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八班教室門口,等李飛的不僅有李超然的人,還有教導主任朱大慶。
昨天朱大慶通過學校的監控視頻看清楚了,撕掉他發布的開除李飛的通告正是被李飛自己給撕掉的,另外經過詢問高三八班的學生,昨天上午,李飛還堂而皇之地進了高三八班的教室,根本無視他發布的通告。
知道實際情況的朱大慶火冒三丈,反了天了,他堂堂教導主任發布的通告,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撕掉,這是他出任教導主任以來頭一次遇到的事。
撕掉之後他還敢進教室,這分明是不把學校的通告,不把他這個教導主任放在眼里,這是對教導主任權威赤果果的挑釁,如果不好好教訓一下李飛,他這個教導主任以後還有個屁的權威,任誰都可以不將他放在眼里了。
所以,朱大慶決定,如果李飛還敢再來學校,那麼就讓他嘗嘗自己的厲害。他要用事實告訴所有聖泉高中的學生,他的權威是不可挑釁的。
教室里,柳安妮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生悶氣,她自然是生李飛的氣,早上好心給那混蛋送雞湯,結果是喂了狗了,沒心沒肺。就算是喂狗,狗狗還搖兩下尾巴呢,可李飛那混蛋呢……?
想起早上在醫院李飛那副嘴臉,柳安妮就恨不得狠扁他一頓。
「安妮,看你一副氣呼呼的樣子,誰招惹你了?」同桌雲香菱坐到旁邊的座位上,奇怪地問。
「還有誰,李飛那混蛋唄。」柳安妮月兌口而出,話一說完,她突然醒悟過來,急忙糾正,「我,我是在生自己的氣呢,不關李飛的事。」
怎麼能說是生李飛的氣呢,這說出來不就是告訴雲香菱,她很在意李飛嗎?
可惜,她話已經說出口,解釋也已經晚了。
雲香菱很是為這個閨蜜和同桌痛心,當即苦口婆心地勸道︰「安妮,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看你,張口就是李飛,你難道真的喜歡上他了嗎?」。
「香菱,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喜歡上那種可惡的人。」柳安妮壓低聲音,氣呼呼地道。
「你不喜歡他就好。」雲香菱松了一口氣,「你喜歡誰也不能喜歡那種殘廢,否則,你這一輩子的幸福就毀了。」
「香菱,李飛不是你說的那樣,他不是殘廢。」柳安妮爭辯道。
雲香菱一愣,臉都變了,「你看看,剛才還說不喜歡呢,你這是不喜歡的樣子嗎?我說安妮,你喜歡誰不好,怎麼去喜歡他。唉,你……,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我不跟你說了,反正,反正我是不會喜歡那個混蛋的。」柳安妮說著扭過頭去,不想再聊李飛的話題。
雲香菱是個好心腸,她必須要將柳安妮對李飛的喜歡扼殺掉,哪怕只是喜歡一點點,她也要將那一點點扼殺在搖籃中。
「安妮,我說你是為你好,咱們什麼關系,難道我會害你嗎,李飛真的……。」雲香菱話說到這里,外面突然傳來的吵鬧聲將她的話打住。
「李飛,你還敢來學校,你給我站住!」教室外面傳來的斷喝聲是教導主任朱大慶的。
「李飛來了?」柳安妮條件反射一般從座位上站起來。
旁邊的雲香菱看到她這種反應,真是又氣又無奈。
「安妮,李飛來就來嘛,你這麼激動干嘛,坐下坐下。」
柳安妮好像根本沒听到雲香菱說什麼,留下一句話「我出去看一下」,話音未落人已經沖出座位,朝教室外面奔去。
「安妮,你,你——。」雲香菱為之氣結,「這妮子看來是無藥可救了。」她想不通啊,李飛有什麼好,竟然讓柳安妮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外面,李飛剛走上台階,就被朱大慶龐大的啤酒肚堵在樓梯口,後面,李超然派來的三個人也圍了上來,不過礙于朱大慶在這里,他們暫時不好動手。
李飛抬頭望著站在上面的朱大慶,挑釁的口吻道︰「朱主任,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棟樓是我爸爸當年出資建造的。我爸爸建的樓,我為什麼不能來,你倒是說說我不能來的理由?」
「這……。」朱大慶沒想到李飛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噎住,但很快反應過來,「你已經被學校開除了,不再是聖泉高中的學生,所以你不能來。再說,你爸爸出資建樓是不錯,可當年他是自願捐贈給學校的,現在這棟樓是屬于學校的財產,不屬于你,學校有權不允許你進來。」
朱大慶這一番話說得很有道理,連他自己都覺得簡直說得太精闢了。
李飛沒想到,這個腦滿肥腸的家伙竟然還能說出這麼精闢的話來。這話的確不錯,按法律來說,這棟樓已經屬于學校的財產,就算是當年李飛他爸出資建造的,現在也跟李飛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道理歸道理,李飛豈能這麼便宜地說被開除就被開除了?
