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本色 五章上門尋釁

作者 ︰ 落魄的作家

青虎會,伏虎堂大廳。

雷郜拿著一份手下剛剛從市交通局那里復印過來的文件,雷郜越看臉色越難看,胸口也起伏更大,看著看著,突然把手里的那張紙揉成一團,右手握起拳頭往桌子上一捶,砰的一聲大響,一把將桌子上的茶杯震掉地面上,立時摔得粉碎。

站在雷郜身後的董氏兄弟兩人眼里均閃過疑惑的眼神,不明白老大為何突然如此生氣。

「左刀堂,邢凱軍,老子跟你沒完,召集兄弟們,晚上有戲。」雷郜對著董強說到。

「老大,那車是左刀堂的?」董漢現在腦子里也轉過彎來,那份剛從交通局里拿到的調查昨晚那輛寶馬車的文件,里面顯示的戶主名應該是左刀堂的邢凱軍。

雷郜深沉地點了一下頭,他脾氣是暴躁,但他並不魯莽,左刀堂能夠與青虎會、深圳幫和寶安堂並稱深圳四大幫派,實力自然不容小覷,這件事應該好好謀劃一下。

「老大,我們用不用上報到楊先生那里去?」董漢在一旁察言觀色的提議道,他嘴里的那個楊先生就是青虎會的會長楊克忠。

雷郜沉吟了一會,然後揮手道︰「暫時先不要驚動會長,不要被其他堂口的人看笑話,我們今晚過去找邢凱軍談,只要他肯合作把貨跟錢還給我們,然後把那兩個臭小子交給我們處置,我可以賣他個面子,這件事我們可以不再追究,畢竟事情鬧大了對雙方都沒有好處。」雷郜心念電轉,立時心里有了計較。

「老大……」董漢還是不放心,這件事明顯可以看出來,那兩個前去搶貨的人一定是邢凱軍派去的,他哪里能那麼容易承認,但是他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就已經被雷郜抬手制止了。

「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放心,邢凱軍是個聰明人,他應該知道,他左刀堂跟我們青虎會相比,實力上還是差了我們一個檔次,真要動起手來,最終吃虧的肯定是他們,但是如果把那兩個人交出來,可以化解這次的危機,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他心里應該清楚,而且我要那兩個人歸我們處置,就是想給邢凱軍敲個警鐘,讓他把眼楮放亮點。」雷郜陰沉地說道,想跟青虎會斗,你左刀堂再過個三五年都未必能成氣候。

「老大,在堂口的兄弟們都召集好了,就等你過去訓話了。」已經安排好一切的董強從外面走了進來,對著雷郜恭聲道。

雷郜輕點了一下頭,帶著董氏兄弟就往堂會的議事廳走去。

晚上八點半,龍崗區,魅影夜總會。

這魅影夜總會是左刀堂的名下產業,在龍崗區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型娛樂場所,現在時間還早,並不是夜總會營業的高峰期,所以都幾乎看不見一個人影走進去。

站在門口的迎賓小姐無聊地休整著她那涂滿了紅色指甲油的縴縴玉手,外貌只能算中等,但是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卻是惹人眼球,特別是胸前那對隱藏在紅色旗袍下的漲鼓鼓的胸部,更是引人注目,以前幾乎每個走進這扇大門的顧客,都要先狠狠的在她胸前瞪上幾眼然後吞了吞口水,才肯走進大門去。很意外的,她不憑姿色取悅顧客,但憑胸前一對傲人凸出,就成了魅影夜總會招攬顧客的風景線。

「小梅,上班時間,你給我規矩點。」就在那位迎賓小姐悠閑的修剪著指甲的時候,冷不防耳邊響起一聲平淡得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听到這個聲音,小梅像是听到鬼叫似的,打了個激靈,立馬站直她那玲瓏有致的嬌軀。

「刀哥!」小梅低著頭,有點膽怯的叫道,如果說,一百個男人中,有九十九個會情不自禁的被小梅胸前那對大紅花所吸引,然後在腦海里做YY思想,剩下那一個不受吸引的人不是性冷淡就是*的怪物。

