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動部隊接觸中!確認方向以及嘗試性戰斗開始。」
從翔鶴的通訊傳來的消息讓大鳳確認了目前的信息。
這次大鳳並沒有發艦任何的戰斗機,而是采取了極端的戰術,一股腦地全部將艦載機換裝了魚雷攻擊機的瘋狂配置。
只要稍有不慎就會被擊落,雖然翔鶴采取了艦戰配置來彌補,但是這種極端的行為依舊是不應該被允許的。
然而她現在有這個自信以及手腕可以讓所有艦載機無傷沖出航空戰的範圍,對預判的地方艦隊目標發起攻擊。
因為現在的大鳳並不是洛卡特所熟知的那個大鳳,也不是那嗜血的過去,如今的大鳳比起過去,有著更加深沉的感情。
並不只是為了破壞,也並不是單純復仇。
那個人的笑容,那個人的身影,以及和自己度過的時間。
雖然他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但是非常奇妙的是自己仿佛並沒有失去什麼。
總有一天還會再度相會,她如此確信著。
而現在所要做的,為了不讓這份悲傷再度擴散到他人的身上,她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深海艦。
稍微深呼吸一下,閉上雙眼。
確實地讓自己的思考分散,支配每一架艦載機,接著就是她的表演時刻了。
首先是利用翔鶴的艦載機攪亂的戰局直接突入亂戰。
接著是一系列的違反G力水準的機動動作,縱然是幾乎達到了機身吱嘎作響的程度,大鳳也沒有任何的動搖。
不得不說,格雷爾財團做出的貢獻是杰出的,原本復原的艦載機強度實在是無法與深海艦的戰斗機進行互角的,而經過多次改動以及對深海艦載機的研究後,現在的艦載機比起以前有著相當大的改觀。
而再加上有著大鳳這樣優秀的KANMUS,必定發揮出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藏綠色的艦載機近乎是緊貼著漆黑色艦載機的飛行軌跡,僅依靠厘之差躲避著彈幕,然後向著遠方揚長而去。
而想要轉頭進行追擊的黑色艦載機卻被翔鶴所操縱的戰斗機悉數擊落。
防御網突破——!
大鳳默默地揚起了一個嘴角。
接著追跡著對方前來的方向,那漆黑色的艦隊群已經僅在她的目光之下。
「防衛網被突破,敵艦載機已經快到了吧,沒關系,對空防御彈幕啟動,幾個艦載機也並不能對我們的艦隊造成什麼太大的問題。」
落入了黑暗的男人稍微沉默了一下,隨後下達了命令,以輕巡洋艦作為防空火力組織而成的防空圈將他以及主力艦隊包圍,達成了輪形陣的效果。
這樣一來即便是艦載機突破了防空圈,能夠命中主力艦的幾率也就大大的降低了。
「驅逐艦的埋伏應該也準備好了。」
統御著一切,洛卡特直接將自己的一部分的精神放置在了深海驅逐艦上,觀察著整個海洋的動靜。
說到底,深海艦的智能也並不是完全的開發狀態。
雖然根據洛卡特的理解,深海艦能快速傳輸信息,艦體的性能也有著各種進化的可能性。
但是戰術上以及具體的運用上還是十分幼稚。
盡管他能察覺到有一些強力的姬級或者類似自己這樣的存在在支持著深海的戰術網絡。
但是還是與差了太多。
這麼想著,黑色的意識再度侵襲著他的精神。
那是在焦痕遍地的土地上所建立的簡陋建築,無數驚恐的人們被關押在此,終日面對著繁重的工作,無法吃飽,無法穿暖,只要那些持槍的軍人無論高興,還是不高興,他們總會面對漆黑的槍口,從而在怨恨之中結束自己的生命。
而僅僅是因為那名獨裁者所宣揚的莫須有的言論,造就了人類最為荒蠻的暴行之一。
比起在哪毀滅的白光中消失的生命,這些受折磨者的生命更加來的令人可悲。
對生的絕望,死的痛苦。都化作了一股濁流,融入了這黑暗的意識之中。
殺吧,殺光他們,殺光一切敵對者,殺到敵人滅絕,我們就能取得和平。
毀滅一切吧,毀滅掉之後我們就能獲得一切。
但,這真的能換來和平與繁榮嗎?
