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羅星,金宇。」轉身拉著羅星的小手,風輕歌也不多加耽擱,沒有星力的她無法下去,雷電的異能暫時無法使用,她只能站在斷裂的樓梯上,看著下面。
「我們送您下去吧。」一直站在一旁的血衛開口道,他們的速度很快,那閃電般的身影,扣住風輕歌的手腕,猶如大雁一般跳下,卻是在落地的瞬間,腳下的星力乍現,將所有的勁力全部化解,安然的送三人落地。
「王妃,別怪罪王爺,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血衛放開了風輕歌,臨走之前,卻是丟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風輕歌只是微微蹙眉,並沒有想太多。倒是一旁的羅星,有些緊張的拉著風輕歌的雙手,著急的說道︰「輕歌姐,現在浦正守著謝師傅呢,我離開的時候,謝師傅的情況有些不對,傷口的地方開始變黑,而且還有黃色的膿液流出來,大夫也沒有辦法治—無—錯—小說療。」
「中毒了?」風輕歌微微一愣,但是在手術的時候,根本沒有發現謝師傅的不對,難道說……
來不及多想,風輕歌立刻動身,前往謝師傅的家里。
與此同時,在那鍛造鋪中,浦正完全沒有任何的辦法,那一張小臉嚇得慘白,看著全身發黑的謝師傅,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滴答滴答的落著,因為中毒的原因,他甚至害怕觸踫謝師傅,只能靠在一旁著急著。
「師傅,師傅……」哽咽著,浦正推了推床榻上,已經不省人事的人,他不斷地後退著,想要逃離這個房間,心中的恐懼蔓延開來,不斷地退縮,想要離開得更遠。
「踫!」房門猛地被推開,風輕歌第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的謝師傅,她的臉色猛然一變,手中的銀針連連朝著謝師傅的大穴刺下,避免毒氣攻心。
只是一夜而已,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風輕歌不解,模著謝師傅那劇烈跳動的脈搏,她的目光迅速轉移到角落里的浦正身上,這是……
黑眸中的光芒乍現開來,風輕歌來不及多想什麼,迅速將丹藥喂入謝師傅的口中,雷電之力凝聚在她的雙手之上,兩手交疊,猛地按在謝師傅的心髒上。
「噗!」黑色的鮮血噴出,謝師傅的臉色發白,雙眼有些混濁的看著眼前的人,微微顫著手臂說道︰「風,輕歌……替我,照顧好……」
「有我在,就算是閻王也沒那個資格要你的命,給我躺好!」凝聚著那一口氣,風輕歌手中的璇璣刀旋轉開來,在雷電之力的引導下,輕輕地刺入謝師傅的身體里。
細小的雷電爆發出滋滋的聲響,沿著謝師傅的血管朝著里面而去,刺激著他的筋脈。璇璣刀插入血肉中,那血管里的毒素就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猛地朝著後面退縮開去。
它們快,那雷電的速度更快,所過之處,毒素全滅,一寸寸的吞噬那些殘留的毒液。人體內的筋脈縱橫交錯,雷電入體,必須要十分的小心,要是控制的力道不對,隨時可能會導致血管破裂,到時候內出血,比這體內的毒素更加的可怕。
額頭上的汗水不斷的滾落著,風輕歌的手臂顫抖著,剛才已經消耗了不少的精力制作食物,現在又凝聚心神為謝師傅治療,她的精神力已經接近于崩潰。
只能全身心的去控制進入謝師傅體內的雷電,她周身的電光閃爍,因為控制不了雷電的原因,導致她的頭發都被電得卷了起來,就連靠得近點的步金宇和羅星,也不由地朝著後面退開。
屋內,凡是鐵的器具,通通發出 里啪啦的聲響,那電流順著地面而出,整個空間里都充斥著一股麻麻的感覺。步金宇和羅星不敢逗留,迅速揪住浦正,朝著外面退出。
「滋!」迸發開來的雷電,將最後的毒素全部瓦解,指尖的氣勁完全消失,風輕歌就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全身濕答答的。
謝師傅的中毒情況已經緩解,只是臉色蒼白,需要一些日子恢復。
「謝……謝謝,別,別怪浦正。」強忍著眩暈,謝師傅抓住風輕歌的手腕。
「不會的,他也不是故意的。」風輕歌吸了一口大氣,咧嘴笑道。
謝師傅這才閉上雙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羅星,你與金宇照顧謝師傅,在謝師傅沒好之前,絕對不能讓浦正靠近他,知道嗎?」。坐在床上看著門外的三人,風輕歌剛想站起身來,整個人完全是頭重腳輕,雙腿幾乎不受控制的朝著前方栽去,沒了知覺。
這一睡就是三天,精神透支,導致大腦缺氧,一直處于昏睡之中,渾渾噩噩,沒有半點醒轉的跡象。就連風輕歌自己都不知道,要不是璇璣刀護主,強制性用雷電控制住她幾乎快要猝死的心脈,她早就去閻王殿報道了。
睜開眼來,是那有些陌生的房間,簡單整潔。風輕歌猛然一驚,下意識的坐起身來。簡單的書房,還有那一旁擺放著的書本,樸素的衣櫥,這不正是她的房間嗎?
若是其他人到風輕歌的房間里,定會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岑王妃的房間,竟然簡單到這種程度。京城岑王府,她不是在謝師傅那邊嗎,怎麼會……
「喲,你還知道醒過來啊,我還以為你就這樣一睡不醒了呢。」端著小米粥的維納一臉嫌棄的看著風輕歌,將手中的米粥放在桌子上,冷聲嘲諷道︰「如今落然公主入住岑王府,什麼事都有下人做了,這小米粥是落然公主親自下廚給你做的,你可真有面子呢。」
「落然?」敲了敲頭,風輕歌記得煜之走的時候,似乎確實說了這句話,那麼,她是怎麼回來的?
維納倒是沒什麼好氣的說道︰「別看我,是鄭子戌送你回來的。堂堂的岑王妃,在鍛造師那里住了兩天兩夜,你也真給岑王殿下長面子呢。你不要臉,我們可要呢。」
「小痞子?」揉著太陽穴,風輕歌是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大腦中就好像是有一根針扎著一般,疼痛不已,根本沒有其他功夫考慮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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