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戌還想說什麼,只是看到風輕歌的臉色,也只能點了點頭,答應風輕歌出去走走。
從岑城到京城,不過短短的幾天時間,風輕歌已經變了一副模樣,雖然一身肥肉依舊,但那弱不禁風的樣子,倒真的讓人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煞白的嘴唇沒有一絲的血色,她不斷地喘咳著,強行治療留下的後遺癥,就等于是遇到了同等的異能者的襲擊,那內傷又怎麼會是朝夕就能夠恢復的。
全身顫抖著,風輕歌盡量平息著自己心中翻涌的氣血,雙手緊緊地捏著鄭子戌,顫聲道︰「讓我,休息一下,我,很累。」
「湯圓妹妹,你怎麼了,全身怎麼這麼燙啊,你別嚇我啊?」這突然涌出的溫度讓鄭子戌詫異,連忙扶著風輕歌,她全身上下就好像是火爐一般,燙手無比。
這一下,鄭子戌更加的焦急了,風輕歌。的身體情況本來就不好,他還帶著她出來吹風,現在傷上加病,情況更加的不樂觀了。
「那不是岑王妃風輕歌嗎,怎麼跟岑王殿下的人親親我我。」
「呵,她一向如此,毫不避諱,岑王殿體不好,你說她甘願如此嗎?」。
「哈哈,岑王府的丑事,還真是多呢。」
嘲諷的話語回蕩在街頭,那些看熱鬧的人伸長著脖子,打量著正在街道上的兩人。
「大胖子,你怎樣了……」在街頭買藥的浦正無意間朝著街道上瞧去,連忙拿起手中的草藥就朝著街道口跑去。
風輕歌此刻的情況好不到哪去,整個人暈乎乎的,就像是踩在雲朵上一般,輕飄飄的。眼前一片金星,咬著自己的舌頭,強迫自己站起身來。
「我沒事,只是貧血罷了。」風輕歌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伸手模了模浦正的小腦袋,虛弱的問道︰「謝師傅的情況好些了吧,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我……」浦正長了長口,最終還是低下頭去,提著中藥,神色有些不對。
風輕歌知道浦正在想什麼,安慰道︰「你也不是故意的,不用太過在意了。趕快回去吧,謝師傅還等著你手中的藥呢。只要他的傷口愈合,你就能踫他了。」
「你們在說什麼啊,謝師傅受傷,難道還跟這小子扯上關系了?」鄭子戌就好似丈二的和尚般,模不著頭腦。
輕聲一笑,浦正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大胖子。我……」
「這不是那個鍛造師家里的小孩嗎,呵……」冷漠的聲音從街頭傳出,那穿著勁衣的黑色老頭站立在人群中,好似鷹勾般的鼻子倒掛著,三角眼內的冷光乍現著,猥瑣的眼神掃過浦正,就好像是捕捉到了最好的食物一般,伸出那發白的舌頭,舌忝著自己的嘴唇。
不知道為何,浦正被這樣的目光一盯,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下意識的躲在風輕歌的身後,拉著風輕歌的衣服,有些膽怯的問道︰「你,你是什麼人?」
那來自心底的冷意讓浦正發抖,沒有謝師傅在他身邊,他對街上所有人都存在著懼意。自己的精神支柱倒塌了,他不得不提防著所有人。
感覺到那人身上的寒氣,風輕歌體內的雷電之力暗自運轉著,強制性控制自己的心脈,讓自己亢奮起來。咬著舌尖看著對面的人,風輕歌冷聲道︰「閣下是什麼人?」
「嘎嘎,可笑,你們都不知道我是誰嗎?」。鷹鉤鼻冷笑著,那雙眼就好像是X光一般,掃了一眼風輕歌,冷言道︰「你們不記得我沒關系,但是,謝師傅的傷是怎麼來的,你們應該知道吧?」
提及到謝師傅三個字,浦正的臉色兀然大變。那天在街道上看到謝師傅全身鮮血淋灕的樣子,還有落然所說的話,那一口氣凝聚在胸口,怎麼也散不去。
「是與人比試鍛造術……」嘴角輕輕扯動著,浦正兀的抓緊了風輕歌的裙子,怒聲道︰「是你,你就是那個跟我師傅比試的人?」
「哈哈,看來他的徒弟還不笨。沒錯,我就是跟謝師傅比的人,你師傅的琵琶骨是我親自穿的!要怪,只能怪你師傅技不如人!」鷹鉤鼻冷聲笑道,那囂張的口氣,完全沒把謝師傅放在眼中。
浦正哪里還忍得住,迅速從風輕歌身後跳了出來,怒聲道︰「你放屁,我師傅的技術我還不知道嗎!何況我師傅淡泊名利,根本不屑于跟你們比,一定是你們用了卑鄙的手段,逼著我師傅這樣做的!」
黑眸中的利芒乍現開去,鷹鉤鼻冷眼盯著浦正,鼻尖發出一絲不屑的聲音,捏著自己的拳頭背在身後說道︰「卑鄙?我還需要使用什麼卑鄙的手段來贏你師傅嗎?小子,你難道不知道,你師傅跟我比試,只是為了你嗎?」。
「為了我?什麼意思?」浦正略微有些不解的問道。
風輕歌神色一變,知道了其中的原因,迅速按住浦正的肩膀,冷聲道︰「閣下既然能夠贏得了謝師傅,想必鍛造術也是一流,何必欺負一個孩子呢。謝師傅與你比試,生死不輪,如今他已經失去了一身星力,斷了筋脈成為普通人,難道閣下還不打算放過他嗎?」。
「哈,岑王妃對吧?看來你也不像傳說中那麼傻。看來謝師傅把這小子的事跟你說過了吧,那我也不用繞彎子了。我千里迢迢從雪國到達雲國,就是為了這小子,把他交給我,我可以不追究你的事。我,要定他了!」鷹鉤鼻冷然一笑,伸出那修長的手指,長長地指甲指著風輕歌。
他根本不屑于動手,在這雲國之中,又有誰是他的對手?
「大,大胖子,不要把我交給他,我不要!」浦正全身一抖,連忙抓住風輕歌的胳膊,倒真的擔心自己被風輕歌送了出去。
「喂,我說你好歹也一把年紀了,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麼。你這個為老不尊的家伙,還這麼惡心,要定他了……你有龍陽之癖,我們的小浦正可沒有。」拍了拍浦正的小腦袋,鄭子戌搖晃著自己的扇子擋在風輕歌的身前,那一身的紅色衣衫倒是耀眼,只可惜那猥瑣的笑容毀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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