注意到柳扶風。
單手捏著長劍,鷹凌飛的身影隨後落下,不過他卻沒有任何的停留,轉身就走。
「呆頭鷹,站住,你再敢走一步,我就毀了那一朵彼岸花!」蘇蕭吟的臉色一變,眼看著這鷹凌飛真的要離開,她更是焦急。
兀然停住腳,鷹凌飛冷淡的轉頭看了蘇蕭吟一眼,「幼稚。」
「你!」眼睜睜的看著鷹凌飛離開,蘇蕭吟的一口銀牙緊咬,卻是什麼辦法都沒有。
似乎是做了很大的決定般,蘇蕭吟冷聲道︰「好,鷹凌飛,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哼!」
「誒,蕭吟……」風輕歌暗道不好,這蘇蕭吟的性子天生如此,遇到鷹凌飛完全是意外,只是一時興起,所以才會逗著鷹凌飛玩。如今鷹凌飛什麼表示動作都沒有,完全就一塊爛木頭,長久下去,蘇蕭吟哪里受得了。
不等風輕歌追出去,那一席紅色的身影騰身而起,消失在宅院中。
口中還塞著烤肉的鄭子戌更是沒有反應過來,那一雙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這是什麼個情況,鷹凌飛那塊木頭又怎麼招惹到了這一位美人了。
「別管了,他們兩個吵架又不是三天兩頭的事,反正用不了多久,蕭吟姐姐又會回來調戲那只老鷹的。」羅星啃著肉,無奈的說道。
這種情況,他見多了。
輕聲咳喘著,柳扶風卻是不由地皺眉,疑惑的問道︰「妖姬,他們……」
「還是叫我輕歌吧,一會兒我帶你去你的房間,等我一切收拾妥當後,就為你煉制第一批丹藥。」風輕歌實在不習慣妖姬這兩個字。
柳扶風輕聲一笑,自然也改口了。不過他的胃口似乎天生不大好,就算是風輕歌所做的東西,他也只吃了一點。
如今的岑城可算是什麼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房子。岑王府空出來的房間有很多,不過為了防止柳扶風發生意外,風輕歌決定讓柳扶風住自己隔壁的房間。陪著柳扶風大概將岑王府轉了一圈,風輕歌提著燈籠,就要引柳扶風進房。
只是剛推開房門,一旁的房門也在瞬間打開。
捂著嘴的男人站立在門邊,似乎是很難受,一張臉慘白,本來還有所動作,但看到風輕歌提著燈籠,引著柳扶風,他的眼神在瞬間變得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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