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落然公主,請您為我做主啊。」林超險些被氣得半死,連忙拱手,那小胡子也氣得一氣一伏的。
鄭子戌揉著自己的腰肢,沒好氣的說道︰「老大你可算來了,我們被這老不死的欺負得可慘了,連這臭小子都差點被他殺了。老大你這次可不能太偏心了!」
似乎是在提醒著慕蒼雲,鄭子戌挑著眉毛說道,看似吊兒郎當,但那一雙眼中,卻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慕蒼雲敲打著輪椅,冷淡的掃了一眼風輕歌,只是冷淡的問道︰「是誰的錯?」
誰的錯,挑起了這場打斗,引得血衛出手,阻止他們兩人?誰的錯,讓雲國跟雪國的矛盾激發,是誰?
心,微微一顫,風輕歌淡漠的看著對面的慕蒼雲,總覺得眼前的人,距離她太過遙遠,特別是一旁的落然,那一臉得意的表情,還沒有開始賭,她就感覺到自己輸了。
落然得意洋洋,嬌滴滴的推著慕蒼雲的肩膀,撒嬌般的說道︰「岑王殿下,我雪國的鍛造師,自然是懂禮數的,你看看這小子,從頭到尾,上蹦下跳,若不是他多事得罪了林師傅,又怎麼會鬧成這個樣子。都是他的錯呢,岑王妃也真是的,明知道是熊孩子,也不知道多加管教,反而還放縱他出來鬧事。」
「你胡說什麼,顛倒是非黑白,我雖然頑皮,但不至于那麼沒素質,你雪國懂個屁的禮儀,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听到落然如此說話,浦正更是惱怒,他們什麼錯都沒有,憑什麼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他們身上!
風輕歌拉了拉浦正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說話。看著坐在輪椅上的人,風輕歌只是淡漠的說道︰「我們與他確實有點矛盾,但,不是我們挑事。」
「哈,說什麼呢,不是你們找事,難道林師傅還找你們麻煩不成?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麼玩意兒!我看啊,又是這個臭小子惹惱了林師傅吧,岑王殿下,你可不能繼續讓她這樣囂張下去了,憑著你的名號,在外面作威作福,還在外面勾三搭四。王爺你身體不好,雙腿不便,自然看不到你雙眼外的事情。你看看這些百姓,看得可都比您遠呢。」落然挑著眉,陰陽怪氣的看著鄭子戌。
臉色微微一沉,鄭子戌哪里不知道落然在說什麼,那折扇一拍,他冷然笑道︰「我對湯圓妹妹只有友情,最單純的兄妹之情罷了。落然公主不要混淆是非,挑撥離間的好!」
「喲,生氣了,我只不過是說說而已,而且又沒說你,你這麼激動做什麼。王爺,你說,這該罰嗎?我雪國的面子,可全在你一人身上呢。」說著,落然挽著慕蒼雲的胳膊,有些失落的看著他。
慕蒼雲的目光落在風輕歌身上,看著臉頰通紅的風輕歌,那雙眼含著水光,一副病態的樣子,他的眉頭微蹙,冷淡的問道︰「是誰的錯?」
輕聲一笑,風輕歌真的覺得這個問題蠻好笑的,就這樣看著慕蒼雲,淺然答道︰「嗯,是我的錯。」
「你最大的錯在哪,知道嗎?」。慕蒼雲微微捏緊了拳頭,咬牙看著風輕歌。
「不應該與雪國中人爭斗,在京城中動手,壞了雲國的規矩,讓岑王殿下難堪,毀了落然公主的面子,請岑王殿下責罰。」風輕歌說的風輕雲淡,心境平和,只是,在這平和中,夾雜著一絲酸楚。無論多少次,眼前的人總是喜歡質問她,難道,讓你相信我一次,就真的這麼的困難嗎,慕蒼雲?
輕哼一聲,落然挑眉看著風輕歌,伸手捋著自己的長發笑道︰「喲,傷了我的面子可真是擔當不起,你損了林師傅的面子是真。想林師傅一派大師,還會跟這小毛孩鬧嗎?岑王殿下,這件事你要怎麼處理呢,難不成她下跪認錯,就算了嗎?」。
「輕歌,甘願領罰。」雙眼看著那坐在輪椅上的人,風輕歌低下頭去。
一旁的浦正使勁捏著鄭子戌的胳膊,怒聲道︰「慕蒼雲,你別太過分了,是真是假,你問問你的血衛不就知道了嗎,輕歌姐,你沒錯,憑什麼認錯,我……」
「你就少說兩句吧。」感覺到氣氛不對,鄭子戌迅速伸手捂著浦正的嘴,有些擔憂的看著這兩個人。早知道他就不應該帶湯圓妹妹出來,她如今在病頭上,已經燒得不清楚了。偏偏老大身邊又有落然蠱惑,再這樣下去,絕對會出事的。
雙眼一輪,鄭子戌連忙說道︰「老大,錯了的人肯定是會受到責罰的。只不過,這懲罰,我想京城中,只有一個人能夠下結論。那就是判官嚴武,也只有秉公執法的嚴武公子,方可定岑王妃的罪責!」
仿佛是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話一般,落然掩嘴一笑,那柳眉微微一挑,輕聲道︰「鄭公子,你莫非是在搞笑嗎?嚴武公子才能定岑王妃罪名,這是誰規定的?」
「哼,你以為雲國的律法跟你們雪國一樣嗎,湯圓妹妹已經嫁入岑王府,按理說就是皇族中人,要定皇室的罪名,還輪不到你這個雪國人來判定。嚴武公子素有判官之名,由他來判定是再好不過的了!」鄭子戌嘲諷道,但也礙于慕蒼雲的臉色,並沒有把話挑開。
落然才懶得跟鄭子戌多說什麼,那縴細的小手點了點風輕歌,不屑的笑道︰「是嗎,我雖然沒什麼資格來定岑王妃的罪名,但是岑王殿下卻有這個資格吧。更何況,你以為判官嚴武一天沒事做嗎?這次前來雲國,他也是奉命行事,到雲國來接待伽海使者的,如今使者暫時離開,他也得回龍國復命。今兒一早,嚴武已經離開了雲國,你還想他來定什麼罪!」
「什麼,離開了?」鄭子戌的心猛地一顫,下意識的朝著一旁的慕蒼雲看去。怎麼回事,這個節骨眼上離開,難道就這樣確定了落然的身份嗎?
然而,慕蒼雲卻是對鄭子戌的目光視而不見,冷然的看著地面上跪著的風輕歌,他只是冷漠的開口道︰「風輕歌,你知錯就好。你身為岑王妃,知錯犯錯,罪加一等。林師傅是大陸有聲望的鍛造師,定不會隨意出手傷你們。其中緣由,我也不想過問。既然你知錯,那麼我就罰你一百棍,已作懲戒,你服還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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