沉默片刻後,李飛不屑地冷笑道︰「朱主任,你張口閉口拿學校出來壓我,請問,是你要開除我還是學校要開除我?」
「我開除你和學校開除你都一樣,沒有區別。」朱大慶很牛比地回答。
「你算個什麼東西。」李飛譏諷道。這一句話讓朱大慶立馬 火。
這個時候,很多人都圍過來看熱鬧,樓道口和高三八班的走廊都擠滿了人,在這麼多人面前,李飛罵他堂堂「德高望重」的朱大主任「算個什麼東西」,這是在狠狠地抽他的臉啊。
圍觀的人對李飛的表現也是大跌眼鏡,千萬頭草泥馬朝他們奔騰而來。
這不科學啊,這不應該是李飛那個殘廢啊,他怎麼會這麼牛比了呢?難道是突然被鬼魂附體了嗎,還是以前一直在裝逼示弱。
「李飛,你這個雜種,有種你再說一次!」朱大慶握起拳頭發出怒吼,如野獸在咆哮。
「如你所願。」李飛大笑,「你算個什麼東西。整天在學生們面前耀武揚威,在領導面前拍須溜馬,整天編造各種名目收學生錢吃得腦滿肥腸的,你他媽就是條骯髒的蛀蟲!」
不是讓他說嗎,那他就說過痛快,說得狠一下。
朱大慶哪受得了這一番話的刺激啊,吼叫一聲,握起的拳頭由上至下,朝著李飛砸下去。
「轟」的一聲,那巨大的拳頭準確無誤地砸在李飛腦袋上,將李飛砸得連退下好幾步台階才站穩。
「打人了,打人了!教導主任打人了。」圍觀的學生們吵嚷起來。
李飛也跟著大叫起來,「哎,大家看見了啊,是他動手在先的。」
他剛才是故意挨下那一拳的,目的就是給自己等下出手找一個借口。反正以他內家武修的實力挨下朱大慶一個普通人的大拳,不痛不癢的,也沒什麼損失不是。
「哼,老子動手在先又怎樣,在聖泉高中,誰能拿我怎樣!」朱大慶囂張地嘶吼,「今天我他媽要打死你這個敢污蔑老子的雜碎。」說著話,朱大慶沖下幾步台階,又是一句大拳砸下去。
這一次李飛可不客氣了,臉上的獰笑一閃而過,眼看那拳頭砸過來,手閃電般彈探出抓住朱大慶招呼過來的拳頭往下一帶,身子迅疾往旁邊一閃。
這個時候,朱大慶是站在台階上面的,重心在下面,被李飛這麼一帶,于是乎,悲劇發生了,那龐大的身軀倒在台階上,慘叫聲中,那跟皮球一樣的身體朝著台階下面滾去,一直滾到樓梯的拐角處才「轟隆」一聲巨響,被拐角的牆壁阻擋住。
身體是幸運地被擋住了,但是他自己卻被撞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渾身劇痛,整個人都快散架了一樣。
他那肥大的嘴巴最慘,剛好砸在台階上,砸得滿嘴是血,門牙都不知道斷了多少顆。
「啊,啊——。」
朱大慶一聲聲的慘叫震顫著整棟教學樓,震顫著在場學生的心髒,尤其是他滿臉是血的樣子,更是恐怖異常,無數女生被嚇得都不敢看了,紛紛扭過頭去或者跑進教室里躲避。
這一刻,所有現場的人望向李飛的目光都變了,在他們眼里,此刻的李飛不是什麼任人欺負的殘廢,他是一個惡魔。連教導主任都敢傷成這樣,還有誰比他更牛比嗎?
就算拿聖泉四霸來跟他比,都不算根毛啊。聖泉四霸也不敢在這麼多人面前收拾朱大慶啊。
朱大慶的身份也不是一般的人,否則以他這副熊樣,怎麼會混得上教導主任的位置。在聖泉高中,除了校長和校董外,無論誰都要給他幾分面子的。
「朱主任被李飛打殘了,快叫保安,快去報告校長。」一些朱大慶平時培養的「親信」們這會清醒過來,立即大聲喊叫。隨即,有人開始叫保安,有人去報告校長。
李超然派來的三個人抓住這個機會沖上去,打著保護教導主任的旗號,包圍了李飛。
「李飛,你傷了教導主任,跟我們走一趟吧。」三人中領頭的那人冷漠地道。
「你特麼算哪根蔥,滾!」李飛霸道地大吼,根本不給三個人半點面子。
「哼,既然你這麼囂張,那就別怪我們了。兄弟們,揍他!」領頭的人一聲令下,「轟」的一聲,三個人餓狼一般撲上去,對李飛展開凶猛的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