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世間無仙不可見仙。這種仙氣,難道世間又出現了一位超凡的人物了嗎?」。西皇母細悟了一下後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世間無仙,對于成仙的傳聞也只是帝尊時期流傳下來的,到底是否真的有「仙」,誰也說不清。
「新的人物?不,只是他回來了而已。」烏黑的人形火焰說道,「《度人經》,你不會陌生吧?」
「《度人經》……你是說!」西皇母眸中迸發出金光,靈寶天尊的名號她自然听過,神話時期九大天尊,誰能小覷?
「是的,神話時期的九大天尊,沒人能輕易忘記他們。你說是吧,天尊?」烏黑的人形火焰隱藏在焰芒下的眸光望穿仙靈氣,直視佇立在外界的靈寶。
實際上入主了三青的烏黑的人形火焰早已經發覺了靈寶,他之所以和西皇母聊這些也是側面告訴靈寶他的立場。而且因為靈寶的緣故,他在《度人經》的洗禮下發生了月兌變,和過去的那個地府至尊斬卻了因果,故舊的他已經死亡。
「四劍與陣圖合一,靈寶天尊成仙歸來,我相信這並不是一句空話。天尊輪海我曾去過,那里生機不絕。如果說世上我相信哪些人一定沒有死,那麼天尊你便是其中之一。」烏黑的人形火焰說道。
「哦?看來你知道的不少。」靈寶把仙靈氣化為自己的模樣,以它為自己的代言者,同烏黑的人形火焰交談道。
「不能說多,但也不少。我曾疑惑過,為什麼尸體可以誕生新的元神,這個問題我百思不得其解。我認為既然世上找不到原由,那麼地下也許能給我答案,于是我學習冥皇開始挖掘混沌古界中的大墳,欲從地下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然而我雖然了解了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卻依舊沒有找到為什麼尸體可以誕生新的元神。不過在挖一個混沌古界時,我看到這個古界界壁虛空裂痕密布,而且缺少精氣,像是蜂窩一般,到處都是殘破洞孔與痕跡。我好奇地闖了進去,在那里我看到了一片墓碑,那是一片古墳區。
「當時我很激動,我知道這樣一個古墳區絕對不普通,因為碑文上的字不屬于神話神文,甚至都不是流傳下來的亂古文字。
「那片墳區,懸于星空下,浮在虛空中,被迷霧籠罩著,雖然看起來可怕,但卻有些神聖的力量在彌漫。當時我很不解,本是墳區,為何與神聖有關?而後我來到了一座黑色土質的大墳前,它給我的感覺非常玄妙,于是我動手轟開了它。
「這個大墳很古老,墳土陳舊。內部,有一口古棺,但早已爛掉。看樣子原本是石質的,可早已風化在歲月中,跟墳土融在一起了。」
「絕了生機!這怎麼可能!?有神聖的力量彌漫,說明那里是個養靈地,怎麼會絕了生機!?」西皇母驚疑,打斷了烏黑的人形火焰的話語。
「也許是在蘊養什麼,需要強者的尸身精華。有些絕強的生靈正常死亡後靈識不散,有復活而出的可能,要蘊養什麼,自然要絕了祭品的一切生機。」靈寶說道,在這方面,他也有豐富的見識和類似的手段。
「是的,如天尊所言那般,我懷疑墳中有大藥。既然是墳中生長的大藥,那麼肯定是給我們這類存在用的,也許依靠它我能找出點什麼。所以我開始追溯,欲找出大藥去路。然而大藥沒找到,卻無意間引動了時間長河,看到了一角未來。」烏黑的人形火焰說到這停頓了一下,而後才繼續說道,「我在時光碎片里,看到了一個胖道士。他很強,但渾身是血。他也在這個墳區挖著東西。」
「段德!?」靈寶下意識的聯想出這個名字,是的,段胖子,亦可以稱之為渡劫天尊曹雨生或者冥尊。
「天尊看來也知曉,是的,那人我不會忘記。冥皇或者稱之為冥尊,他也是我認為一直活著的存在。然而強如冥尊,卻也負了傷,即使這樣他還在墳區尋找著大藥,叨嘮著‘三生藥呢,在哪里,道爺我要煉藥啊,需要去逆天!’‘再找不到三生藥,便沒有了復生他的希望,熬煉不出傳說中的那粒丹,真的什麼都完了!’。我難以想象,未來發生了什麼大難,冥尊都負了傷,且還需要冥尊煉化丹藥去復活另外一個生靈。」烏黑的人形火焰難以理解,在他的認知中,除了帝尊外還有誰能讓冥尊負傷?
「難道是,成仙路上發生了變故?」西皇母猜測,以她的認知也唯有這一個解釋。
「不可能,時間長河另一端的冥尊,已經不是我這等境界的了。就是十個巔峰時期的我圍攻他,即使他負著傷,他也可以輕易化解我的攻伐。到了他那個境界,即使仙路出了變故,又有什麼能難得到他?皆一擊斬之。」烏黑的人形火焰說道。
「那是?……」西皇母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不過這個時光碎片很快就散去了。那個時候我發狂的開啟一個又一個古墓,然而所有古墓都是空的,即使內有棺槨,但是並沒有尸體,更無生靈骸骨。而後,我尋到了一個廢棄之地,那里有一座祭壇,是以不知名的骨頭祭煉而成,閃動著暗淡的光澤。」烏黑的人形火焰講到這似是很激動,「然後我循著這個祭壇一路追查下去,最後我看到了殘破的戰戟,碎掉的石斧,還有千瘡百孔的戰艦,以及一對石門。」
「石門?為何會有一對石門?」西皇母輕咦,這超出了她對祭壇以及每個祭壇所在古界的推測。
「在石門前,除卻戰艦外,更有破爛的島嶼。此外,還有尸骨,有的很大,如潔白的頭骨,跟一顆星辰般,甚至更磅礡,只是它們沒有符文,也無神力波動,都被采走了精華,只有骨質還在。那對石門,就像截斷了他們的前路一般。一下子,我聯想到了一樣東西。」說道最後,烏黑的人形火焰的語氣已經非常激動了。
「那個時候我就在想,石門背後,是一個世界嗎?這條通道,真正通向哪里?思索不得答案,于是我開始轟擊石門。而後我看到了我一生都難以忘記的畫面——石門發出妖異的光澤,不再古樸,不再寂靜,幾乎透明;接著,無盡的紋絡在蔓延,在石門上復蘇,如同鐵水在流淌;突然,那對石門一下子璀璨起來,其光如同照耀萬古,永恆不朽!
「而後門上出現兩個古字,蘊含著大道的氣息,一瞬間讓諸天都在顫栗!
「那兩個字讓我異常激動,攻伐更加劇烈了,然而根本撼動不了石門,不,因該說是無法轟開石門。冷靜下來後,我感覺到了深深的寒意。這道石門阻隔著路,走到石門前的生靈都死去了,我那個時候想,期盼它的我們路都錯了。」
「那到底是什麼字?」西皇母能清晰感覺到烏黑的人形火焰所散發出來的絕望的情感,能讓一位極道人物發出這樣的情感,可想而知那對石門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仙!域!」烏黑的人形火焰一字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