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做什麼,為什麼這麼做!」
段天輝明顯生氣了,拽住崔恆的衣領,滿臉的凶神惡煞。
不過就算對著這樣的段天輝,崔恆依舊沒表現的有多害怕,雲淡風輕的拍了拍段天輝的手。
「我替你攔下了全部錯誤,你怎的還這樣生氣。我這樣做,顏延可就不會針對你和青澤了。」
「胡鬧!舊事重提,顏延不會善罷甘休,介時你如何月兌身。」
段天輝听到崔恆這樣說,非但沒有松開崔恆的衣領,反而顯得更加生氣。
崔恆看到段天輝會這樣,心中不覺有些感動。只是事情走到這一步,根本就沒有回頭的余地。
「當年你殺了顏延滿門,若不是因為我從中作梗,估計顏延也活不到今日,更別說與你做對了。如今我這樣做,就算彌補我當年的錯誤。」
崔恆搖了搖頭,使勁把段天輝的手拽了下來,緊接著,又大搖大擺的走到軟塌那邊懶散的倚著。
「你也不用這樣激動,我既然招惹顏延,就有辦法對付的了他。把顏延除掉,青澤不是能更順利登基麼?」
要說崔恆這話,屬于大逆不道了。現任皇帝還在這里,就大大咧咧的提著要太子登基的事情。
不過段天輝素來知道崔恆的這個樣子,根本就沒考慮過怪罪這點。
「你想讓青澤這麼快登基?他能撐得起來麼。況且,顏延不會那樣簡單的過去。他對你一直是留有舊情,行事也是手下留情,如今若信了你的話。他定會更加癲狂。」
段天輝好歹與顏延一起長大,彼此也是十分了解的。顏延對崔恆從來就不是那樣的記恨,可是如今崔恆卻告訴顏延,當年顏家的事情,是他一手設計的。這樣一來,顏延怕是比當年還要瘋狂。
瘋狂的人,最難掌控。段天輝為帝二十余載。這樣的事情,他怎能不知道。故而雖然崔恆表現的十分自信,他也還是擔心的。
「真幫你解決。顏延的事情,你一人無法應對。朕想不出什麼辦法能解決掉顏延。除非殺了他。」
「那就殺了他,不過殺了他可沒那麼容易。若暗殺,太傅府也是高手如雲。若陷害。顏家的勢力也不可小覷。」
崔恆听到段天輝這樣說。微微挑眉。
說完,見段天輝不太明白,便繼續說道。
「我有方法,能讓顏延心甘情願的去死。這對我來說,很簡單。你且等著好消息吧,馬上,不,明天。就能得到好消息。你就等著過頤養天年的太上皇生活吧。」
崔恆說完,便背過身。沖著段天輝擺了擺手,表示離開。只會死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看向段天輝。
「天輝,你可記得,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這句話,出自哪里。」
「你什麼意思。」
段天輝被崔恆問的有些發懵,不知道崔恆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
而崔恆听到段天輝這樣說,撇了撇嘴,似是有些失望。便嘆了口氣說道。
「罷了,這樣已經很好了。」
崔恆離開皇宮,並沒有停歇,直接來到了太傅府。
不過這次,因為身邊的金子不再,崔恆也只能從門口走了進來。
顏延看到崔恆,氣的渾身發抖,卻並沒有對崔恆做什麼。只是遣散的身邊的人。
「當年,可真的是你干的?」
「抱歉,當年顏太傅的勢力太大,若不除掉,天輝的勢力不穩。你知道,我向來擅長做這種殺人不見血的事情。」
崔恆面無表情的說著,加上他清冷的聲音。讓他的謊言,說的像真的一樣。
聞言,顏延握緊拳頭,朝著崔恆的臉就打了一拳。崔恆身子骨弱,這一打,便被打到在地上。
「混蛋!為了段天輝,你竟拿我開刀!為什麼,我比起段天輝就差了這麼多麼!」
「你竟在意這個,如今說這些也沒有用。你不是一直想要報仇麼?我都送上門來了,怎麼也不動手?」
崔恆抹掉嘴角的血跡,坐在地上並未起來。
顏延听到崔恆這樣說,仰天大笑三聲,隨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你老說我是書呆子,可是當真以為我是書呆子?當年二皇子借著我父親的名號逼宮,為的就是我父親的名望。兵敗之後,我父親卻無辜受到牽連。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事情,我早就查清楚了。可是我手上拿著的早就不是筆了,而是刀,殺人的刀。我回不去了,只能繼續恨下去。」
顏延說完這話,茫然的看向崔恆,那眼神,似乎又回到了當年京中才子的顏延。
「原來你都知道了,真是沒勁。大家都回不去了,你回不去了,我也回不去了。」
崔恆看到顏延這樣,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隨後走到顏延的身邊,拍了拍顏延的肩膀。
「確實,當年你父親不是被我設計而死。不過如今,你卻必須死在我手里。」
崔恆說這話,眼中仍是帶著份情義。只是這話的意思,卻與他的眼神完全相反。
不過顏延听到崔恆這樣說,竟也沒有驚訝,只是輕笑一聲。
「你打小與我一起長大,如今卻想知我于死地。可是設計了什麼?」
「沒有,我算計了一輩子。臨了,不想那麼累。」
崔恆搖了搖頭說道。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了顏延。隨後又把顏延腰間的劍給拔了出來。
顏延只注意到信封,接過信封後正打算打開,卻不想被崔恆把自己的貼身寶劍給拔了出來。
「你想干什麼!難不成想要靠你那身板來刺殺我?」
「抬舉我了,我這一輩子,手上可從沒沾過血。」
崔恆半開玩笑的說道,實則,他說的也對。他這一生,盡是借他人之手除敵。要說他自己,是連雞都沒殺過的文弱書生。
「你這劍真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些事情。當年寧若的事情,我總是要報仇的,你說是麼?」
「寧若?她是為國捐軀,你要怎麼報仇?還要滅了敵國不成?」
顏延听到崔恆這樣說,只覺得有些害怕,至于害怕什麼,他也不知道。或許只是感覺,感覺到崔恆與平日的不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