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四個金發女郎嚇傻了,雖然以前在這種地方看見有人為了爭風吃醋而大打出手是經常的事,但前提是那些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現在自己身處漩渦中,沒經過此等陣仗的她們嚇得小臉有點發白,個個噤若寒蟬,身體瑟瑟發抖,那個窩在邢楓懷中的金發女郎似乎也忘了邢楓那只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往邢楓懷里擠了擠。
暴龍、高德厚、孫大河三人推開倚在自己身上的金發女郎,騰的一聲全都站了起來,望著眼前這四個不知好歹的家伙,鐵拳緊緊握了起來,發出一陣陣關節磨擦的喀嚓聲。
全場唯有邢楓對眼前發生的一切孰視無睹,他那不安份的狼爪依然挑逗著懷中驚恐不安的美人兒。
「滾開!」那個敲碎酒瓶威脅邢楓他們的美國人不友好的說道,眼神卻是陰狠地瞄向那四個金發女郎,看來在為剛才這幾個女人竟敢不鳥他們的行為而感到生氣。
「原來是皮丹先生,請問發生了什麼事?」這個酒吧的經理聞訊趕了過來,一臉恭敬地向這個人問好,其實看到眼前這陣仗他用膝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似乎很怕這個叫皮丹的美國佬,所以一臉的諂媚,暗地里將同情的眼光瞄向了邢楓他們,在他的心里已經為邢楓他們幾個默哀了,惹上皮丹這種黑社會份子,能有好下場?
「鮑爾,我的事你最好別管。」皮丹不屑地望了一眼這個酒吧的經理鮑爾一眼。
鮑爾咬了咬牙,臉上強擠出一抹諂媚的笑容,討好的道︰「皮丹先生要不這樣你看可好,你跟你兄弟今晚在這里的消費算我的,請你高抬貴手,事情鬧大了我也不好交代。」鮑爾以為自己的態度已經放得如此低聲下氣了,皮丹多少要給點面子。
啪,皮丹手一揚,賞了鮑爾一記響亮的耳光,力道很大,這從鮑爾那瞬間就腫脹起來的右臉可以看出來,「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這里說三道四的,滾開點,不然我連你一塊收拾。」
鮑爾捂著火辣辣紅腫的臉龐戰戰兢兢地退到一旁,心里雖恨,但卻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因為他還清楚的記得上個月這里有一個听說是某大型公司的行政總裁的男人也是因為跟皮丹搶一個來這里尋歡的白領麗人,而被皮丹打成半死不活,那個總裁到現在還沒有出院,而皮丹跟他的手下依然逍遙快活,可以看出皮丹背後听勢力不簡單。
「TMD,把那表子給我拉過來,我要讓她嘗嘗敢拒絕老子的後果。」皮丹指著那個窩在邢楓懷里瑟瑟發抖的金發女郎,狠聲道。
站在皮丹身後的一個手下大步上前,伸手就往金發女郎那頭柔順的金色頭發抓去,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
那個躲在邢楓懷里的金發女郎看著那個大漢伸向自己的巨手,嚇得花容失色,慘白著一張嬌顏,求助的看向無動于衷的邢楓,她現在開始在後悔剛才為什麼要拒絕皮丹轉而來找邢楓這個無用的懦弱男人,出來尋歡跟誰上床不是上。
其他三個金發女郎眼里也露出了驚恐的神色,躲在皮沙發里嬌軀忍不住的顫抖著,看來她們今晚難逃悲慘的厄運。
皮丹見邢楓他們幾個都不敢出面干涉,以為他們怕了自己,不由有些得意帶著些不屑的看著邢楓他們,哼,東方人個個都是孬種。
在所有人都認定了邢楓他們幾個都是孬種後,一只大手伸了出來抓住了那個想來抓人的大漢的手,一扭,很多人都清晰地听到了一聲清脆的喀嚓響聲。
啊!那個大漢過了一秒鐘後才反應過來,抱著已經骨折的手腕慘叫起來。
皮丹听到這聲慘叫下意識地趕緊抽身向後退開幾步,兩眼驚愕地看著一腳把自己手下踢趴在地上的暴龍。
「你……你們想干什麼?」皮丹有點驚恐的望著如天神般站在那里的暴龍,說話都有點打結起來。
邢楓終于抬起頭看著皮丹,眼神平靜無波,根本看不出他此時是高興還是生氣,眼中厲芒一閃,向暴龍使了個眼色。
暴龍與高德厚、孫大河三人突然暴起,只五秒鐘不到就把皮丹和他的兩個手下給揍暈過去,然後暴龍夾起兩個,高德厚與孫大河每人各夾起一個,打開野狼酒吧的門,把皮丹四人像丟死狗一樣給丟出去。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嚇得把脖子縮了回去,裝作沒事的繼續喝酒,但從他們每人不自然的臉色可以看出他們此時心情的不平靜。
