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山,每一座山都黑的人,有的如高聳入雲的劍刃,有的如臥在地上的莽牛,霧靄繚繞,大氣磅礡。
此地,每一座黑色的山體都是山中之王,岳中之皇,讓人生畏,忍不住想頂禮膜拜。
四外,有很多黑色的山體,站在這座矮山上,若以凡人之目並不能望出去很遠,周圍郁郁蔥蔥,但卻很安靜。
「噗通!」
沉凝的矮山下,那片山地間有一個湖泊,濺起大片的水花,里面有未知的生物在活動。
「那是……很像傳說中的那個動物。」靈寶盯著湖泊,那個生靈與他記憶中的一種動物似乎很吻合,「這是你們養的嗎?」。
那湖泊中,有神秘力量在流動,雖然對于皇道人物來說並不是什麼危險的力量,但是對于走在這條道路上的修士來說,卻是致命的。
「不是。∼這湖中生靈,老朽曾研究過它,亦深入過湖中感受那種神秘的力量,但是並沒有什麼收獲。」老翁搖頭說道,「不過,雖然沒有什麼收獲但是老朽對那力量倒是十分擔憂。很久以前,那力量不過寸縷,平常修士都能無懼,但是到了現今,那力量幾乎快要布滿整個湖泊了,且那力量也在增強,仙金在湖中放置久了,也會變成一堆腐朽物。」
「能腐蝕仙金?這麼妖邪?」靈寶驚訝,要知道正常情況下,就是混沌氣也不能侵蝕仙金,而現在那自然成長的力量卻能腐蝕仙金,這其中的意義可就十分重大了。
「不僅僅如此,道友隨我來。」老翁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死山脈的中心外人無從得知,甚至有些東西就是沉睡在不死山中的至尊也不知曉它的來歷。
一路上,一座座黑色的大山,氣勢磅礡,繚繞著霧氣,神秘無比,這些都是山中之王、岳中之皇,每一座在天下間都難尋,無比迫人,幾人感覺像是回到了史前。
「轟隆隆……」
河水咆哮的聲音傳來,前方有一條黑色的大河在奔騰,黑的發,沒有一絲生氣,讓人光看著就心里發堵。
浪濤洶涌,如一條黑色的惡龍將要騰空而起,讓人心神不寧,在它面前道心不穩,生命本源悸動。
而就在黑色的大河畔,有一個泉池,黃如尸水,格外的嚇人,汩汩而流,在不遠處形成一個湖泊。
「別告訴我這是冥河和黃泉。」靈寶皺著眉頭,有不祥的預感在心頭籠罩。
黃泉形成的湖泊,如一顆黃色的龍珠,黑色冥河則像是一條惡龍,兩者相合,形成了一幅很可怕的景觀。
「這里和那邊一樣,都是大凶之地。」老翁指著黃泉和冥河說道,「而且不瞞道友,這片惡水下有一個不可思議的東西。」
「不可思議的東西?」靈寶不解地問道。
「是的,那是一座墳,葬于黃泉中,而星光在這座墳前十字交叉,流轉前行。」老翁點頭說道,「正常人不會有誰把自己的墳葬在這樣一個不吉利的地方,這墳頭的主人,身前不是絕世大凶就是絕世大惡。但是我可以肯定,這墳最晚不晚于神話年間,不,甚至有很大的可能這墳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產物。不死山中的其他幾位道友,一心只為仙路不管其他,但老朽怕這墳到了將來必是某種災變的源頭,禍亂天下。」
就在靈寶和老翁交談時,在那黃泉中,緩緩浮出一株黑色的神草,香氣襲人,馥郁芬芳,讓人難以自拔,恨不得立刻撲過去。它形似一株幽蘭,晶瑩點點,像是墨玉刻成,流動著醉人的光彩,在黃泉沖沉浮,有大道氣韻。
「又成熟一世了嗎?」。老翁聞到香氣,兀地望向黃泉中,果不其然那里浮現出了一株神花。
「黃泉中竟然長花?」三青很是驚奇,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要知道世間傳聞黃泉邪地,觸之必死,沒想到卻有植物能活在其中,並且開花。
「黃泉花……沒想到真有這種花。」靈寶驚嘆道,「肉身腐朽,唯有神識永生。從效果而言,似乎不是給活人用的。」
「老朽也是這樣猜測。」老翁說道,「就怕有一天,墳中異變,那不知名的人物歸來。」
「會有那一天嗎?」。靈寶低語,他是知道的,將來必有滅世****,也許這墳中甚至是那湖泊中,會有不祥的生靈出世參與那一戰。
不過靈寶和老翁並沒有在這里待太久,雖然這兩處地方十分不祥,但是天下間不祥的地方多了去了,不死山至尊能把這兩個東西移到這里來,就擺明了不怕它們異變。
越靠近不死山中央,越能感受到中央主峰的不凡。那里有一片巨岳聳立,將主峰環繞,沒有人知道當中有什麼,成為了世間最大的秘密。
一路上,可以看到殘缺而丟掉一臂的石人在采藥,也能見到缺少一爪的石烏鴉在飛翔,這些都是聖靈,看起來很怪異。
「你來了!」石山深處,傳來低沉的聲音。
這就是不死山最深處,超乎人們的想象,不什麼可怕的魔土,而是一片世外桃源,純淨而自然。
一片桃園,落英繽紛。幾間茅屋,返璞歸真。
一頭老龜在爬動,緩緩而行,靈寶知道那是萬歲神藥——玄武。
不死山中有兩株不死神藥,玄武就是其一。
「怎麼,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靈寶面無表情地問道。
「這是仙金皇自己做的決定,與我何干?」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
「道友,你不要理他,他向來如此。」這時從茅屋中走出一位赤色道袍的男子,神氣英武,不似有缺之人,「取些悟道茶葉來。」
暗中有生靈听到赤色道袍的男子的話,急匆匆離開,想來這就是不死山的戰僕了。
「你是?」靈寶明顯能感覺到這位男子的皇道氣息,心中已有定論,不過還是開口詢問道。
「晚于天尊時代,天尊沒听過實屬正常。」赤色道袍的男子做到茅屋前面的院落中的石椅上,示意靈寶和老翁坐到他的對面,同時話音不落地說道,「本皇出生于火靈壑,成道較晚,有幸統治中州些許年月。年輕時非常向往帝尊時代和早年的神話時代。如今一見天尊,便感不同于長生天尊之流,倒是和帝尊非常相像。」
「客氣了。天下間成道者莫不是一個時代的天選之人,在很多其他的地方,我並不如你。」靈寶很是「謙虛」地說道。
「天尊謙虛了。」火靈皇拿起石桌上的茶具,給靈寶、仙金皇以及自己各倒了一杯茶,繼而說道,「論天下皇者,天尊必是前頭人物,怕是帝尊也不一定能勝全盛時期的你。」
「道友過譽了。比之帝尊,我還是有點差距的。」靈寶接著「謙虛」地說道。
「也許戰力都點不及,但是論長生,世上有誰比天尊走的更遠?」火靈皇笑著說道。
「這可不好說,也許是帝尊,也許是不死。」靈寶抿了一口茶,模稜兩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