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準你繼續留在我宮里了,離開!我是不會背叛陛下的。」
柳若柔咬著嘴唇喊道。
崔玉此時正舒服的躺在軟榻上,听到柳若柔這平白的一聲喊,趕緊朝著外面望了望,瞧著沒有人,這才放下心。
「什麼和什麼?你背不背叛皇上,和我離不離開有什麼關系。」
崔玉這幾日在柳若柔的宮中待得舒服,特別是柳若柔傻乎乎直愣愣的性子,逗弄逗弄她倒也算是開心。
不過柳若柔見崔玉這樣說,卻嬌蠻的哼了一聲,隨即說道。
「你是不是喜歡我?我且同你說,我是陛下的妃子,你我是不可能的。你若想要活命,就離開這皇城,皇城里比你想的要復雜的多。」
柳若柔說著,便背過身子。
崔玉看不到柳若柔的表情,卻在听到她說的這番話的時候()忍不住揚起了笑意。且不說她何時說過喜歡柳若柔的事情,光從柳若柔口中听到‘復雜’這兩個字,就夠崔玉笑上一會兒了。
「哦?我倒不知道復雜的地方在哪里?」
崔玉半臥在軟塌上,輕挑著眉頭看向柳若柔,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柳若柔听到崔玉這樣問,自然是說不出個所以然的,欲言又止的猶豫了半響,才撅著個嘴,氣沖沖的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去。
「進宮之前叔父提醒過我的,叔父那樣厲害,說的話定然不會有假。況且表哥也讓我事事小心,如此看來,這皇城里必然是豺狼虎穴。」
柳若柔難得的沉下性子,露出了些二八少女的女兒態。
「豺狼虎穴,你又為何闖進來,這皇宮有什麼地方值得你留戀的。」
崔玉不禁有感而發,她留在皇宮,是為了段青澤。而柳若柔,卻是什麼都沒有的。地位金錢?這些東西,怕是她進宮之前就是不缺的。
「我」
柳若柔見崔玉這樣說,微微有些傷感,隨即又看向崔玉,哭喪著臉說道。
「就算你這樣說,我也不能跟你走。我同你離開皇宮,我叔父怎麼辦。我自小長在叔父家,他帶我如親生女兒,我不能為他做什麼,卻也不能害他。」
柳若柔說著說著,便開始吧嗒吧嗒的掉起眼淚。
崔玉選擇性的忽略掉柳若柔要跟她走的想法,只上前遞給柳若柔一片手帕。
「可是想家了?想要回家看看麼?」
「嗯?可是陛下不會同意的。」
柳若柔听到崔玉這樣說,帶著哭腔說道。
而崔玉聞言,輕笑一聲,輕輕模了模柳若柔的頭發,小聲念叨了一句‘交給我吧’,便大步離開了。
崔玉離開後,徑直來到了上書房。
段青澤可能因為著急攔過大權,成日忙著批閱奏折,一天大半的時間都悶在上書房。崔玉則怕擾了段青澤的心思,一般白天是不會去上書房的。
上書房門口,守著幾個太監。只是或許是小德子安排的,或是段青澤之前有交代。那幾個太監,在看到崔玉的時候並未多加阻攔,甚至當作沒看到崔玉一般。
崔玉推門而入,看到的便是正低頭批閱奏折的段青澤。
段青澤听到開門聲,本還有些生氣,卻在抬頭看到崔玉的時候,驚喜的站了起來。
「你來了,難得你能主動找我,我還以為今日也要巴巴的跑去找你呢。」
「只是想來陪陪你,你繼續批閱,我不說話。」
崔玉輕笑一聲,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而段青澤听到崔玉這樣說,不禁有些泄氣,只是看著崔玉老老實實的做了下來,才搖了搖頭說道。
「隔間有個軟塌,你不如去哪里坐著,這里多不舒服。」
「軟塌?上書房還備著軟塌?」
崔玉沒想到上書房會有軟塌,走過隔間才看到,那里當真有個軟塌。
事實上,上書房這樣嚴肅的地方的確是沒有軟塌的,只是因為當年崔恆經常來這里找段天輝,加上崔恆又是個喜歡躺在軟塌上的人,段天輝才把軟塌放到這里的。時至今日,段青澤雖不會躺這里的軟塌,卻也沒有把軟塌搬走。
崔玉瞧著這軟塌做工精致,比起柳素殿里的軟塌好上不知多少。且躺上去,也是十分柔軟,想來這材質定然不錯。
「這軟塌當真舒服,看來,以後我要常來這里休息了。」
崔玉輕聲嘟囔了一句,段青澤听到這話,也跟著輕笑一聲。把之前想把軟塌搬到柳素殿的想法給掐滅了。
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段青澤好不容易把奏折批閱好,來到隔間,卻發現崔玉已經睡著。
段青澤看著崔玉的睡顏,竟有些出神,半響,才緩過來,輕輕走到軟塌邊上。
只是段青澤還沒走幾步,崔玉便猛地睜開眼楮,看清人是段青澤的時候,才微微松了口氣。
「可是批閱完了?怎地不叫我一聲。」
崔玉從軟榻上坐了起來,剛睡醒,散著些許的懶散。
「為何如此警惕?且不知過去五年你如何過的。把你騙走的人居然也不知護著些你,若讓我知道,必然狠狠教訓一番。」
段青澤說著,坐到了崔玉的身邊。
崔玉知道段青澤說這話並不是真的想要罰誰,用了個‘騙’字,又用了個‘護’字,崔玉知道,他是在埋怨他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