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事者,不應拘泥情.愛。一個情字竟能讓你這樣不辨是非。跟在他身邊,你得不到任何東西,就連名分都沒有。」
段青寒突然十分惋惜的說道,語氣中還帶了些恨鐵不成鋼。
而崔玉被段青寒這麼一句話給說的模不到頭腦,隨後才想到,應是尹立芳同他講了什麼,這才了然的嘆了口氣。
「我要名分做什麼,難道要成為自古第一的男皇後?我跟在太子身邊,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他確實是有才能的。若他做皇帝,雖不一定是千古一帝,卻絕對是個好皇帝。」
崔玉話中透露著對太子登基為皇的信心,段青寒听到崔玉這樣講,自然是不高興的。只是也沒等他反駁,崔玉便繼續說道。
「若你能看開,應盡快離去,游遍天涯海角或是未來在京城中做個閑散王爺都行。否則,要知道,太傅,丞相還&}.{}有陛下,是京城中勢力最大的三部分。當年丞相輔佐陛下登基,故而丞相必然與陛下一心。而太傅一向與丞相不和,如今他站在你這一邊,你就沒想過,他更大的心思不是想要輔你稱帝,而是利用你對付丞相,希望讓你做他的墊腳石?」
崔玉知道段青寒對自己仍有些真心,也不忍心讓段青寒最終落得個淒慘的下場,便開口提醒道。
其實當日在尹將軍營帳里偷听太子和尹將軍講話的時候,崔玉看太子對‘邊疆那位’的態度明顯十分激動。便下意識以為太子與段青寒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過節。
直到前幾日,崔玉見太子提到段青寒的時候,卻並沒有那日的激動。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口中的‘邊疆那位’應不是指段青寒。而段青寒雖然崔玉不願意這樣想,卻也只能承認。他,不過是帝位爭奪途中的一個墊腳石。
「憑什麼,太傅為我所用,我完全可以掌握住他。你不說了,便等著看就行了。」
段青寒看向前方。睥睨著在座的眾人,目空一切,仿佛已經掌握了大權。
見此。崔玉也不再多說什麼。能說的,能提點的,她也已經盡力。如今這個局面,若不是背後有自家老爹的存在。就連崔玉也不敢保證。他和太子,是否會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不過就在崔玉和段青寒的這幾句言語間,賽場的準備也已經差不多了。
崔玉老遠下便能看到太子他們。只見太子站在最前面,手里還舉著一面藍色旗子。或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崔玉瞧遍全場,只覺得太子這一隊最為精神。
「此次比賽內容為世子所定,不比騎射,不比拳腳。比的乃是毅力。以賽場為限。長跑五十圈,各組輸贏名次。以最後一名為準。」
說話的是李副官,李副官面色嚴肅的說著這些從未有過的比賽規定。
此話一出,只見賽場上一片怨聲載道。
崔玉離得遠,根本看不清太子的表情,也不知道太子是否有把握。只能在心中期待著太子有什麼破解的方法。
而段青寒則是一副好心情的樣子,見崔玉看向太子,便輕笑著說道。
「太子嬌生慣養,此次比賽,必然取不上名次了。放心,比賽結束後,我定會好好‘夸獎’太子殿下的。
比賽的內容是段青寒出的,完全是沖著太子做的,這些奇怪的規則,沒有一處不是針對太子。
崔玉知道太子此次必然吃虧,只是也不得不感嘆段青寒這點做的不錯。若是她站在段青寒這個位置上,或許還想不出這樣好的主意。
「很厲害,此計為上等。或許是我看輕你了。」
崔玉听到段青寒這樣說,卻並未表現的有多擔心,反而點了點頭,表示對段青寒的這個計策的肯定。
段青寒看著崔玉鎮定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懷疑,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決定問道。
「看你這樣子,是有破解之法?難道你猜到了?」
段青寒皺著眉頭,竟表現的比崔玉還要著急。
而此時比賽已經開始,崔玉注意著太子跑步的動作,便並未轉頭看向段青寒,只是微微搖頭說道。
「錯了,我又沒有卜算之能,如何猜到你的計策。不過只是相信殿下罷了,是否想與我賭上一局,且看看殿下,能否避過你‘夸獎’。」
「他有何能?讓你這般信任。只是一個廢物太子,無權無勢。」
段青寒沒有回答崔玉的話,順著崔玉的目光看向太子,眸子里帶了些羨慕。
「你又錯了。殿下並不是無權無勢,有我在,就必有他的權勢在。且殿下並不是無能,他的才能,並未被你們看見罷了。」
崔玉沒臉沒皮的把太子的情話照搬過來。只是崔玉此時面色嚴肅。說出這話來,听起來,竟讓人不自覺的相信。
聞言,段青寒皺了皺眉頭,搓揉著好看的手指,下意識的撫上嘴唇。
「好,我與你賭上一局。若太子贏了,我便離開軍營。若我贏了,你便離開太子。」
離開太子?
崔玉听到段青寒這樣說,也顧不得注意太子了,連忙轉頭看向段青寒。
崔玉本意只是想要打擊一下段青寒,讓他不要這樣執著于皇位。如今被他提出這樣的要求,卻是崔玉沒想到的。離開太子,這怎麼可能。
「還是錯!你若想待在軍中,便這樣待著,我並未有心趕你離開軍營。反之,你讓我離開殿下,這才是一個無理的要求。」
崔玉直接否定了段青寒的話,無奈的看向段青寒。
而段青寒見崔玉這般否定,仔細考慮了片刻,才開口說道。
「確實是我唐突了,這樣的賭局,也並不公平。或許,你是想讓我拿皇位做賭局。只是,我並不想把皇位放到一個賭局上面。」
段青寒絲毫不隱瞞自己對皇位的執著,對于眼里的欲.望,也並沒有什麼遮掩。
「皇位?」
崔玉微微挑眉,隨即輕笑了一聲,似是有些不屑。
「若不是殿下想要皇位,這皇位讓給你又如何?不過就算你舍得拿皇位來賭,我也並不打算離開殿下。況且,你又沒有資格拿皇位同我賭,還未可知呢。」
崔玉言語中帶了些嘲笑,名面上是在刺激段青寒,實則,崔玉心中也帶了些害怕。她與太子的緣分,總是淺薄易斷的。就算她竭盡全力的守護,卻依然總有很多不知道的原因在拉扯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