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帝欣喜地詢問,今日終于有個臣子忠于正事,不是在圍著那些爭權奪利,互相攻擊做斗爭了。于永和帝而言,沈思成這個四品郎中實在是不夠看,但是能做實事的人,足以讓他對此人投注關注。
「回稟聖人,實物經過臣的驗證,臣已經連夜運至在臣家中,恭請聖覽!」沈思成長拜,恭聲應道。
「傳令,另殿外金吾衛隨沈卿回府攜改造耕犁西苑覲見,眾卿隨我前往西苑,旁觀,見證著利國利民的可當一個時代的曲轅犁!」永和帝起身揚袖,朗聲下令,神色和悅舒心,在他的治理下,盛世降臨,百姓安居樂業,還有此等足以讓人為他歌功唱德,便民利國的改造耕犁進現,如何不令他心生喜色?
自他登基以來,先是與輔政大臣爭權奪利,最終將各大輔臣打壓集中全力,又迎來叛逆臣子,藩王動亂,平了內亂又有邊疆韃子攻城+.++打谷草••••最後幾經艱險,他終是將內憂外患打平,朝政衰退,百業待興,水澇干旱,就沒有個平穩的時候,他這個皇帝,夜不能寐,日以繼日,好容易有了些光景,長大的皇子太子又開始爭權奪利••••
不過,幸在他還正直年富力強,精力充沛,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些亂子,就先給太子磨刀,泱泱大秦,不需要一個挑不起重擔,無法扛鼎的繼位者。
「謹遵聖命!」諸王打頭,皇子緊隨,重臣和沈思成拜跪應下。諸王皇子大臣都隨著永和帝,打頭去向永和帝平日里舉行親耕的西苑,沈思成則是帶著金吾衛快馬加鞭,趕回沈家,帶著曲轅犁後,有快馬加鞭的趕去西苑一刻也不耽擱。順手,沈思成也把沈朗捎著,以防一會兒聖人興起召見。
當今聖人,並沒向以往帝王那樣謹遵禮教,頗有些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大氣,沈朗的身份,並不成為他的才能不被看重的理由。甚至,當今聖人還是個大方的,只要讓他滿意,做出成績,向來不小氣獎賞。所以,他才提前做好了沈朗全家月兌籍的準備,應下了女兒關于乳兄消除奴籍的請求。要做就做的最好,難得女兒有些要求,他自然要辦得的妥當。
曲轅犁實物被金吾衛抬著隨著沈思成直面在西苑耕田低頭等著的當今聖人,永和帝一行走得慢,沈思成一行則快馬加鞭,他們之間的時間差趕得大差小不差,並沒有讓永和帝等得太久。
親眼看見與圖紙分毫不差的實物,永和帝更加躍然,讓人套好了耕犁,永和帝親自扶犁,覺得親自體驗曲轅犁的妙處,諸王皇子群臣再三請求無用之後,被特許牽牛輔助的沈思成,頂著莫大的壓力,詳盡的不能再詳盡的向著永和帝傳授使用指南,諸王皇子在一邊隨侍,卻被永和帝嫌棄,又恐驚了耕牛,扔在了後面。
沈思成牽動耕牛,永和帝扶穩了耕犁,歷年親耕禮下來,他也可謂是老把式了,不然,也沒人放心讓永和帝模耕犁不是。耕牛使勁,尖銳的犁鏵直入土地,深深輕便的將填土深耕翻到另一邊,看那入地的深度,翻出來的土壤被耕犁直接處理比往日更碎一些的田土,永和帝就不由眼前一亮。
而後,沈思成又向永和帝一一展示了曲轅犁可深耕可淺耕的靈活,轉彎的靈便,耕牛使用力氣的減少•••••盡他所說之能,全部實現,比他所說,實際演練,則更加的深入人心,更加的一目了然,縱使那些不動農耕的諸王皇子大臣,也能看到其中的好處,在永和帝大喜的時候,心下暗自思量。
皇子太子,如今沈思成入了聖人的眼,自然決定拉攏到底是跑不了的。三皇子目光閃閃,四皇子蕭禛智珠在握,心下早已了然,不以為奇。其他小一些的皇子,依然是目光閃爍,下方的大臣,也都各有思量,還在列的沈玄手扶須,志懷滿滿,當年在他看顧下,身子單薄的得小子,如今也長成這般成熟穩重,儀表堂堂,立足雜根朝堂,如今又入了聖人的眼,眼看著要平步青雲,沈家有此出息子弟,他老懷大慰。沈家雖然樹大分家有了兩支,但是仍舊是血脈不可割舍的親人。
沈思成出息,他這當堂伯父的也臉面有光,特別是沈思成如今的表現,日後的前程有定,沈家幾個孩子又都是有天賦的,如今,他總算對不成器早逝的弟弟有了交代,對臨終前也念念不忘的老父親有了交代!
「哈哈••••此等便民利器,沈卿當得有功,當賞,沈卿可有和要求!」在看過實物,更確定便于推廣的時候,永和帝不由開懷大笑,喜于言表,沈思成這功勞說大真不小,更被提,永和帝還想要抓個典型,肅清朝堂風氣,自然是往大的來夸耀。
「為聖人盡忠為臣之榮耀,都是聖人恩德光耀天下,臣愧不敢當,此圖紙為臣家中家僕所造,是以,獎賞臣愧不敢當,臣只是做了所有大臣都能做到的,將這張圖紙奉至聖人的眼前,聖人明廣秉燭,盛名高照,此為聖人撫育天下,兢兢業業所致,實在羞啥微臣是也。
是以,聖人若是有賞,臣懇請將賞賜賜予琛之家僕沈朗,沈朗有才,秉持聖人看重人才的恩德,臣懇請聖人賞沈朗一家月兌離奴籍,臣之一家全力配合,讓聖人的榮耀之光普照小民,讓卑民也沐浴聖人的恩德,不單純只是匠戶,可以進學求識,再造佳具,奉與聖人!」
當得必做,不當得不搶,沈思成向來原則為上。
「可是當真?沈朗何在,可曾隨沈卿前來?」永和帝頗為感興趣,居然是沈家一個小小的奴僕所造,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倒是想要親自見上一見。
「回稟聖人,方才臣已經將其安置在西苑門前等待,蒙聖人賜福,讓其可以覲見與聖人面前,如今只待聖人下令,不嫌棄他粗鄙,就可以招他覲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