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芳年有孕的喜悅再一次被芳年孕育的痛苦取代,讓他對自己無意中讓年兒有孕更加的自責。
或許是江南怪醫給的法子有效,也是他們經歷過一次忙亂之後,準備的更加充分,芳年的情況,倒是比昨日的情況好了不少,雖然還是不免折騰了好一會兒,卻不像昨日嘔的那樣天翻地覆,痛不欲生,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最起碼,在這一波折騰過後,芳年還能勉勉強強站穩。
不過,即使如此,蕭禛也沒有讓芳年再自己走回去,而是打橫輕輕地將芳年攔腰抱起,轉回寢殿,放到寢榻上。能在芳年身邊伺候的人都絕對是穩妥的,寢榻上早早的墊好了引枕,方便芳年回來可以抬高身姿,這樣的姿勢,會有助于緩解妊娠反應。晨起的那一番折騰,到底是讓芳年面色再一次有些蒼白,眉宇間音位妊娠反應難受的殘余還沒來得及完全散去。蕭禛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恨不得以身相替。
在芳年第一時間有反應的時候,蕭禛就讓人去請江南怪醫過來,
年兒的情況未定,蕭禛怎麼可能放江南怪醫走,而是在太醫署讓人給他準備了住處,確保這邊隨時需要他能夠隨時到來。御醫的醫術是不錯,但是最了解年兒身子骨的是江南怪醫,生產前後,孕期里面,有他看著,他也能稍稍的安些心。
太醫署本就和端靜宮內在一個方向,原本那個地,就是從前江南怪醫在端王府的住所,只不過現在和宮中相連,與太醫署打通了,統一都劃分到那邊,不過到底是自己人,來寶倒是看著沒讓人動了江南怪醫陳鐸的老巢。
陳鐸來得很快,他本來就候著,昨日娘娘的反應那樣強烈,一般妊娠反應本就最容易發生在清晨之時,他也就早早的起身,在端謹宮一側練身等待。顯然,他準備的正著,來寶匆匆而來,也將他匆匆引來。順著帝王的意思,簡單地一個見禮後,陳鐸率先給芳年看了看脈象,好在,情況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上一些。這次脈象,明顯沒有昨日折騰的激烈,他給的法子,應該也是有些作用的。
「娘娘比昨日的情況要好一些,這證明情況是可控的,只要精心點兒,娘娘就能少受些罪!」陳鐸看完脈象後,退後了幾步稟告道︰「這個時候,適合給娘娘用點兒粥品暖暖開開胃,梅子水晨起不可多飲,多飲容易傷到脾胃。」
「昨日下半晌不是好了,年兒的胃口也很好?」蕭禛微微皺了皺眉,對于如今的只能改善,而沒有辦法根除。按照他的意思,哪怕貪心點兒,他只想能夠立即改善。可以說,年兒的一切,他都掛在心上。若不是年兒對這個孩子萬分的期盼,放棄對于年兒的身子傷害太大,他真的覺得這個孩子來的有點兒突然。
「娘娘的情況還算好,只是晨起有些強烈反應,其他的時候很好,這對于妊娠期來說,已經是很好很好的狀況了,有些婦人吐得黃疸水都出來,丁點兒東西都用不進去。娘娘喜歡吃什麼,只要不是禁忌範圍之內的,可以隨意,前面幾個月沒關系,可以多用一些,後面稍微控制一下,盡量不要讓小主子後期太大,生產也就會順遂一些呢!」
該交代的,該標明的,陳鐸事情都做了,自然也不介意多說點兒其他︰「聖人,還請放心,娘娘的情況還不錯。讓娘娘一會兒多休息休息,晨起那段時間過了,那些反應也就過了。」
陳鐸交代完,也就先退下了。那邊,在蕭禛親自動手,反倒是宮女為輔的輔助下,給芳年淨面洗漱一番,照例是沒有什麼味道的粥品和小菜,知道芳年這個時候用不進去主食,也就壓一步後期待午間芳年開了胃口再用。
妊娠的反應,總是消耗精力的,芳年稍微勉強自己差不多用了些粥品,安撫了一下空當不舒服有些微想要痙攣的胃部,待到胃部舒展開來啊,有了些暖意的安撫,也就不再勉強自己,而後便倚在蕭禛護著的懷里,安心的再一次甜睡。
幾日下來,無論是蕭禛還是芳年自己,以及殿內伺候的宮人,也都模清了芳年反應的規律,晨起那一通干嘔,是必不可少的程序,不過,在一眾人齊心協力的配合籌備,御醫陳鐸等人的提供參考下,倒是控制在一個還算可以接受的頻率和時間內。遭罪是不免要遭罪一些,但是比起最開始的時候,卻是天壤之別。
芳年晨起的反應,最多是到辰時末尾。辰時結束之後,芳年也就慢慢來了胃口,而且一般情況下胃口都很是不錯。進來御膳房因為上一次牛大面的賞賜激勵,更是挖空心思的討好芳年,菜色新鮮,也不由都會遇到喜歡多用幾筷子。只要能夠讓芳年多用點兒東西,那天表現得好的御廚,必有獎勵,幾番下來,周而復始,良性循環,膳房的良性競爭氣勢越來越好,也就不乏的涌現一批批好東西,也是讓芳年過足了癮。
雖然是還沒有公告天下,不過,宮中的動靜歷來都是外界的風向標,一些有關系的,一打听太醫的動向,再加上蕭禛本就覺得這樣的喜事,不需要特意的隱瞞,也就不由得,朝中在內宮中有些關系,消息靈動的人家,也就得到了消息。
只是,礙于帝王還沒有公告天下,大幅度的賀喜,倒是不能有。但是親近的人,卻是可以遞牌子進來看看。芳年這邊差不多穩妥了些以後,就收到了沈家和定國公府的牌子。蕭禛讓來寶看著,安排人去兩家通傳,無需趕早,午間過來和芳年說說話就是。晨起總是免不了折騰,辰時之前,都是年兒不免的時候,蕭禛當然是不允許什麼人來打擾的,就是年兒和他的家人也是一樣。年兒有精神招待她們,就讓她們進來陪陪年兒說說話,年兒不想見,就往後推一步,這個決定的權利,蕭禛交給芳年自己決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