小梅確實把眼前這位刀哥定義為怪物,因為他就是那一百個男人中唯一一個對小梅胸前那對大紅花孰視無睹的怪物,但小梅可以用一萬個事實證明刀哥並不是性冷淡,也不是生理有問題,相反他的某些能力超強,這是她用血的教訓換來的證明。

小梅的思緒回到了兩個月前,她因不滿刀哥對自己的孰視無睹,為了證明自己魅力的所向無敵,小梅在一天晚上下班後,竟跑到刀哥的辦公室里,對著刀哥進行色誘,試圖讓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確實那晚她色誘成功了,刀哥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不過事後的兩天,她都請假了休息了,原因無它,腳軟,來不了。從此以後,小梅只要一看到刀哥,都會條件反射的全身顫抖,眼里盡是驚恐之色,可想而知,那晚給小梅留下了多麼恐怖的回憶。

「上班時間認真點,如果接到顧客投訴,你明天就可以回家了。」宋刀面無表情的冷冷說道,完全看不出因為他們兩人發生過超友誼關系,宋刀對小梅有任何私心,沒有。

一說起宋刀,在這里不得不略微提一下有關他的一些資料,宋刀跟葉飛都是邢凱軍一手培養起來的心月復,也是左刀堂里中流砥柱的人物,很得邢凱軍的重用,現任魅影夜總會的總經理。冷血無情,鐵面無私,這八個字是屬下員工們送給宋刀的評語,從這短短的八個字中,不難看出宋刀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小梅待看到宋刀轉身走進去後,這才敢長長的舒口氣,那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才消失,望著宋刀那消失在樓梯轉角處的背影,小梅眼里閃現出一種復雜難明的神色。

難道自己喜歡上他了?小梅心里暗自一驚,忙搖了搖頭,試圖擺月兌這種可笑的想法,喜歡?自己跟他根本就沒有感情交集,談何喜歡,有也只是做過一次愛,難道是喜歡跟他*時的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對于這個想法,小梅只能報以自嘲的一笑,如果真的喜歡上了那種感覺,她都感覺自己很賤,很*。對于她們來說,喜歡上一個男人,然後跟他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這種想法太遙遠,也太虛無。

就在小梅思緒萬千自艾自憐的時候,一陣剎車聲把她拉回了現實,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內心升起一陣不祥的預感,她有預感今晚有事會發生,而且是大事。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天生最靈敏,這一次還真在小梅的身上兌現了。

十幾輛白色面包車,一百多號人,清一色的黃色短袖襯衫,筆直的黑色西褲,如果你再注意看的話,還可以看到短袖襯衫後背上都印有一只毛色斑斕的老虎,那氣勢張牙舞爪威風凜凜,一張血盆大口似要覓人而噬。

小梅緊張地望著那個走在人群最前面的男人,看著這幫人來勢洶洶,且還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她忍不住的心里提心吊膽起來,平時她掛在嘴邊說得最流利的那句「歡迎光臨」此時說出口也變得結結巴巴︰「歡……歡迎……光……光臨!」

「嘖,嘖,這小妞胸前這對玩意也太離譜了吧,到底真的還是假的。」雷郜是男人,還是一個生理各項指標達到百分之九十九正常的男人,剩下的那一項不正常的是他的男性荷爾蒙發育過盛,這樣直接導致了雷郜是一條不折不扣的色中餓狼。

雷郜yin笑著伸出自己的狼爪狠狠地抓向了小梅胸前那對聳挺的胸部,入手柔軟而富有彈性,這讓他忍不住地在上面揉捏起來,引來身後那幫伏虎堂兄弟嘴里發出一陣陣*的笑聲。

小梅嬌好的面容立時紅霞滿布,當著一百多個男人的面,被一個男人出手調戲,就算她是墜落的紅塵女,此時也忍不住的第一次升起一陣羞恥感,她想拍落雷郜的惡手,但是又攝于雷郜身後那一百多人的人多勢眾,一時之間她只敢僵在那里,彷徨,焦慮,羞恥,無所適從,這些不安的情緒一一躍上她的心頭,令她的臉漲得血紅。

「把你的手拿開,不然我不敢保證,那只手等一下還是屬于你的。」一聲平靜中滲透著怒氣且夾雜著絲絲殺氣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聞訊趕來的宋刀冷如刀鋒的眼光一一從門前的伏虎堂幫眾臉上掃過,最後定格在雷郜的臉上。

