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靖被踩住胸口,好大半天才喘過氣來,大聲咳嗽。
「咳咳……,雯英,快救我。」他沒有回答李飛的問題,而是大聲朝張雯英呼救。
「救你妹。」李飛被這家伙無視,氣得蹲子,一巴掌招呼在他那張帥氣的臉上。
「啊。」朱安靖發出夸張的痛叫。
他的痛叫讓張雯英終于反應過來。
「安靖,你怎麼樣了?」張雯英大叫著沖過來,朝著李飛大喊,「快放開他!」
李飛根本不予理會,不但沒有放開朱安靖,反倒隨手從地上拿起一片花瓶的碎瓷片按壓在朱安靖的臉上。
「不,不要。」朱安靖驚恐大叫,他可是靠臉騙女人吃飯的,臉沒了還讓他活不,「啊,救命啊!」
張雯英看到李飛的舉動,也被嚇到了,李飛要毀自己男友的臉,那還——了得。當即,她再也顧不得害怕,奮不顧身的撲上去抓住李飛的衣服,瘋狂撕扯,「混蛋,放開他,我跟你拼了。」
尼瑪,這是在撒潑嗎?
李飛扭頭,反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滾!」
一聲響亮的脆響,伴隨著一聲尖銳的痛叫,張雯英被一巴掌扇得滾倒在地上。眼見她根本無力阻止李飛,還真發揮出她撒潑的本事,坐在地上披頭散發,大喊大叫起來,「不好了,殺人了,快來人啊,殺人了啊!」
「我草。你特麼閉嘴。」李飛被吵得煩躁不已,怒喝一聲放開朱安靖,幾步沖到張雯英面前,一只手左右開弓。
「啪啪啪……。」
一連幾個響亮的巴掌,徹底將張雯英給打懵了。
「有種你繼續叫啊?」李飛盯著她,冷冷地道。
張雯英坐在地上,身體一抽一抽的,跟抽風似的,好半天都沒緩過來。
趁這個時候,後面的朱安靖悄悄爬起來,朝著門口跑去。
「想跑?」李飛冷笑,手中拿著的那片破瓷片化作「飛刀」射出。
「啊——!」一聲慘叫,隨後便是「撲通」一聲巨響,朱安靖撲倒在距離房門還有一米的地方,抱著他的大腿瘋狂慘叫,李飛發射出去的破瓷片全部沒入他的大腿肌肉中,痛得他死去活來。
「你特麼不是很能跑嗎,我讓你跑。」李飛沖過去揪著朱安靖的衣服提起來,雙眼暴瞪著他,吼著問︰「說,張伯是不是你打傷的?」
「我說你妹,有種你殺了我。狗雜種!」朱安靖痛得被激起了幾分凶性,他本就是社會上廝混的人,平常跟人打架斗毆也凶殘過,要不然他也不敢對張伯下狠手。
「你有種。」李飛臉皮狠狠一抽,用勁將他摔倒在地,突然,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如兩把鋒利的刀子,猛地插入剛才瓷片射入的傷口中。
「啊——,啊——。」
朱安靖這一次慘叫猶如殺豬一般,痛得他渾身顫栗,本來就疼,手指再插進去,那簡直是要命啊。
李飛對他的慘叫毫不理會,繼續插進去,兩根手指夾著那片血淋淋的瓷片抽了出來。
「啊,啊,痛死我了!」朱安靖抱著他的腿直瘋狂慘叫。
「再問你一次,張伯是不是你打傷的?」李飛陰沉的聲音又一次問。
「你,你他媽有種殺了老子,來啊!」朱安靖怒聲吼叫,口水鼻涕飛濺了李飛一臉。
「哈——。」李飛大笑,「很不錯,真尼瑪有種,不過有種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句話音一落,他李飛手中的瓷片凌空一劃,朱安靖那張帥氣的臉上隨即被拉出一條很長的血口,皮肉翻卷出來,血淋淋的。
「唔……,李飛,你,你不要這樣啦。」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當觀眾的柳安妮,這會也好像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勸阻。不過,她的聲音有些小了,很快便被朱安靖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給蓋了下去。
「啊,啊……,我的臉,我的臉啊。」朱安靖模著自己血淋淋的臉傷痛欲絕。
「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李飛的手放在他另一邊臉上。
「不,不,我說我說,我全都說。」朱安靖終于屈服,你可以殺了他,但是不能毀他英俊帥氣的臉。
靠,早知道劃臉有用,剛才早用這一招就好了,浪費了好多表情。
「張長壽是張雯英讓我請人去教訓的,不關我的事啊!都是張雯英要我做的,不,是他逼我去做的。」朱安靖大聲哭叫著。
听到這話,李飛和柳安妮都有些難以相信,張長壽是張雯英的父親,做女兒的就算再對父親有意見,怎麼能讓別人請人去打他呢,而且還打的差點沒了命。如果那天不是李飛及時趕到,張長壽可真就完蛋了。
「你胡說八道。」原本被打懵了的張雯英突然叫了起來,她踉蹌著從地上爬起,指著朱安靖大罵,「明明是你背著我請人去打我爸,你竟敢說、竟敢說跟你沒關系,是我逼你去做的,混蛋!」
張雯英以前的確是很寵溺這個小鮮肉,帶出去跟姐妹們炫耀都特有面子,可是現在這小鮮肉的臉被李飛給毀了,還屁的鮮肉,帶出去不丟丑就不錯了,還面子呢。
所以,這一刻她也就不客氣了,站出來大罵。而且,他一個男人敢做不敢當,把一切責任都推到她一個女人身上,這算什麼男人。再說,她以前對朱安靖百般依順,全心全意地付出,可關鍵時刻,這混蛋竟然這樣對她,真是枉費了她以前的所有付出,這些都讓她很是氣憤。
「張雯英,你個臭三八,你敢罵老子混蛋。」朱安靖以前對張雯英呼來喚去,頤指氣使,要錢有錢,要滾床單就乖乖月兌光衣服躺床上伺候,從來不敢有半句違逆的話,今天吃了豹子膽了,敢出口罵他了。
「你就是個混蛋,沒用的廢物,只知道靠女人養活的廢物!」張雯英罵得更凶了。
「臭婊子,我要你好看。」朱安靖情緒激動,咆哮著要站起來對張雯英動手,可是,他只站起來一半,李飛的手猛地一劃,他另一張帥氣的臉同樣多了一條血口子,而且比剛才那邊臉的更長。
「啊,啊!」這一次,他只來得及慘叫兩聲便暈死過去。
他根本無法接受兩張臉都被毀了的事實,于是,臉上的疼痛加上心靈的創傷,不暈死過去才怪。
「發生什麼事了?」門外,突然傳來開鎖的聲音。
這包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一般的響聲外面是听不到的,可能是里面鬧出的聲響實在太大了,以至于還是被外面的人听出了異常,服務生緊急拿來鑰匙開門查看。
兩個服務生一進來,看到滿屋一片狼藉,地上還躺著一個滿臉血淋淋的人,當即嚇得尖叫起來。
「不好了,殺人了,快報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