那四個金發女郎眼里卻是大放異彩,看邢楓他們四個的眼神也變得嫵媚了起來,甚至還有赤luoluo的挑逗。
鮑爾傻眼了,但還是走上前來向邢楓他們道歉︰「各位尊貴的先生,剛才打擾了你們的雅興真的很過意不去,你們今晚的所有消費都由本店負責,希望你們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做為一個商人,鮑爾的態度無可厚非,能及時的向顧客表達歉意,並承攬顧客的消費費用,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消顧客的不良心情,盡管這事不是由野狼酒吧本身引起的,但是卻是發生在他們的店內,很多人都會潛移默化的把責任歸根到店主的身上,有些人盡管嘴上沒說,但是心理產生了抵觸的陰影,說不定以後就會拒絕再次觀臨,鮑爾的這一做法正是為了消彌顧客的這種心理。
事情好像平靜了下來,邢楓他們接著喝酒,而那四個金發女郎卻是在邢楓的冷臉下給趕走,紅顏禍水,這話還真TMD經典,他不是怕事的人,但是也不希望因為身邊多了幾個女人而被別人打擾了喝酒的興趣。
眨眼功夫他們四人就喝了兩扎農夫啤,興致依然不減的再叫了兩扎,反正也免費,不喝白不喝。
膀胱膨脹的孫大河搖晃著已有些醉意的身體,站起身向廁所的方向模去,剛走出沒幾步,感到胃部一陣痙攣,有種想吐的感覺,他強忍住急步向廁所的方向跑去,或許是有些醉意,也或許是他跑得太急,沒有注意前面那迎面向他走來的幾人,他一頭就撞上了其中的一個,蹩足的氣一泄,張口哇的一聲酒水與胃內容物傾灑而出,噴了前面那人一身。
霎時間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酸臭難聞的氣味,有些人受連鎖反應已經忍不住的沖進廁所里狂吐起來。
「八嘎!」那個被孫大河撞到的人嘴里怒罵一聲,伸手狠狠地推開孫大河,力道很大,再加上孫大河本身有點醉意,一個不防備竟被推得向後倒去,頭部撞在了一張桌子上,在一陣劇痛的刺激下,孫大河的頭腦清醒了不少,他暴怒的狂吼一聲,爬起身就沖向那個推他的人,一拳搗向啊他的面門。
孫大河的速度很快,但是有一只手的速度比他更快,在孫大河的手即將觸踫到那個人的面門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的拳頭,一扭一送,將孫大河推了開去。
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壯漢擋在了那人的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孫大河,眼中殺機隱現。
「八嘎,給我狠狠地揍他一頓,竟然敢撞到本少爺,還吐我一身。」豐田川岡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保鏢,用手指著孫大河哇哇叫著。
他身邊的那幾個保鏢有一個向孫大河沖了過來,一拳搗向孫大河的面門,孫大河側頭避過,回了一拳,兩拳在半空中相踫,孫大河向後退了一步,豐田川岡的保鏢則退了兩步。
「一起上,揍死他!」豐田川岡見一個搞不定孫大河叫身後的四個保鏢也一起上,誓要將孫大河揍個半死不活不可。
但是那些保鏢剛向前跨出一步的時候就忍不住的停下了腳步,戒備的盯著突然出現在孫大河身邊的三個男人,從保鏢的職業角度出發思考,他們可以從這三個男人的身上聞到那種危險的氣息,是極度危險的那種。
豐田川岡的嗅覺就沒有他的那些保鏢靈敏了,見孫大河的身邊多了三個男人,他不以為意,以為自己這邊有五個人,五個對四個,在人數上佔優勢,肯定吃不了虧,依是他冷笑一聲︰「你們是支那人?懦弱的支那人?哈哈……」
這個稱呼是小日本對中國人一種帶有污辱性質的稱呼,邢楓雙拳緊緊地握了起來,眼里寒光大盛,大有覓人而噬的姿勢。
「支那豬,瞪什麼瞪,再瞪少爺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豐田川岡得意的大笑起來。
雖然邢楓幾人對日語听不懂,但是看豐田川岡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欠扁嘴臉,也知道他嘴里一定說的不是人話,丫的,大家都是憤青,還等啥?日,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