小梅看到宋刀出現的那一刻,早在心里積蓄已久的委屈淚水終于奪眶而出,掩面從宋刀的身旁向里邊狂奔進去,一路飛奔一路灑淚,那模樣好不淒涼。

董氏兄弟感受到來自宋刀身上那隱而不發的潛藏殺氣,同時向前踏出一步,並肩擋在了雷郜的身前,用同樣帶著殺氣的眼光回敬著宋刀,如果宋刀想對雷郜下殺手的話,必先經過他們兄弟這一關。

雷郜冷笑著用手推開董氏兄弟擋在自己面前的身軀,迎面對上宋刀那不帶任何感情的冰冷眼光,他的眼光肆無忌憚的上下把宋刀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然後冷冷道︰「怎麼稱呼?」

「宋刀」宋刀沒有做任何修飾的平淡道。

「青虎會伏虎堂雷郜!」雷郜也不等宋刀提問,自己報上名號。

青虎會?宋刀听得暗自皺了一下眉頭,怎麼今晚青虎會的人跑到這里來尋事了。因為他還不知道昨晚上邢楓與葉飛兩人所做的事情,如果知道,對于青虎會的人為什麼會今晚突然出現在這里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不知雷老大帶著這麼多人到這里意欲何為?」宋刀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冷然道。

「TMD,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們老大說話,你活膩了是吧!」雷郜身後有一個小弟看到宋刀對雷郜的態度不冷不熱的,他心里大是窩火,不由出聲喝斥起來。

宋刀向那個伏虎堂的小弟投去冷入骨髓的一瞥,一接觸到宋刀那猶如實質的殺人眼光,那個小弟心里咯 一下嚇了一跳,額頭開始冒起冷汗。

雷郜抬手制止手下的繼續宣嘩,豪氣干雲的冷冷道︰「殺人!」

六章劍拔弩張

殺人!

雷郜的這句話無異于一枚重磅炸彈,你青虎會帶著一大幫人馬越界跑到左刀堂的勢力範圍內來殺人,如果真的這麼隨隨便便,那以後左刀堂還在道上混個屁啊,起碼在深圳,左刀堂將退出歷史舞台。

站在宋刀身後的左刀堂留在魅影夜總會看場子的幾十個兄弟不樂意了,紛紛躁動起來,與青虎會的人立時對罵了起來,有的還開始捋起袖子,準備大干一場,

「哦,雷老大,好大的口氣,但不知要殺誰?」宋刀用手制止身後手下的躁動情緒,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無聲的冷笑似乎正在諷刺雷郜的盲目自大。

「哈哈……」雷郜仰天發出一陣狂笑,「我想殺的就是左刀堂的人。」

怒了,徹底的怒了,左刀堂的人馬被雷郜這句狂妄之極的話給全部激怒了,群情激動的大吼了起來︰「TMD,敢跑到這里來撒野,兄弟們上,作了他們。」

「哈哈……」這次輪到宋刀仰天大笑了起來,「雷老大,莫不是你沒有想起來你現在站在什麼地方麼?」宋刀看似好心的提醒道。

「不就是左刀堂的地盤上,那又怎樣?」雷郜依然狂傲不可一世的樣子。

「哼,想動我左刀堂的兄弟,那得先問問我們左刀堂上下兩千兄弟願不願意再說。」宋刀也拉下臉,冷然地盯著雷郜,他身後的左刀堂弟子已經是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雷郜帶來的一百多個伏虎堂兄弟也不是吃素的主,紛紛向門前圍近一步,雙方的人馬立時呈對恃狀態,四周緊張的氣氛為之一凝,大戰一觸即發。

「青虎會的手有沒有這麼長啊,伸到我龍崗過來了。」突然一聲低沉而略帶威嚴的聲音響起,讓即將大動干戈的雙方人馬為之一緩,紛紛轉頭向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一個三十幾歲的青年男子在身後四名保鏢的簇擁下正緩步向這邊走過來,盡管他臉上沒有顯示出任何殺氣,但隨著他的臨近,眾人還是能明顯的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壓力,就算雷郜也感到一股不自然,暗道此人氣勢好強大。

