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殿,是柳若柔住的地方。是段青澤親自賜的住處。不過也是柳若柔的糾纏,才隨意取的名字罷了。只是柳若柔不以為然,在後宮是更加囂張跋扈。
當晚宴會過後,柳若柔回的便是柳素殿,只是剛進屋,便看到了一個女子的背影。
柳若柔膽子不大,被這女子的背影嚇得一身冷汗,當即尖著嗓子喊道。
「大膽,來人吶,把她給我拉出去杖斃!」
那女子听到這聲音,便慢慢轉過頭。
女子相貌姣好,不過在這美女雲集的後宮中便顯得平常了些。而這人,便是消失了五年的崔玉。
「這里我很喜歡,以後就住在這兒了。」
崔玉似是沒把柳若柔放在眼里,輕聲說道。
其實這柳素殿的景色並無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院落中恰巧有棵槐花樹,因此崔。玉挑這處來住,倒也情有可原了。
只是柳若柔一向囂張慣了的,哪里能受這樣的委屈。何況還是個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女子。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與我住在一處?人呢?怎麼不進來!」
柳若柔抬著下巴,厲聲喊道。
只是喊了半響,卻並沒有任何人進來。如此,柳若柔不禁有些慌亂起來。
崔玉瞧著柳若柔面色發青,剛想開口解釋,卻被突然闖進來的宮女給打斷。
「娘娘,都死了,太監宮女們都死了。」
那宮女張皇失措的,看樣子應是柳若柔的貼身宮女,估計崔玉來的時候她正陪著柳若柔參加宴會,這才沒被崔玉打昏。
柳若柔听到那宮女這樣說,嚇得一個踉蹌,看著崔玉的眼神仿佛看待刺客一般。
「我且給個機會讓你們娘娘活命,去找段……去找皇上過來。就說崔玉回來了。」
崔玉沒想著解釋,正巧趁著這個機會讓那宮女把段青澤找過來。
那宮女年紀不大,被崔玉這一嚇,立刻慌忙跑了出去。
只是片刻,那宮女回來了,卻並未帶著段青澤,而且領著一隊的侍衛。
崔玉看到這一面的侍衛,微微覺得頭疼。她倒是小看了這個宮女還知道不去驚動皇帝。
柳若柔見到侍衛,當即硬起了脾氣。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到了侍衛身後躲著。
「何人如此大膽!」
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崔玉听到這聲音,不禁微微一笑。這聲音,怕是老朋友要見面了。
而隨著聲音的響起,一個身著盔甲的男子走了出來。男子的盔甲與普通侍衛的不同,想來應是個領頭的。
只是男子走出來的時候威風凌凌,在看到崔玉後,卻猛的頓住腳步,眨巴著眼楮,一時說不出什麼話。
「影一,五年未見,一句話也不想同我說?不做影衛,連氣勢都不一樣了。」
崔玉看到影一仍然當初那副呆呆的樣子,忍不住的微微勾起嘴角。
影一怎樣也想不到會在這樣的場景里與崔玉重逢,特別崔玉此時還是一身的女裝,一時也不敢相認。
听到崔玉說了這話,影一才真的反應過來。連忙退了幾步,邊走邊喊。
「別動!都別動!我去請皇上過來。」
影一動作很快,話剛說完,就不見了人影。弄的周圍的侍衛們一頭霧水。
不過侍衛們听影一的話,柳若柔卻不可能听。見影一讓侍衛原地待命,臉色刷的一變。
「愣著干什麼!還不把這個刺客給我抓起來!」
柳若柔不顧姿態,看上去頗有一副潑婦的架勢。也幸好她長相美艷,抵了些丑態。
「莫要難為這些侍衛,他們听從皇帝和上級,又不听從你的差遣。且等著皇帝過來吧。」
崔玉見侍衛中有想要動手的,便接著說了這麼一句話。如此,這些侍衛便當真不能動手了,否則這不听從差遣的名聲,誰也擔不了。
柳若柔見崔玉說了這番話,竟沒反應過來話中的意思,仍然大呼小叫的讓侍衛動手。
崔玉看著這樣的柳若柔,不禁搖了搖頭。
這女人,空有個好相貌,腦袋里卻是空空如也。何況,就單論樣貌,這女人也是比不上媚兒的。
所幸,沒過多久,老遠下,崔玉便看到飛奔過來的段青澤。這樣失態,總是讓崔玉有些感動的。
「玉兒!」
段青澤沒有武功,一路跑過來氣喘吁吁的。看到崔玉的瞬間,眼楮里露出了些許驚訝,只是這驚訝沒有保持太長時間,便被激動所代替。
而崔玉沒見過段青澤這樣激動,在場的眾人就更沒見過這樣激動的皇上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卻也不敢抬頭去看段青澤。
崔玉看向四周,嘴角上揚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我有事與你解釋,你且單獨過來。」
崔玉說完,便回到房中把門給關上了。
眾人見崔玉竟然這樣‘冒犯’皇上,皆是十分驚訝。而更令他們崩潰的是,皇上居然沒有怪罪崔玉無禮,相反當真走了進去。
不過這個眾人,是不包括影一的。影一見怪不怪的看著段青澤走了進去。有些感慨的點了點頭,隨後才把侍衛們給打發走了。臨走前,還不忘警告柳若柔不要繼續胡鬧,可謂是操透了心。
段青澤跟著崔玉走進房間之後,便連忙上前拽住崔玉的手,似乎只有真切的觸模到,才讓他有些肯定。
「我是為了隱瞞身份才女扮男裝,當年身為女子可做不了門客的。」
崔玉任由段青澤拽著自己的手,輕聲說道。
只是段青澤听到崔玉這樣解釋,卻十分傷感的抬起頭對上崔玉的眼楮。
「你要解釋的是這個?這有什麼好解釋的,我要知道,你為何離開五年!你說過,永遠不離開我的。」
段青澤眼眶發紅,滿目的悲傷毫不遮掩。
崔玉見段青澤這樣,心里也跟著頓痛。隨即,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抽出了段青澤拽著的手。裝出一副鐵石心腸的樣子。
「你想知道什麼?或是當年我同父親一起死了,你便不用質問我這些了。」
「你不想說,我絕不會問你。何必裝作這個樣子。我沒有什麼可以不妥協的,你說出口的,什麼都可以。無論多麼荒唐,只要你再離開。」
段青澤一直都了解崔玉,就算分開五年,他也還是了解。五年的分別,變得只有歲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