在內心的深處,那一縷殘存的綠光依舊閃耀著,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為名為洛卡特的存在提供著僅存的希望。
「呃……」
從黑暗的意識侵襲中清醒過來,洛卡特睜開了雙眼,重新將意識連接到目前的情況上。
而剛剛切回到意識之中,戰局就已經再度發生了變化。
原本還是互角的局面,卻已經被艦載機打開了缺口。
雖然輕巡已經非常努力地組織了彈幕以及保護,但是又何嘗擋得住覺醒了的大鳳?
刁鑽的艦載機以各種方式從各種方向投出的魚雷輕松地化解了作為防御圈的輕巡,而以金剛為首的快速戰列艦已經撕碎了前方的戰線,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之內。
「現在,驅逐艦魚雷發射。」
在洛卡特的命令之下,沖出島嶼和暗礁海域隱藏的驅逐艦射出的漆黑魚雷向著那仿佛閃耀著光輝的艦隊襲擊而去。
但是在那之前,轟鳴聲卻已經在耳畔爆響,接著身體就像是受到了牽連一樣,左臂噴出的血以及久違的痛楚讓洛卡特眼前一晃。
接二連三的爆碎聲在附近響徹,環視四周,那是小小的驅逐艦在深海艦的中心戰列之中橫沖直撞,時而接近時而遠離,甚至在起爆距離發射魚雷。
而在遠處的戰列艦以及重巡部隊發動的支援炮擊更是讓深海艦的陣列幾乎成了焰火晚會的中心一樣。
「別小看……我……」
囁嚅著嘴唇,男人將目光鎖定了為首的戰列艦,一側二十門的艦炮已經鎖定了目標。
「發炮……!」
然而,在那之前,一架艦載機仿佛劃過天邊的流星一般,將魚雷送到了自己的眼前。
在爆炸的瞬間,洛卡特看到了那飛機上刻畫的一刻閃耀的黃色十字星。
回憶的碎片再度重演。
「提督,怎麼樣,久違的天空感覺如何?」
那是一個栗子發色的短發嬌小女孩,一邊拍了拍一架翠綠色的艦載機說著,而飛機上正好刻畫著一刻金閃閃的十字星。
「好久沒在天空上暢游了,謝謝你啦,大鳳。」
將手指埋進那栗子色的短發中摩挲著,那手感,即使落入了黑暗也仍然記得。
「唔,不要老模我的頭,會長不高的,還有,提督不給這孩子起個名嗎,好歹是你的‘專機’哦?」
這個問題可是難倒了一直是起名困難綜合癥的洛卡特,洛卡特許久之後才做出了回答。
「那麼,就叫它‘榮光之星’吧。」
記憶,再度破碎,回歸黑暗之前是大海的藍色……
「是啊……原來,這就是……」
在南十字星艦隊的努力下,新生的深海艦隊還沒有完全重生便被擊破,深海側再度陷入了沉默期。
而幾天後,在一間以室內以紅色和紅棕色色作為主基調的豪宅一名銀色長發,好似女性的男子卻剛剛醒來。
「這……是哪里?」
他所面對的,是一名有著棕紅色馬尾長發的女性,身上的衣服看是起來簡約而不失體面的家居和服,想必是很高檔次的東西吧。
「你醒了就太好了,之前父親說你已經昏迷了有一段時間了,我叫澤野涼音,你的名字是?」
而男子卻眨了眨自己青藍色的眼眸。
「我,是誰?」
PS︰總算是在下班前寫完了,呼…
PS2:297505404,南十字星鎮守府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