「老大!」宋刀與他身後一眾手下對著來人齊齊躬身喊道。

老大?左刀堂的創始人邢凱軍?雷郜眼神一亮,雙眼灼灼地盯著那個已經走到他面前的那名男子,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任何蛛絲馬跡,但是讓他失望的是邢凱軍從走來到現在根本沒有拿正眼看過他,這讓他心里升起一股被輕視的感覺。

接到消息趕過來的邢凱軍對宋刀輕點了一下頭,這才轉身面對著雷郜,凌厲的眼神從他眼中射出,從雷郜臉上掃過。

感受到這道目光的雷郜用眼光與邢凱軍對視著,但是邢凱軍那沉穩得好像能洞察先機的眼光,讓雷郜感到全身一陣不舒服,好像自己心里面的任何想法都無法逃過邢凱軍的那雙眼楮似的,這讓他有種赤身**的難受感。

在道上混跡這麼多年,雷郜還是今天首次出現這種無力的感覺。

「你就是青虎會伏虎堂的堂主雷郜?听說你口氣不小,想在這里殺我左刀堂的人?」說到最後的一句的時候,邢凱軍全身氣勢抖然一變,刻意釋放出來的磅礡殺氣,就像一把尖刀一樣瞬間插進毫無防備的雷郜內心深處,攻人先攻心,猝不及防之下,雷郜的心里防線差點崩潰,好在他心志堅定,一乍之下立時驚醒過來,但是後背還是出了一陣冷汗,身體忍不住的輕顫了一下。

感覺到雷郜異樣變化的董氏兄弟馬上閃身上前,擋在了雷郜的身體前,與邢凱軍冷冷地對視著。

邢凱軍收回那磅礡的氣勢,眼楮深處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但是瞬間消失不見,雖然不能在氣勢上徹底擊潰雷郜的心理防線,但是能讓他落于下風也是收到了成效。

「你就是左刀堂老大邢凱軍?」已經恢復如常的雷郜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董氏兄弟,昂首挺胸的站在邢凱軍的對面,一臉傲然之色。

邢凱軍微微一點頭,一臉微笑地看著臉色已經突變的雷郜。

「很好,雷某人正好有事想找邢老大問個清楚。」雷郜盯著邢凱軍的眼光寒光閃閃,似乎恨不得撲上去狠咬邢凱軍幾口才甘心。

「哦,雷老大有事直說!」邢凱軍打了個響指,食中二指虛空一伸,後面有一個手下立時知其意的從兜里掏出一根雪茄恭敬地放到邢凱軍的手上,用火為其點燃,然後退到一邊。

邢凱軍吸了一口雪茄向空中吐出一口煙霧,淡淡道︰「我時間有限!」

「你他媽拽什麼拽,我們老大是看得起你才跟你說話,你別不識好歹。」雷郜身後一個小弟听到邢凱軍那狂傲的語氣,立時忍不住的出言訓斥。

雷郜看到邢凱軍兩眼寒光一盛的時候,就知道要遭,正想出言訓斥自己的手下幾句,但是邢凱軍身後已經閃電般的撲出一人,他的話還沒出口,自己的那名手下已經被人踢飛了出去,砸進了後面的人群中,立時引來一陣陣喝罵聲。

雷郜把眼光盯在那個猝然出手的人身上,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左刀堂里有「閃電腿」美稱的宋刀。

以腿功見長的董漢,看到宋刀那快若奔雷的一腳,心里也忍不住地暗暗一聲喝彩,他自認自己在速度上要稍遜宋刀一籌,但是自己人被打,他也不能無動于衷,因此身形一撲,就跟宋刀拉開架勢干了起來,兩個善長用腿做為攻擊武器的人都是以長博長,拼的就是力道與速度。但是從兩人的打斗軌跡來看,宋刀的優勢在速度上,而董漢雖然速度不如宋刀,但是他勝在出腳沉穩有力,攻勢凌厲,腳法上各有千秋的兩人,一時打得難解難分。

