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節就是這樣設定的,冰卿小姐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可以離開不演。要知道等著演這部戲的人,多了去了。」
「行!于編劇,這部戲我不演了!」冰卿帶了一陣風似得站了起來,拋給于編劇一個狠利的眼神,轉而離開,沒有再說半句廢話。
這件事情非衣是第二天才知道的,她把冰卿拉到一邊,問她到底是想怎樣!
冰卿冷哼了一聲︰「他就是看我現在寄人籬下,沒權沒勢,故意欺負我。這部戲,我不會演的,演完即使上映了,招來的也是一片罵聲。」
非衣不再說話,她清澈的眼楮暗淡了許多,又說︰「昨天池星找我,說想讓你出演《貧女傳》里面的女配。你……」
「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錢了。」非衣嘆了口氣,自從她下山後,了解了錢這個東西,心里五味雜陳︰
「我們的官司雖然勝了,但是關嶺業以出國為理由,遲遲不兌現……如果我們再提起上訴,情況會更糟糕,觀眾要是知道我們是因為錢而大官司,估計你的微薄下面,又出現新流行語了。」
這些都是次要的,非衣最在乎的還是冰卿的名譽,如果她的名譽掛上了銅臭味,那這個明星,真的就沒有身價可講了。
「告訴池星,我可以演。」冰卿轉身離開,不用想也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女二號,片酬低點也無所謂,這些都是非衣該操心的事了。
非衣回復了池星,拿來了新的劇本,厚厚一疊,可見冰卿的戲份很足。女二號的設定是個俠女。冰卿看到之後簡直是說不出一句話,池星是打算要在這部劇里折磨死她嗎?
明明是部愛情奮斗劇,到柳冰卿這里就成了武打片,吊威亞之類的自然不再話下,落水,從山上掉下來,掉在半空里打,雨里打,雪里打……
非衣把劇本交給冰卿,輕輕搖了搖頭,冰卿的路還有很長一段要走。她演完所有的武打,遍體鱗傷,最後也會被導演刪掉。
整理了下自己的裙擺,非衣搖搖頭,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再去想冰卿的事。
走進醫院,非衣來到了李呂靖的病房前。他在重病監護室住了五天,今天早上才轉移到普通病房。
推開病房門,非衣看到李呂靖躺在病床上,臉上還蓋著氧氣罩,面黃肌瘦,身子更是枯瘦如柴。
看見李呂靖還在閉著眼楮休息,非衣並沒有打擾他,而是坐在一旁,靜靜觀察著房間的設施。
觀察著空空蕩蕩的房間,也知道,他生病這幾天,並沒有人來看過他。
「你……」許久之後,李呂靖才睜開眼楮,看見坐在對面,低頭看著腳面,不停地擺弄手指的非衣。
「你醒了?」非衣站起來朝著李呂靖走去,臉上帶著一貫的和煦的微笑。
「你,你是……」李呂靖沙啞著嗓子,說不出句完整的話。
「我叫非衣,陸非衣。」非衣耐心地介紹自己。
「哦……我、我,知道。」李呂靖有些失望,她誤會了他要表達的意思,他想問她是來干什麼來了。
見李呂靖耷拉著腦袋,一臉沮喪,不再說話,非衣暗自襯度,可能是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合他心意,他有些生氣,或是失望。
不然就是心里反感自己,不願意和她多說話。
場面陷入到一種無聲的尷尬,非衣凝思了片刻,後說︰「李律師,我來找您,是想了解下關于關學民老先生的事,還有老先生為什麼非要冰卿去拍那部電影,他的想法是什麼,只有了解這些,電影才能正常的、按照老先生的意願拍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