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情況怎麼樣?」當邢楓與崔思媛趕到目的地的時候,這里周圍已經被天鷹會的人給暗中包圍了起來,許進不許出。
「老大,你來了!」這次是馬超帶人過來的,看到邢楓過來忙打聲招呼,「到現在為止只看到一個人打了一些便餐進去過,就不見有人從里面出來過。」
邢楓看著眼前這櫟只有四層高的樓房,心里正在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步驟,崔思媛可等不住了,想著爺爺可能就被關在這棟樓里,說不定還在受著非人的虐待,她就心焦火燎起來。
「邢楓,我們還等什麼,快點進去救我爺爺吧!」崔思媛扯了扯邢楓的衣袖,把他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進去!」邢楓轉頭向馬超點了一下頭,馬超手一揮,帶著埋伏在周圍的人悄悄地接近這棟樓房,待到掩到門口的時候,馬超一馬當先,飛起一腳,巨大的沖力把那扇鐵門給踹得向里邊敞了開去,撞到了牆上,發出 當一聲巨響,他帶人一擁而進。
這聲巨響驚動了里面的人,喝罵聲緊接著響起,不一會就听到了吵鬧聲與慘叫聲,想來是馬超與里面的人動上了手。
只一會就歸于平靜,邢楓這才帶著崔思媛緩緩地向里邊走去。
一共七個人,四個黑人,三個白種人,此時這七人正嚇得蹲跪在地上,每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傷痕,而天鷹會的人已經從上至下搜了個遍。
「老大,沒有發現崔老爺子在這里。」馬超走上前來向邢楓匯報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爺爺不可能不在這里的,一定是他們把他藏到什麼地方去了,不可能的!」崔思媛失去理智的沖向一個蹲跪在地上的黑人,雙手抓緊他的衣襟,面目猙獰地沖著他吼道,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那個黑人嚇得瑟瑟發抖,嘴里不停的喊著︰「救命,救命!」
「救*!」馬超上前一個耳光過去,把那黑人一巴掌煽坐到了地面上,一絲血絲順著他的嘴角淌了下來,他睜著驚恐的大眼楮,連那血絲都不敢去擦,心里害怕的想道,以前听人說東方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現在看來一點也不錯。
「你說,你把我爺爺藏到哪去?說啊!」崔思媛揪住另外一個的衣領不停的推搡著,那個白人的美國人愣是被嚇得嘴唇發白,嘴唇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邢楓在一旁冷眼旁觀,雙眉不由皺了起來,上前拉住情緒失控的崔思媛,崔思媛反身撲倒進邢楓的懷里,焦急地失聲痛哭起來,找了幾天好不容易才找到這條線索,滿懷希望的她撲了個空,她現在心里真的好害怕爺爺會出事。
「放心,不會有事的,你先別急,我來問問。」
「你們之中誰是這棟房子的主人?」邢楓面沉如水,用流利的英語問道,語氣中帶著凌厲的氣勢,嚇得那些人忍不住的身體一顫。
「我是!」過了一會後,一個黑人才怯生生的說道,低著頭不敢看邢楓一眼。
「外面停著的那輛銀白色寶馬車是你的車?」邢楓心里有點疑惑,看這黑人也不像是有錢的主,外面那輛銀白色的寶馬價格一定不菲,怎麼看他也不像是能買得起那種車的富翁。
「是,那是我的車。」黑人听得心下一驚,暗道,難道是來搶車的,還是這些人就是這輛寶馬車的主人,難不成禿鷹真的誆我?好你個禿鷹,我就說嘛,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寶馬,盡管這車後車尾蓋上凹了一塊,但也不至于便宜到這種地步啊,原來是偷別人的,現在可害慘我了,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這黑人正想著心事的時候,忽然覺得胸口一痛,人已經向後仰倒了下去,等他回過神的時候,看到邢楓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他連忙求饒。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那車給你們,給你們,求你們別殺我。」黑人不斷地求饒著。
邢楓剛才問他那車是怎麼來的,等了一會不見黑人答話,只是低著頭愣在那里一動也不動,他心下一火才給了他一腳。
「你那車是怎麼來的,你給我說清楚,如果確實不關你的事,我不會為難你。」
黑人點頭如同雞啄米,當下就將他這輛寶馬車的來歷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盡可能的說出他所知道的一切,生怕說漏了一點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原來,這黑人是布朗克斯區的一個小混混,手底下有十幾號小弟,平時靠在那里幫別人看場子賺點油水,主要還是靠兼職做些灰色買賣,例如在酒吧里幫人兜售*、白粉等,以此來賺取一些灰色收入。在那里他認識了一個叫禿鷹的華人,在跟禿鷹的接觸過程中,這個黑人知道禿鷹原來是專門做販賣二手車的生意,說白了就是專門銷賊贓的主,因為他手上那些車的來源都是別人或偷或搶過來的車拿到他那里去銷贓的。
前兩天,這個黑人路過禿鷹的那個車行門口,順道進去跟禿鷹拉拉家常,可是一進門,就被一輛銀白色的寶馬車給吸引住了,心下喜愛得緊,追著禿鷹問價錢,一定要禿鷹把這車賣給他。
禿鷹見他實在喜歡這輛車,當下報了個價給他,這黑人一听差點沒暈倒,他當時真的被禿鷹所報的價格給嚇到了,不是禿鷹報得太貴了,而是低得離譜,這黑人心下不信,以為禿鷹跟他開玩笑,等到禿鷹拿出銷售協議讓他簽的時候,他才相信這不是玩笑,是真的。
當面把錢付清,黑人對著禿鷹千恩萬謝,以為禿鷹是看在跟他的交情上才用如此低廉的價格賣給他的。得了愛車,這黑人高興得開著車四處轉悠,在他的那幫兄弟面前好好的炫了一把,昨晚更是開著這輛車眼幾個兄弟去酒吧狂歡了一把,一直到深夜才回來,也就是在回來的路上才被暗影閣的人給盯上的,這也該他倒霉。
「事情就是這樣,真的不關我的事,你們饒了我吧!」這個黑人還以為邢楓等人如此興師動眾是為了這輛被「偷」的車而來的,他現後悔得都想哭了,都怪自己不該貪這小便宜。
听完這黑人的描述,邢楓也信了他幾分,看來這條線索想找到突破口,只得從這黑人口中所說的好個禿鷹下手了,車是由他那里出手的,就算他不是參與綁架崔萬山的人,也有可能知道這輛車的賣主是誰,只要順著這個線索一直模下去,一定能查出綁架崔萬山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在崔思媛的焦急催促下,邢楓向那黑人問清楚了禿鷹那個黑市車行的具體位置後,帶著人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
禿鷹,名副其實的禿鷹,四十多歲的年紀,細眼鷹勾鼻,頭頂正中間已經「開光」,形成一塊不小的荒島。
禿鷹此時正悠閑地躺靠在一張靠椅上,閉著眼楮,嘴里哼著只有他自己能听懂的小調,右手兩指間正夾著一根飄著白煙的香煙,旁邊的矮幾上放著一杯香茗,看得出這廝的小日子過得只羨鴛鴦不羨仙。
「你倒過得舒服!」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在禿鷹的耳邊響起。
听到這個突兀的聲音,禿鷹嚇得一翻身從躺椅上滾落了下來,一不小心把放在旁邊矮幾上的那杯熱騰騰的香茗也打翻在地,被濺落的茶水噴到了臉上他也顧不得伸手去擦干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