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卿當天回到楚家,出人意料的是,楚爸爸並不是像小七大驚小怪形容的那般,得了什麼了不得的病。
相反的是,冰卿當晚到家,楚爸爸還滿臉笑容地站在門口迎接她。
她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哥哥也回來了,和非衣一起到機場接的她。
楚宇航看到她,溫柔的關心難以言表。他們兩個將近有一年的時間沒有見面了。
盡管上次的分別,冰卿冰冷的態度很是傷人,可,他是她的哥哥,從小疼她愛她,怎會將她的小孩子脾氣一直記掛在心里。
下了車以後非衣一直保持著不尷不尬的距離跟在他們身後。楚宇航將自己外套披在冰卿身上,以哥哥特有的身份對她噓寒問暖。
非衣知道他們是親兄妹,又許久未見,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回到家里便說自己累了,先去休息。冰卿看著非衣離開,張了張嘴想要說話,話到嘴邊卻又沒有吐出,眼睜睜看著非衣徑直走回房間。
非衣睡覺的房間,是冰卿的房間。
這兩天楚家和的父親,楚爺爺也住在這里,還帶了一個小男生,房子不夠住,所以晚上冰卿要跟非衣擠一間房睡覺。
冰卿回到家了解到楚家和沒有事,知道自己被騙了,心里多少有點不舒服。只是天色已晚,等到明天天一亮,她就打算回去。
冰卿隨著宇航來到他的臥室,臥室依舊是整齊劃一的作風。窗戶下的書桌上零散放著幾本書,還是線裝的牛皮書,古香古色。
冰卿走進一看,原是《本草綱目》之類的中醫書。
她的指尖慢慢略過書皮,牛皮粗糙的質感,和一股淡淡的書香悄然無聲飄散開來。
剛才進來的時候她特意留意了下楚家和的臥室,楚家和剛進門,門從里面「 」的一聲被無情關上。隨後傳來了楚媽媽的一聲低低的叫罵。
楚宇航當時在和非衣說話,可能沒有注意到,冰卿卻是一字不落地听到了心里。
她說,她不是說一輩子不進這個家門嗎?怎麼現在進來了?!
「哥。」冰卿坐在床沿上,抬頭看到楚宇航的臉、脖頸、精壯的鎖骨被曬成了小麥色,領口出的襯衫解開了幾個扣子,所**出的皮膚也褪去了當初的白皙。
她心里一陣酸澀,如果當初她沒有那麼任性、不懂事,可能楚宇航不會在氣急敗壞的情況下離開家,難怪楚媽媽越來越厭惡她了。
她頓了頓,聲音低靜:「對不起。」
听到冰卿很鄭重的道歉,楚宇航將水杯放到她手里,用手揉著她的黑發:「傻丫頭,要記住,我是你哥哥。」
冰卿居然學會了道歉,而且是跟他道歉,楚宇航覺得欣慰的同時也有淺淺的失落,他的冰卿長大了,長大了,在他這里,用在冰卿身上,是貶義詞!
他更喜歡,她像個活蹦亂跳的孩子,跟他無理取鬧,跟他吵。
「是我讓非衣打電話,讓你回來。你不會怪哥哥騙你的,是不是?」楚宇航低下頭湊近她問道。
怎麼會她不會怪他。這一年以來,她也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