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初雲早早的就把林著雨給叫了起來,可不是想著自家小姐能趕去大皇子的宴席,而是——
上次林著雨教的化妝技巧初雲可還想再學一學,因此這不就早早的把自家小姐給叫了起來。
被初雲給叫起來的林著雨也是沒了脾氣,沒料到這妮子別的方面不積極,倒是十分愛美的很,不把她拉去給南姑打下手倒是可惜了。
主僕二人有說有笑,打鬧了一會兒,時間過得倒是快……
這邊,大皇子也早早的起身了。今日宴席,他是主辦方,自然有各種各樣的事兒,等他來處理。
而且官員之間的應對往來,也不是間易事兒,況且大皇子還指望著能夠憑著自己的本事多收服一些人,自然不敢懈怠。
大皇子一心想辦好這宴席,自然有人就瞧不得他好。
三皇子昨日自`.``然是听到這消息了的,沒料到大皇子竟有這般能耐,更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就跟這林姑娘套近乎。
三皇子剛剛跟林著雨才做完一筆交易,這個時候自然是不容許他人從中插上一腳的。因此三皇子這會兒可以說是在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樣能阻止林著雨前來,最好是讓大皇子跟林著雨生了嫌隙才好。
大皇子府上,官員你來我往,熙熙攘攘漸漸熱鬧了起來。
不過大多都是官員前來,各家夫人小姐來的都少,顯然這大皇子是把林著雨給擺在了一個謀士的高度。
等林著雨一路過來時,大皇子所請之人也來的七差八落了。因此,林著雨剛一走進大皇子府上便受到了極大的關注。
「這,這是誰家小姐?」
一個不明所以的吃瓜官員道。
而官員中消息通達的自然也不在少數,這幾日整個都城都再說經世神人一事,更是得了幾個皇子的青睞。
而據說這神人正是個女子,此番見到林著雨進來,有好事精靈的已經開始猜測了起來。
大皇子也已經在上座等著了,剛見著林著雨在下人的引導下過來,就連忙迎了上去。
「林姑娘來了,快,里面請。」
剛一進大皇子府上,林著雨便就感受到了異樣的眼光,這會兒大皇子起身迎接,人群之中咂舌聲音漸起。
能讓大皇子親自起身相接的,定然不是一般人的。
但是看著眼前這女子,說句實話,說不定還沒發育好呢!大多數官員心里都是一個聲音——這樣一個女子能有什麼本事?怕是在家連女工都沒學好!
眾人心里雖這麼想著,但是到不敢說出來。
「多謝大皇子,能得大皇子相邀,實乃臣女福氣,不敢托大!」
林著雨一面說著官話,一面自己找了個稍後的位置坐了。
面對著眾位官員大人,林著雨這個新來的自然不敢太狂妄,但是為了不讓人家看低自己,林著雨倒也沒有太過妄自菲薄,只撿了個中座坐著。
大皇子本意是讓淋住雨做到自己左右的,就是要讓林著雨在盛意之下不好推卻。若林著雨真是那般做了,不管真相如何,反正在在座的各位心里,定然是要將她歸為大皇子一黨的。
大皇子一計不成,只得悻悻的收了手,回到自己的上座去。神情之間倒不見尷尬,畢竟身為皇室人員,這麼點小風小浪還是見過的。
「今日不過是年前的小聚,眾位也都不要拘著,喝酒吟詩作樂,不提政見,只管找自己自在。」
大皇子說了開場白之後,自己先舉杯示意眾人,接著一飲而盡。
有了大皇子先帶的頭,別的官員自然也就不再拘束,況且今日這主位只有大皇子一人,也說好了不談正事,因此大家都還算放得開。
林著雨一個人應對這樣的場面,說實話開始心里還有些擔憂。但是不過片刻,她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除了剛一進來時,頗受關注。等到真的大家都玩開了,似乎並沒有人往她這邊瞧,都自覺地繞開了林著雨。起先大皇子還會不時的示意林著雨舉杯,後來漸漸的注意力也轉移了。不再關注林著雨,與那些官員玩到一塊兒去了。
如此一來,林著雨倒是落得個自在。反正是沒人瞧她,不時的偷偷給跪坐在身後的初雲塞點小食,主僕二人吃喝著,甚至不忘喝點小酒,說著小話兒,倒是好不歡樂。
但是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界,林著雨開始並不敢大意。後來漸漸的才發現,似乎大越風情的確要比聖竹開化,就連這勾心斗角都是拿到台面上來說的,而後宮那些骯髒手段在這里似乎很不入流。再三確認了宴席只是宴席,似乎並沒有什麼附加的計謀之後,林著雨也放下了提著的心,裝模作樣地開始隨著眾人的動作,大膽吃起肉喝起酒來,倒是合群得很。
酒過三巡之後,不知是誰先起了個頭,這有酒有肉,卻無詩來應,當真是無趣。
因此眾位大人又開始比起詩來。
林著雨被點到名時,已經喝得半醉半醒了,正在逗著初雲,玩的忘乎所以了,只覺得腦子里昏昏漲漲的,因此半天都沒應答。
最後還是大皇子叫了又叫,初雲先察覺出不對味來,推了推自家小姐,示意有情況。
林著雨轉過身來就見大皇子一張放大的俊顏擺在自己面前,她已經喝得半醉,哪里知道放才發生了什麼。
「不如林姑娘也來作詩一首?」
大皇子建議道,也不知是誰慫恿的。
此時大皇子看著似乎已經醉了,但是心里倒是清明。他也是有意要看一看這林姑娘的才學。畢竟說是經世神人,但是學識見術上,林著雨可還沒露過兩把刷子呢!
林著雨听了大皇子的話,從坐上歪歪扭扭的起來,眼里依舊是一派迷蒙。
大皇子趁機想要攙扶一把,卻被林著雨看似無意的後退給避了過去。
「作詩嗎?好啊!」同時嘴里念念有詞。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
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一首李白的行路難幾乎是不帶猶豫的就「背」了下來,不過好在因為林著雨現在是醉酒著的,因此表現的倒是十分自然。
林著雨讀一句,有在細听的官員就品一句,而大皇子听了全詩後,只覺得意境十分開闊,來不及品味,這邊林著雨就已經暈暈沉沉的往後倒了下去。
大皇子一邊著人記下這詩,一邊忙叫下人先將林著雨送到廂房休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