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經理看了一眼黎千夏,不好意思的笑笑,「黎小姐啊,你也看到了,從你一來我們公司,這些人就對你議論紛紛」
黎千夏心中不屑,有話想說就直說何必拿這些有的沒的來羞辱她?黎千夏沒空跟他虛偽與蛇。
她打斷他對面的中年男子,笑笑「經理您在這大公司也呆久了,什麼樣兒的事兒您沒見過?這種可有可無的事您也該司空見慣了吧?您有話直說就行,我又不是听不明白道理不是?」
中年男子沒想到這年輕女子這麼直接犀利,臉上有些掛不住,訕訕笑笑,「行,那咱就明人不說暗話。黎小姐進了我們公司對我們公司員工有太多負面影響,這不利于公司經營,所以我們只好抱歉了。」
「哦?我對你們公司員工有負面影響?那說明貴公司員工心理素質太弱,三觀不正,她們不好好工作亂議論,還反倒怪起我來了?」黎千夏悠悠地說。
她也不打算留下,但他們竟然把那些三八亂議論的的帽子扣在她頭上?她還沒告那些三八人生攻擊,誹謗她呢!對著她這個‘惡人’,他們還敢惡人先告狀?這屎盤子她絕不能就這莫名其妙的接了!
見人事經理不說話,黎千夏嫣然一笑,「經理您放心,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知道那是你們上頭的決定,您也沒辦法,所以我不為難您,我就是想提醒您別給別人亂扣帽子。」
人事經理見黎千夏給他台階下,他趕忙接住這個台階,皮笑肉不笑,「黎小姐知道就行。我們也是按旨意辦事。」
黎千夏本在知道沈洛臣肯定不會給她好果子吃時心里倒沒覺得什麼,雖說是他查她錯在先可她對他那個挑釁的態度,明顯就是伸手打領導的臉,沈洛臣必定不容她。
可在他真的要趕她走時,她心底卻有好幾分的失落,她也不知自己為何失落。明明要離這個大變態遠遠的,再也看不見他了,她再也不會受他欺負了,她反倒惆悵起來了。
人事經理見眼前的女子表情忽明忽暗,怕這個小祖宗再給他丟什麼難題,畢竟她的厲害,他剛也見識過了。
于是經理道,「黎小姐您放心我們公司也不會虧待您,上面說了,您的工資按一個月發,就當是對您的補償。」
黎千夏聞聲後從千思百緒中抬頭,良久,她什麼話也沒說,出去了。
她在回辦公室的路上讓自己打起精神起來,她黎千夏要走也要漂漂亮亮地走,她根本就不想在這個破地方呆,是她自己要走的,才不是被別人趕出去的呢!
于是走著走著,黎千夏步子又輕快起來,臉上努力揚起往常那樣的肆無忌憚的明媚,哼,她可不能被別人看扁了!
她哼著小調從眾目睽睽中回到辦公桌前,優哉游哉的收拾東西。楊明見她回來了,停下手頭的工作趴在她耳邊神秘兮兮的問她︰「誒,听說你要升職了?」
黎千夏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揚起眉毛,漫不經心道︰「是啊,我要升職了。」
「是什麼?你可一定別忘了罩著我呀,我們倆還有約定呢。」楊明正色。
「升自由職業者,怎麼樣,這個職位不錯吧?你放心,我呢,一定不會忘記你的,等我攢的那點錢不夠花了,我一定像著你,啊。」黎千夏沖楊明擠擠眼。
楊明努力地想從黎千夏臉上看到開玩笑的表情,但他失落的發現,她沒在開玩笑,說的都是真的。
「不是吧,你被開了?」
「我靠,你聲音小點,什麼被開了說得那麼難听?是我自己要走的,哼。」
「為什麼啊,沈總的決定?」
「嗯哼,我厲害吧,直接被最終掌權者踹出局。」
想想也是,這公司多少人跟沈洛臣連照面都沒踫過,能被沈洛臣親自發落也算是她的榮幸?想到這兒,黎千夏輕笑了一聲,這麼看來她還能舉足輕重的嘛。
「你真行,被開了,還能想得這麼開。」楊明此刻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多少人擠得頭破血流想進來呢,他們要是知道他們看重的東西在你眼里這麼一文不值估計恨不能一頭撞死。」
可不是,這世界就是這麼千奇百怪,什麼樣的人都有。有的人將愛情視為珍寶,有些人卻視之如撇履,將愛情當游戲;有的人認真對待生活,可有的人卻放蕩不羈,游戲人生
你視之如寶的東西,在別人眼里不過草芥,不值一提。事實如此,百口莫辯。人生從來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出身不同,地位不同,就決定了你的眼界也不同。
