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今晚我住在這里吧,與先生開懷暢飲。」
太子懷里捧著棉被,手中還拿著幾個酒瓶,就那麼穿著里衣,站在崔玉的帳篷中,一副被趕出來的樣子,眼盼盼的看著崔玉,就差說出‘求收留’這三個字了。
而現在,至尹立芳來的那日已經過去了半月有余,期間關于難民中毒的事情也解決的七七八八。一切進展都很順利,崔玉最近正在尋思收尾回去的事情,哪里想到太子會突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看著太子這樣子,崔玉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太子,抽搐著嘴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而太子感覺到崔玉的目光,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有些尷尬的說道。
「咳咳,是尹立芳和三兒,他們在我帳篷里胡鬧,我就來這兒了。」
太子說的順溜,絲毫看不出在說假話。
W@而崔玉一听這事關于三兒,心中也就相信了太子的說法。最近尹立芳和三兒鬧得凶,三兒又是個不管不顧的,說不定還真的鬧到太子那里了。
不過此時太子心中卻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這麼淡定。自己方才怎麼就听了尹立芳的建議了呢?果然,還是太欠考慮了。
要說太子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出現在崔玉的帳篷中,這事還要從前一個時辰之前說起。
尹立芳站在太子的帳篷中掐著腰質問著。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拿下崔玉,現在商兒成日拒絕我,就是因為崔玉!」
聞言,太子抬頭看了眼尹立芳,也並不在意她。這幾日因為三兒的事情,尹立芳沒少催促太子。太子听這話也听的煩了。
「本宮倒是覺得,他拒絕你並不是因為先生。」
太子言語中透著些諷刺,明顯是極其嫌棄尹立芳的。
尹立芳是誰,可是京城出名的才女,護國將軍的獨女。放眼京城中,上到朝廷重臣的各家公子,下到平民百姓里的普通男子,哪里被人這麼嫌棄過,自從認識崔玉和太子他們一幫人,尹立芳覺得自己之前全部白活了。
「算了,我不與你爭執。這樣,不如我與你想個對策,讓你盡快拿下崔玉。要知道,關于怎樣擄獲男人的心,我應是比你拿手的。」
「嗯?什麼對策。」
雖然心中嫌棄尹立芳,不過太子不得不承認,听到尹立芳的話,自己確實有一絲動心。先不說尹立芳的話有沒有用,問問是什麼對策倒也可以。
而尹立芳听到太子開口,微微挑眉,面上露出‘你懂得’的表情,輕聲說道。
「不如直接與崔玉有了肌膚之親。」
說著,尹立芳又捂著嘴笑道,似是想到了什麼很好笑的事情。
「像崔玉這樣的人,既然做了,就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太子本還琢磨著尹立芳這話的可行性,卻在听到尹立芳下句話的時候,立刻生氣的喊道。
「大膽,本宮乃堂堂當朝太子,怎可屈居人下。」
尹立芳被太子突然這麼來一聲,給嚇了一跳,隨後才揉了揉耳朵說道。
「崔玉又不喜歡你,怎麼可能在你身下。不過原來你在意的是這個,那你就當我沒說了。要知道,崔玉可不是斷袖,讓他開竅喜歡上你,等一輩子吧。」
尹立芳說這話本就是半開玩笑的,見著太子有些生氣,便趕緊從帳篷中跑了出來,只留著太子一人站在那里深思著。
以上,便是這件事情的原因。
不過尹立芳走的時候完全沒想到,太子當真會這麼做。而太子來到崔玉帳篷的時候,也還是腦袋里渾脹脹的,自己這是在做些什麼!
「哦,那殿下請坐吧。所幸今日無事,我就陪著殿下一同喝一些。」
崔玉看著太子那個樣子,便輕笑一聲,上前接過太子手中的酒瓶。
太子見崔玉相信了做自己的說詞,心中不免舒了一口氣,也跟著崔玉把懷里的棉被扔到床上,坐到了崔玉的對面。
要說太子拿著的酒,是十分烈的烈酒。本想著崔玉一介書生,自然是不會喝酒,介時喝醉了,也好借著醉意,把想做的事情做了。
不過太子忘了一件事,他自己也是被軟禁在東宮多年,接觸官場奉承也不過幾年,酒量也沒好到哪里去。而崔玉事實上也並不是個文弱書生,跑慣江湖的,酒量怎可能差。
「好酒,殿下居然喜歡喝這樣的烈酒。」
崔玉喝了一口酒,發現這酒比想象中的要烈上很多。只是沒想到太子平日里看上去並不是喜歡喝酒的人,居然會喝這麼烈的酒。
「昂,我還行。」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太子看著崔玉游刃有余的樣子,當即覺得自己有些失策。不過事已至此,崔玉已經喝了酒,太子這時候也不能打退堂鼓,左右想著既然已經來了,且自己也並不是酒量很差,便咬了咬牙,跟著喝了口酒。
「果然很烈。」
太子喝了一杯,發現這酒確實很烈,剛喝了一杯,這就覺得身上發熱了。
「殿下不要喝的太急,烈酒傷身,莫要喝醉了。」
崔玉看著太子臉上微紅的樣子,皺著眉頭勸道。
崔玉本也就猜到太子酒量可能不是很高,只是沒想到只喝了這一杯,這看起來就隱約有了些醉意。
「無事,先生也喝啊,多喝一些,這酒是宮廷里才有的陳釀,別處是沒有的。」
太子並沒理會崔玉的話,心中想著要把崔玉灌醉這件事,便一再的往崔玉杯子里倒酒。崔玉酒量不錯,這一瓶酒下肚,只覺得身子發沉,卻並無明顯的醉意。
不過太子這邊的情況就沒有這麼好了,只見太子搖頭晃腦的,已經忘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自顧自的給自己倒酒,喝的不亦樂乎,就連崔玉上前阻攔也是被太子別扭的打開。
不得不說,太子這個樣子,讓崔玉想起了些兒時的事情,別別扭扭的找別人麻煩,骨子里帶著驕傲的樣子,倒是比現在這樣心思深沉的樣子好上很多。
「別喝了!我扶你上床上休息一會,你已經醉了!」
崔玉幾次阻攔太子皆是沒用,最後終于有些發火,便也沒稱呼尊稱,提了些聲音喊道。
而太子听到崔玉這樣說,卻猛地停下了倒酒的手,抬頭看著崔玉半響,帶著滿臉的紅暈。突然嘿嘿的笑了起來。
「先生,是你啊。嗝,先生是要與我嘿嘿,是要與我嗝有肌膚之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