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風輕歌也沒打算然任何人瞧得起她,隨便穿的一身,只要不把注意力轉向她就行。不過,今天她也跑不掉,只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倒是另外一邊的慕蒼雲,那臉色刷的一下陰沉了下去,目光落在風輕歌身上,只是冷著臉打量了一下。
「听聞岑王妃的廚藝,得到藍雨神廚的欣賞,不知今兒我有機會嘗到嗎?」。就在落然剛走出的瞬間,那緊接著的聲音傳出。清脆的聲音回蕩在望月閣上,是那般的刺耳。
風輕歌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顫,只見所有人的目光通通朝著她而來。
這麼快,就把矛頭對準自己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風輕歌也豁出去了,輕聲笑道︰「來者是客,落然公主想吃什麼,輕歌一定會盡全力做。」
「我要……」嘴角向上輕輕一勾,落然緩緩入座,伸手輕扶著ˋ自己的袖子,輕聲笑道︰「我要什麼不重要,來自伽海的大人,您初到雲國這樣的小地方,很多食物都不合您的胃口吧,有神廚的弟子在這里,大人您想吃什麼呢?」
靠近煜之的落然,伸手按在他的手背上,雙目含笑,討好著煜之。
「龍國嚴武國師到。」兩邊的血衛迅速上前引路,此刻的嚴武,一身正氣,穿著青色的官袍,頭戴官帽,褪去了書生之氣,腰間系著一支玉石打造的毛筆,左手抱著一本書卷,不怒而威,邁步朝著前方走出。
路過風輕歌的位置,他卻咧嘴一笑,不客氣的坐在煜之的身邊,笑道︰「落然公主所講之事,嚴武也正巧好奇,這岑王妃的廚藝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單獨看岑王妃的廚藝,肯定是沒辦法看出什麼來的。早就听說雪國女子文成武德,樣樣具備,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不如落然公主,就與岑王妃比比,看看這兩者間,有什麼差別呢。」
「你……」落然的臉色一沉,她一直都在宗門里面,也只是最近才回去的罷了,廚藝什麼的,她壓根就不知道。沒想到一向正直的嚴武,居然也會偏坦向風輕歌!
嚴武聳肩道︰「怎麼,落然公主覺得不方便嗎,那麼就讓御廚上東西,兩位就別爭了。」
「大人,你怎麼看呢。」咬著牙齒,落然卻是在瞬間轉變、態度,主動靠在煜之的身上,輕聲一笑。那縴細的小手,就要朝著煜之的胸甲上模去。
冷淡的人兀的伸手按住落然的手腕,煜之冷漠的說道︰「隨意,落然公主餓了,想吃什麼都行。只是……岑王妃如今受邀入席,是為客人,沒必要做下人做的事吧?」
「哪有呢,只是想嘗嘗岑王妃的手藝罷了,岑王爺,您不會反對的,對嗎?」。雙眼含情,落然就這樣轉頭看向慕蒼雲。
一顆心都在落然那里,見她突然轉頭看向自己,慕蒼雲的心狠狠地一顫,低聲道︰「沒問題,落然公主想吃什麼都可以。」
「那……我要天上的月亮,星星,這個也能滿足嗎?」。眨巴著眼,落然輕聲一笑。
慕蒼雲只是揮手道︰「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想要月亮我給你月亮,想要星星,我就把這漫天的星辰送給你。」
「呵呵……岑王爺真會說話,不過……我想大人胃口不好,岑王妃,麻煩你做一道菜讓大人開胃好嗎,我也順便看看,你能做出什麼來。」落然笑道,說是麻煩,但卻沒有一點道歉的樣子,反而幸災樂禍的看著風輕歌。
又是開胃菜啊。
風輕歌單手撐著自己的下顎,看著那一輪明月,倒是有些厭煩。廚藝不是炫耀的東西,它非常的簡單,只是讓人得到滿足,只是看到別人吃完自己做的菜,露出的那一抹笑容就足夠了。
如今落然用廚藝來開玩笑,風輕歌只覺得心寒,偏偏慕蒼雲根本沒打算幫她說話,伸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風輕歌淡然道︰「落然公主,今天我不在狀態,暫時不想做。」
「不想做呢,嚶嚶嚶……」落然有些委屈的看向慕蒼雲,低聲說道︰「可是,我真的很想嘗嘗岑王妃的手藝,畢竟這之後我就會前往伽海,怕是永遠吃不上岑王妃做的東西了。」
在那一瞬間,風輕歌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殺氣,下意識的看向慕蒼雲,那一雙眼牢牢的鎖住她,根本不讓她逃離。
是不是女人只要撒嬌,男人就沒有辦法了?
無奈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風輕歌淡然道︰「落然公主想吃什麼,請說。」
「唔,我記得在宗門之中,師傅為我做了一道名為天上人間的菜,非常好吃。不如,岑王妃也做一道唄。」眨巴著眼,落然俏皮的朝著風輕歌看去。
天上人間?
吃屎去吧!
強忍著爆發的沖動,風輕歌最討厭這些連名字都說不出來,卻偏偏讓她做的菜。廚藝牛,就要做給你吃,你算什麼東西啊!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風輕歌應了一聲,低聲道︰「那麼請落然公主稍等片刻,我讓護衛傳話,需要一些材料,還有幾個熟悉的人,麻煩落然公主,先行欣賞歌舞。」
「呵呵,不用你說,我自然知道。」落然挑眉一笑,沒想到風輕歌居然就這麼容易應戰了。想那天上人間一道絕色菜肴,是她見宗主親手做過,只是試吃了一小口而已,那味道,哪里是普通人能夠做出來的。
朝陽宗門中人,都明白天上人間,出自宗主之手。風輕歌又並非宗主的親傳,又怎麼可能做出這道菜來,凡是有一點的差錯,她都能夠以此來定風輕歌的罪名。反正現在……伽海使者與雲王都站在她這邊,誰敢不從?
倒是一旁的煜之,揭開嘴部的面紗,輕輕地抿了一口水酒,淡漠的說道︰「信物呢?」
僅僅三個字,就讓落然的臉色一度變化。
心中早已經暗起雲涌,落然卻讓自己保持著淡定,嘴角向上緩緩揚起,淡然笑道︰「大人,不要著急,玉決在我這里,跑不了的。大人這麼著急做什麼,來,我敬你一杯。」
「信物。」放下酒杯,煜之倒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落然,那冷然的氣息散發開來,足夠讓人退避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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