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陽台往外看去,黃葉,秋風,枯萎的小草,濃濃的秋意盡收眼底。
深秋的晨曦曬在邢楓的身上,暖暖的陽光讓他生出一股懶懶的感覺,嘴里叼著一根燃燒了一半的香煙,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中,現在他腦子里裝了許多需要他去仔細思考的事情,天鷹會的發展方向,華夏集團的上市情況,與盧凱塞家族之間的思怨,這些問題都搞得邢楓一個頭兩個大。
啊!樓上一聲尖銳的驚叫聲驚醒了沉思中的邢楓,听到這聲熟悉的驚叫聲,邢楓第一時間已經電射而上。
三樓的大廳上,安妮安然無漾的站在大廳的中間,在她腳下有一只破碎的口杯,地上有一灘水漬。
看到安妮沒事,邢楓那緊提的心終于放回原地,長吁出一口氣,看來她是不小心把口杯掉地上被嚇到了。想想也是,如果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躲過狼牙的明樁暗∼哨而潛到這里來,那來人的實力也太變態了吧,真是關心則亂。
安妮本來想拿杯子倒杯開水喝的,但是心里想著事情,一不小心手一滑,把水杯掉到了地上,嚇得她本能的驚叫出聲。
「寶貝,沒事了!」一雙大手緩緩地摟住了安妮那如刀削般的香肩,將她摟自己的懷里,聞著鼻尖傳來的那種獨特的味道,安妮那有點晃散的精神回復了不少,嬌軀緩緩順勢的貼上了邢楓那寬厚結實的胸膛里,感受著愛人胸口那有力的心跳聲,聞著他身上那股她也說不清楚是什麼味道的男人味,她很喜歡這種味道,這種味道令她感到安心。
「楓,我好累!」安妮用稍顯生澀的漢語躲在邢楓的懷里低聲道,語調很低沉。
「怎麼啦?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到你。」邢楓察覺出了安妮的不正常,他很感受到她內心的那種驚慌感,她到底在害怕什麼?
安妮嬌軀沒來由的輕顫了一下,她有點顫抖的從邢楓的懷里扳正身體,天藍色的秀眸帶著絲絲輕顫望著眼前自己心愛的人,檀口張了張,想說什麼,但卻是沒有說出口,她眼里閃過一絲驚慌與害怕的神色,似乎在害怕失去什麼東西,眼圈一紅,安妮一頭深深地扎進了愛人的懷里,竟是忍不住的雙肩抽動起來。
感受到後背兩條粉臂越箍越緊,邢楓心里的疑惑越發凝重,他可以肯定的知道,在安妮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乖,寶貝,別哭了,有話就跟我說,我一定為你做主。」捧起懷中那張梨花帶雨的絕美容靨,細長的睫毛上帶有未干的淚珠,看上去別有一番楚楚可憐的嬌美。
「楓,如果我騙了你,你會不會不要我?」安妮有點小心翼翼地小聲道,說完兩道秀眸緊緊地盯著邢楓,芳心撲 撲 地跳個不停,連呼吸也變得遲緩起來。
邢楓的臉色凝重了起來,他眼楮一瞬不瞬地盯著安妮看,臉上一片嚴肅的神色,對于她的緊張,甚至連她那越跳越快的心跳聲與粗重的呼吸聲他都能清楚的感知到,邢楓頭腦快速的運轉了起來,他在搜尋安妮這話里所指是哪項。
見邢楓良久都沒有說話,而是眼楮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看,安妮心虛了,以為邢楓知道自己騙了他一定不會再要自己了,這種感覺讓她心里好痛,好痛,痛得讓她隨時都可能窒息過去。
「楓,我……」安妮未語淚先流,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像斷線的珠子般撲簌簌地往下直掉。
「傻瓜,別哭,說吧,到底什麼事?」嘴里雖然問著,但是他心里已經隱隱猜到一點苗頭。
邢楓的話像是有無窮魔力般,讓安妮那本已慌亂不堪的芳心安定了不少,她怯生生抬頭看了邢楓一眼,然後迅速地低下頭去,聲如蚊聲囁嚅道︰「其實……其實我並沒有失憶!我是騙你的。」
「什麼?」邢楓失聲叫了出來,音調一下提高了不少,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安妮。