像黎千夏這樣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人又怎麼能理解那些為了工作不惜出賣靈魂的人?對她來說與其說工作是工作,倒不如說工作只是她生活的調劑品,開心了就做,不開心了隨時可丟。
「我灑月兌啊。」黎千夏拍拍楊明的肩,「我走了哦,想我可以給我打電話。不過不要沒事騷擾我,我可是很忙的哦。」
黎千夏拎著包出了公司,臉上沒了笑。此刻他竟是三分釋然,七分失落。不過她自己卻搞不清楚自己的失落究竟來自哪里。
她想,大概是由于她第一次佔據了這麼被動的地位吧,以前除了她爹,她還從來沒受過別人的擺布。
她拿起電話給趙默默撥過去,等了許久趙默默都沒接,她剛準備看是怎麼回事時,電話接通了,電話里傳來趙默默的聲音。
「喂,夏夏,怎麼了?」
听見趙默默的聲音,她好受多了。
「沒怎麼,突然想你了唄。」
「想我了?我去,你想我了那肯定沒什麼好事,到底怎麼了,別這麼肉麻啊,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電話里跟你說不清楚。」
「嗯,那行,你挑個地方,我來找你,電話里說不清楚,咱就找個地方慢慢說。」
「去海天吧,最近常听人說,我還沒去過呢。」
「酒吧啊?行。」
黎千夏攔了輛出租車,在車上她給黎千雨打了個電話,讓她姐姐給她打點錢,哎,想她堂堂千金竟然落到如此地步,要想自己的姐姐張口要錢,她自己都覺得丟人。
不過有什麼辦法呢,就算她不被開,她的那點兒可憐的工資別說夠她的開銷了,連吃飯錢都不夠!
她晚上回去還得好好想想怎麼跟她爸爸說她被開了這事兒,她必須要添點油加點醋,以證錯不在她,她只是一個不敢反抗上司只能無辜受上司欺壓的可憐少女!
「夏夏,這兒。」黎千夏剛走進去,就看到趙默默在向她招手。
黎千夏走近後,趙默默對旁邊幾個頭發五顏六色的肥豬流笑笑,「那個不好意思啊,我朋友來了,我們倆有點事情商量,麻煩你們騰個地兒成麼。」
「兩位都是美女啊,這麼見外干什麼,一起喝兩杯唄。」
黎千夏心中本就不爽,看見這麼幾個不三不四的男人目光猥瑣的打量著她,她心中更是一陣排江倒海的翻騰,她沖他們咧開嘴艷麗一笑,那些男人更是被她迷得魂都沒了。
只見美人開口,字正腔圓道︰「滾。」
「小姐這麼什麼意思?」帶頭的黃毛不高興了
「是啊,我們有心好好招待你,你倒是不客氣。」綠毛應和道。
「我說滾,你們沒听到嗎?」。黎千夏依然笑意盎然,眼底卻無笑意。
黃毛見這丫頭這麼蠻橫不講理,正欲給她點顏色看看,卻被綠毛一把拉住,「哎,大哥你忍忍吧,跟一個丫頭片子計較什麼。」
黃毛本也有些心虛,他在江湖上混久了,見多識廣,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他好歹也能看出一二。
只不過被一個丫頭片子羞辱他覺得面上無光,不過這綠毛到機靈,他正好順著台階下去,看著黎千夏定定道︰「我不跟女人一般計較,今天放你一馬。」
黎千夏理都沒理他,徑直坐下,翻了個白眼,對一旁的默默道︰「有些人沒本事招惹別人倒也罷了,還愛充大蒜。」
趙默默看剛才那幾人灰溜溜得走了,也不忍噴笑出聲。
「看他們幾個慫的那樣兒,還是你厲害。」趙默默向黎千夏豎根大拇指。
「那是姑女乃女乃今天心情好才有空理他們!」
趙默默聞言正色道︰「你一說我想起來了,你今天要給我說什麼事來著?」
黎千夏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正欲向好友吐槽,突然在燈紅酒綠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夏夏,你干嘛去?」
黎千夏沒理趙默默的呼喚,徑直去追那個熟悉的身影,她艱難的走在擁擠的人群中,穿過舞池中央,向包間過道走去,看到過道有許多男女女正端著酒杯,神色曖昧的調著情,她心中疑惑,難道她看錯了?
「喂,你愣這兒干嘛呢。」
黎千夏感受到有人輕拍了一下她的肩,她警惕的回頭,看清身後的人,才放下戒備。
「我就說,我眼神這麼好肯定不能看錯!」
「哈哈,不是你眼神好,是我在你心里太重要,我化成灰你都能認出來,怎麼會看錯?」
此刻站在黎千夏眼前的這個穿著黑襯衣,將領帶系的一絲不苟的男子正是曾子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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