「刀仔,你先退下來。」邢凱軍開聲叫下宋刀。

宋刀快速踢出一腳,在半空中與董漢的腳交擊在一起,借著這一股振力,宋刀向後退開,站到了邢凱軍的身後。

「雷老大,大家別浪費時間了,有事就說吧!」邢凱軍吐出一口煙霧,掐滅手中的雪茄,一臉陰沉的道。

雷郜深吸一口氣,咬著牙道︰「好,那我就請教邢老大,咱們兩幫以前素無恩怨,為何昨晚無端派人前去搶我的貨,我倒要向邢老大討個說法。」

邢凱軍听後,臉上勃然變色,雙眼射出兩道寒芒逼視著雷郜︰「雷老大,飯可以亂吃,這話可千萬不要亂說,無憑無據的事,當心禍從口出。」

「哼,有一輛戶主為邢老大的寶馬車可以作證。」雷郜咬牙切齒地道。

「一輛寶馬車?哦,如果雷老大是因為這輛車而懷疑左刀堂的話,我想這件事完全是一場誤會,這輛寶馬車在前天晚上就不明失蹤,我正打算向警方報案呢,想不到這伙賊人太猖狂了,竟然用這輛車去搶雷老大的貨,試圖架禍于我,好讓我們兩幫火拼起來,他們躲在一邊看笑話,雷老大是聰明人,可別著了有心人的奸計啊!」邢凱軍一翻語重心長的話語,分析得頭頭是道,也絲絲入理。

如果不知道左刀堂是干什麼的,說不定邢凱軍的這翻話就能取得雷郜的信任,但是身為龍崗地下霸主的左刀堂會在自家門口給人把車偷了都找不回來?這說出去連三歲小孩都不信,何況雷郜都三十好幾的人了。

「看來邢老大對這件事是不敢承認了?」雷郜早就料到邢凱軍不會這麼好相與,所以他冷笑了起來。

「雷郜,我再次警告你,無憑無據的事情最好不要亂說,否則後果自負。」邢凱軍也臉色一變,態度強硬道,身上那股霸氣也再次透體而出,層層疊疊地壓向雷郜這一邊。

雷郜與董氏兄弟也不甘示弱的釋放出自身的氣勢與邢凱軍對恃起來,「我今天敢到這里來,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證明是你們左刀堂的人干的,如果今天邢老大肯合作的把貨與人交給我們青虎會處理,這件事可以一筆勾銷,如若不然,哼,後果很難想像。」雷郜仗著身後有一百多號兄弟支持,背後有青虎會撐腰,所以態度也變得強硬起來。

「哈哈……」邢凱軍听到雷郜的威脅,不由自心底發出一陣狂笑,笑聲一斂冷冷道︰「憑什麼?」話語雖簡,但霸氣十足,而且還夾雜著隱隱的殺氣。

「憑我身後的兄弟,憑我們青虎會。」

「好,很好,想跟我比人是吧?別忘了你此時所站的地方是哪里?現在你可以回頭看一下,如果覺得還想動手的話,我們左刀堂奉陪到底。」邢凱軍已經隱隱動了怒氣,這麼多年,還沒試過被人威脅過的滋味,如果不是擔心牽一而動全身且時機未到的情況下,他哪里會跟雷郜這麼多廢話,黑道講究的是動手而不是動口,刀口子上出霸權,這是黑道的不二法則。

雷郜向後略轉頭,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暗自嚇了一大跳,他們身後的馬路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黑壓壓的一片人海給包圍了,少說也有五百人左右,這麼多的人,就那樣安靜地站著,個個拿眼冷冷地盯視著伏虎堂的人,但就是沒有發出一絲嘈雜的聲音,反觀自己這邊,站在最後的人都已經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後面出現了騷動。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調集這麼多人手過來,左刀堂在龍崗區的實力確實不是吹出來的,雷郜咬緊牙關,臉上陰晴不定,似乎內心正在做著激烈的決擇。戰,在人數上自己這邊已經失了先機,先不論以後能不能把場子找回來,自己今晚能不能在這麼多人的包圍中安然返回自己的地盤都還是個未知數,如果怯戰,以後青虎會踫上左刀堂,在氣勢上難免要遭受影響。

到底戰還是不戰,雷郜心里此時很矛盾,一咬牙,眼中寒光一閃而過,他終于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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