听到邢楓那變調的聲音,安妮知道開楓生氣了,嬌軀再次震顫了起來,這次的頻率很大,要不是邢楓那摟在她腰間的那兩只大手箍著,說不定她已經軟倒在地上了。
「楓,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安妮把頭埋在邢楓的胸膛上,失聲痛哭了起來,一句話里邊包含了無數個「對不起」,一雙玉手死命的抱緊邢楓的虎背,生怕邢楓一個生氣把自己狠狠地推開,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面對這種局面,對于邢楓,她已經愛得無法自拔,所以她才會害怕因為自己的欺騙而失去邢楓,本來幾天前她就想對邢楓坦白一切了,但是她真的沒有那份勇氣,這次,她已經無路可退,家里已經來電話,他爺爺病了,催她回去一趟。
良久不聞回音,安妮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一步一步往深淵里掉,嬌軀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我真的要失去他了麼?他不肯原諒我,不再要我了麼?安妮不敢再往下想,她怕自己會瘋掉。
「其實我早知道!」就在安妮的神經崩到幾乎要斷裂的時候,耳邊飄來邢楓溫醇的聲音,還有他那大手重重落在自己翹臀時傳來的那種火辣辣的痛感,但是她此時已經無暇去體會那火辣的痛感,她被邢楓突如其來的話給震住了,那種掉到十八層地獄又突然飛升到天堂的幸福感讓她快樂得要暈了,他知道?他早就知道了?怎麼可能。
一抬頭,迎上邢楓那一臉促狹的表情,她終于反應過來,這個可惡的家伙原來從頭到尾都在耍自己,害得她白白擔驚受怕了一場,還差點為這事想不開。
「邢楓,我要殺了你!」整棟別墅傳來了安妮那驚天動地的怒呼聲,那些或明或暗隱在別墅周圍的狼牙听得這聲怒呼,不由吐吐舌頭,暗道,看來也只有嫂子敢這樣追殺老大了,高德厚與孫大河、暴龍三人也是嘴角露出會心的微笑,暗呼殺得好,看來還在為被邢楓海扁一頓的事耿耿于懷,看到有人替他們出氣,他們當然是暗中幸災樂禍了。
可是誰也不知道,喊得最凶想追殺邢楓的安妮,此時正被某人壓在跨下肆意沖刺著,剛才那氣勢洶洶地喊打喊殺聲已經變成了婉轉的申吟*聲。
在邢楓超強的持久力面前,安妮一次次的丟盔棄甲,最後全身慵軟無力的癱在某猛男的跨下,晶瑩如雪的肌膚上還殘留著高朝後未完全褪盡的紅暈。
雲收雨歇後,邢楓習慣性的點起一支香煙,半靠在床頭上,安妮像一只懶貓一樣趴在他的胸膛上,修長的小手不安份的撫模著他那呈豆腐塊般結實如鋼的月復肌,眼里盡是滿足後的迷離春潮,散發著勾魂奪魄的魅力,此情此景,只要是男人都會忍不住地獸血沸騰。
「你真的不生氣嗎?」。安妮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問道,幸福來得太突然她有點難以接受,她一直不敢跟邢楓說,就是擔心他一時接受不了,兩人從此形同陌路,每每想到有這種可能,她的心就會忍不住的抽搐疼痛。
「我為什麼要生氣,我也不希望你是在失憶的情況下才會選擇跟我在一起,我要的是完完整整的你,而不是意識殘缺的你。」邢楓用手輕輕模了模安妮那金黃色的如絲秀發。
安妮整個人終于放松了下來,猶如御下了一副千斤重擔,她也有點好奇的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唉,怪只能怪某人太貪心露餡,時時刻刻想著窄干我那可憐的小荷包,對于一個失憶的人會這樣嗎?」。
哦,原來這樣啊,安妮若有所思的歪著小腦袋思考了起來。
邢楓看著懷中的美人兒,眼神也變得溫柔了起來。
在乎一個人,不是一味的去計較她的欺騙,而是試著寬容的去體諒她在欺騙的背後的那種壓力。
真愛無疆,真愛更是需要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