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唐人街
唐人街,最早叫大唐街,追塑源頭可以是在大唐時期,因為大唐在我國歷史上是一個比較強盛的朝代,許多移居海外的華僑與華人都習慣稱自己為「唐人」,外國人把華僑與華人集聚居住的地方就叫唐人街。
經過長期的發展,唐人街已經成為了紐約曼哈頓一條繁華的知名商業街,從一開始保持著中國風味十足的特殊街區,到現在慢慢的融入西方世界里,本味已喪失,國味漸淡,西洋味日濃,長此以往,唐人街也將只是一副名不副實的空架子。
在這里居住的人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是華僑或者華人,當你走在唐人街上的時候,你都能經常看到在街上行走的華人或者華僑,如果除去地名,就中走在國內的街道上一樣。
「楓哥,都已經找了許多天了,還是沒有找到,會不會人不在這里了?」在~唐人街的街道上,有三個穿著樸素的,黃皮膚,黑頭發黑眼楮的中國青年緩緩地走著。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英俊青年,挺拔修長的身材突顯他的瀟灑不凡,舉手投足間不自覺的流露出一股自信的光芒,後面跟著兩個同樣年齡在二十幾歲三十歲不到的青年,左邊的那個身材頎長,樸實的相貌,一雙烔烔有神的眼楮不時的前後左右溜轉著,詳細地觀察著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每一個人,如果有人想對他們不利的話,相信他會先發制人的制服對方,右邊的那個頂著一個光頭,油得發亮的腦門上寸草不生,有當年光頭李進的風貌。
這三人,就是一個月前偷渡到美國來尋找邢凱軍所說的那個人的邢楓他們,來到這里已經一個月了,用了兩個星期的時間養傷,接下來的兩個星期到處尋找何紹堂,但是令人失望的是十幾天過去了,何紹堂連半點音信都沒有,這讓三人很是沮喪。邢楓更是心焦,如果找不到何紹堂,有可能自己埋藏在心中將近十年的秘密將找不到答案。
「我們先去找點東西吃吧。」邢楓听到葉飛的話,暗里嘆了口氣,他的耐心也開始動搖,幾乎該找的地方都已經找過了,但是杳無音訊。
「三位,里邊請。」當邢楓他們三人走進一家掛著「中國風」牌子的飯館的時候,那個站在櫃台後面的老板忙迎了出來,熱情的招待他們。
邢楓三人在一張桌子上坐下,拿起菜譜點了各自喜歡的菜,叫上一打啤酒,然後坐著等老板上菜。
「楓哥,要不我們去別的地方找找看,可能在其他地方的唐人街也說不定,畢竟那麼多年了。」石頭看邢楓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忙出聲安慰起來。
「恩,對,有可能他搬到別的地方去了。」葉飛在一旁也附和起來。
邢楓見兩個兄弟都安慰起自己來,為了不讓他們為自己擔心,他強自綻出一個笑臉︰「沒事,找不到慢慢找,反正到了這里有的是時間。」
「剛從國內出來的吧?」那個老板進廚房去吩咐廚房下菜後返回來的時候,主動走到邢楓他們三人面前與他們攀談起來,可能是因為看他們都是中國人的緣故吧,有一種格外的親切感,可能這就是中國人的情結吧。
「嗯,大叔在這很多年了吧?」邢楓見這個老板年紀也有四十好幾了,為人還不錯,沒有一般商人的那種虛偽嘴臉,從他臉上那真誠的笑容可以看出,他還是一個比較忠厚的人。
「從我十七歲出來,到今年整整有三十年了吧,都有十幾年沒有回去過了,也不知家鄉現在變得怎麼樣了,從電視上知道中國這幾年發展很快,真是令人感到欣慰啊。」那個老板謙讓的坐上了邢楓為他拉開的凳子上,眼神蒙上一抹濃濃的思鄉情結。
這是一個不忘本的商人,一個還流淌著華夏熱血的中國人,老板的這種態度,邢楓立時對他刮目相看,好感倍增,時下這種重洋媚外的人多了去了,像這種仍能保持一種愛國情結的中國人,不多了。
「大叔怎麼稱呼你?」邢楓閑來無事,跟這飯館的老板攀談了起來。
「我叫張百年,汕頭人。」飯館老板臉上露出一抹親切的笑容,看見邢楓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推到面前來,他也毫不客氣的拿起呷了一口。
「張大叔,你在這的時間久,能不能向你打听一個人?」邢楓想著張百年在這住的時間長,所以抱著踫運氣的心態準備向他打听一下何紹堂的消息。
「說吧,住在這里的中國人我不敢說全都認識,但認識大半部分還是有的。」張百年呵呵的笑道。
「我想向你打听一個人,此人叫何紹堂,不知你听過沒有?」邢楓問這話的時候心口提了起來,他潛意識中是希望張百年能給自己答案的。
「何紹堂?」張百年兩道濃眉促了起來,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這人好像沒印象。」
邢楓臉上難掩失望的神色,端起桌子上的那杯啤酒,猛灌了一口,難道真的找不到何紹堂了,那七年前那件事豈不是成了不解之迷?越想邢楓越感郁悶,心情跌到低潮。看到邢楓情緒如此低落,張百年心有不忍,正想開口安慰邢楓幾句。
就在這個時候,飯館門外嘻嘻哈哈的走進來五六個打扮得花里花俏的青年,一進到飯館里,就有的吹口哨,有的大聲說笑,甚至有一個人拍起了桌子,一個染了一頭綠色頭發,左耳戴了五只耳環的青年扯開嗓子吼了起來︰「張老頭,你丫的這個星期的費用該交了,別給老子拖拖拉拉的,今天你如果再不交,哼,後果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張百年看到這群人走進飯館的時候,臉色變了變,很不情願的站起身迎向來人。
「波哥,我現在手頭真的很緊,你也知道,我老婆前幾天才動了手術,花了不少錢,女兒又要上大學,需要一大筆的費用,又要支撐這個店面與家庭的開銷,手頭真的太緊,你就多寬限幾天吧,下個月,下個月我一起給你們好不好?」張百年用近乎肯求有語氣道。
「下個月?你丫的知不知道,一個月的利息夠我們兄弟幾個去夜總會找小姐好幾天了,不行,一定要今天給,而且是要現在給。」那個綠毛青年一臉凶相的用手指戳著張百年的前胸。
「今……今天?真的沒有啊,波哥,你就再寬限幾天吧。」張百年苦苦求饒起來。
「老不死的,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沒錢?你不是還有一個長得如花似玉的女兒麼,學生妹啊,嘿嘿,我們老大自從上次見你女兒一面後,到現在可是還惦記著呢,叫我有空帶她去我老大那玩玩,嘿嘿,沒錢,就拿她頂帳吧。」綠毛用手掌拍了拍張百年的臉蛋,yin笑著道。
張百年憤怒的拽起雙拳,身體忍不住的一陣顫抖,牙關咬得緊緊的,胸口急劇的起伏著,似乎正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怒氣。
「哎喲,老不死的,你還有意見了。」綠毛突然一腳踹向張百年,猝不及防之下,張百年向後倒了下去,身體結實的摔到了地上。
「給我打,沒錢,打到給錢為止。」綠毛獰笑著向後面跟著的四個手下道。
綠毛的四個手下一听老大吩咐,立刻如狼似虎的向倒在地上的張百年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