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牽著芳年協同沈芳晴走後,沈霞不由滿是壓抑有些不滿的道︰「婉柔,干嘛要給那個瘋婆子道歉,她本來就是草包嘛!」
沈婉柔內心閃過三分不耐,知道沈霞沒腦子,沒想到這麼沒腦子,那點兒問題都還看不出來,還有臉在那里質問她,真是豬腦子。若不是平日里用她來沖鋒陷陣還算順手,將她能夠襯托的更加無辜,她真是懶得理會這沒腦子的蠢蛋。
不過,為了自己的馨香,沈婉柔還是露出一點兒低落歉意的道︰「阿霞,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只是,堂伯祖畢竟是位高權重,我不想你得罪芳晴,怕是連累了你!今天委屈你了,我那里有一對老夫人新賞下來的金瓖翠玉耳墜,正適合你來佩戴,回頭我讓書香給你送過去!」
一對只有暴發戶才能看得上的金瓖玉耳墜,也就這樣的人能夠看得上,正好用來打發她。
+.++「那怎麼好意思?我怎麼能夠要婉柔的東西?」一听到沈婉柔的許諾,沈霞萬分心動,享受著周圍一眾人艷羨嫉妒的目光,故作推辭道。只是,卻是目光灼灼的盯著沈婉柔,婉柔一定會拒絕,會給她的。
「那對耳墜正好配阿霞的氣質,是我送你的壓驚禮,為了我讓阿霞受了委屈,不做表示,我才是不好意思呢!阿霞,你就接著吧,小小心意,不足掛齒!」沈婉柔強忍著不耐,做了最後的決定。
「就是,婉柔姐姐既然送了你,阿霞你就趕緊接著吧,若是你不想要,送給我們,讓我們感受感受婉柔姐姐的心意,不也是很好嘛!」沈芳芸在一旁酸溜溜的配合,心里卻是很嫉妒,不就是說了句抱歉的話嘛,也配得上婉柔親自送她禮物,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讓人看不下去呢!
「唉,婉柔姐姐別介意,我家嫡姐她們就是這樣,被母親寵慣了,誰也看不進去,有些自以為是,我代她們向你道歉,實在是有些對不住婉柔姐姐!」沈芳芸靜靜地福了福身,若是能夠借著這個機會更加親近婉柔,于她而言,也是個機會。
她不介意為此踩嫡姐嫡妹,嫡出的沈芳晴幾腳,誰讓她們眼高過頭頂,連婉柔也敢得罪,哼,無知至極,看她們日後,有什麼好日子過!
「芳芸說哪里的話,你平日里也不容易!」沈芳芸及時給出的台階,正好讓沈婉柔踏足,她也就笑而接納,很體貼贊賞的攜著沈芳芸的手,輕輕地拍拍,「以後有什麼難處,記得來找我,多個人集思廣益,總比你一個人為難的好!」
沈芳晴,沈芳華逞了口舌之利,是不是很自得?讓她都差點兒吃了虧,不還是不得人心,看著,這不是就有了自動投效的好棋子,直接打入她們內部,以後有什麼消息,她都能佔著先機,她等著看她們的得罪她的下場,遲早回敬她們今日的得意!
又是許了好處,將沈芳芸的關系拉近一點兒,看著艷羨的沈芳蓉,沈婉柔也笑著給了些關注,看到沈芳蓉眼中的激動之後,沈婉柔自然也更加得意舒然。剛才的情緒,也都一掃而空。
待到回轉,誰也沒有提這件事情。中午,安國公府開了席面,男賓在外,女賓在內。前來聚集的,都是沈家自第一代安國公沈安之後,蔓延分支的後代,同一個祖宗,卻是各有風光不同。
富貴者如嫡支安國公府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好一派富貴景象,再如沈玄,沈思成等,不是位高就是為官品上,家境也是熬出來了,但是,敗落的卻是更有甚者,只是維持個空殼子,勉強度日,生活困頓需要族中救濟,也不是沒有。
只是,今個兒來的,也都是還算能拿出手的,其中,又以安國公一脈和沈玄一脈最為出色,次之,也就是沈霞所屬的上一代安國公府分出來的一脈•••••即使如此,中午開席的時候,姑娘們雖然與其他女性長輩所在一處,卻是單獨列席。
宴席上,受著芳華照顧的芳年,卻是第一次認識到,何為大家族景象。就是滿滿當當的人,居然還不是沈氏家族的全部,只是五服之內的部分,這也讓芳年對于這個時代家族的意義,認識的更為深刻!
而安國公府窮極渲染,講究到讓芳年想起前世所看的紅樓夢中的場景,小小的祖宴,也是窮極奢華,來往衣著簇新,綢衫綾裙所見不鮮,也讓芳年微微有些乍舌,所謂盛極而敗,安國公府這樣是正常呢,還是正常呢?
或許,對于這些常識性的問題,她可以回頭問問她的新的合作對象,那位皇室出身的天潢貴冑四皇子端王?畢竟,比起一般人,他會更有發言權。
宴後,楊氏章氏又與太夫人羅氏,馬氏等人你說了說話,最後,就在那位接待她們的世子夫人親自的遣送下,出了安國公府蹬車回府。車隊先送著楊氏一行人回了沈氏祖宅,到了後,兩家人下來再次拜禮之後,章氏也就不耽擱的帶著家里人蹬車回府。
一天的舟車勞頓,又是在外應酬,回到府中後,章氏也沒什麼精力了。在媳婦孫女的簇擁下回了榕院,也就不再留她們,直接將她們打發,「這個時間點兒了,都感激回去歇著吧,晚上也沒必要再過來定省,都散了吧!」
「是,母親,(祖母!)」一行人在石氏的帶領下,拜別章氏,魚貫而出了榕院,沈家一眾兄弟姐妹先將石氏芳華送歸了正院門前,待石氏協同芳華進了正院後,沈敬軒卻是引著芳年,向她的蘅蕪苑走去。有機會,沈敬軒從來沒有讓芳年落單過,沈培軒沈益軒兩兄弟沒什麼事,也一道跟上了兩人的腳步。
緩步當車,靜靜慢行,芳年想了想,最近估計沒有太多的機會見到幾位兄長,年下,走親訪友,拜見師長•••三位兄長估計不得閑!她不由側首向著沈敬軒輕聲詢問道︰「大哥哥年下何日有空?在那天會有比較完整的時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