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高跟鞋,池星這才注意到坐在皮沙發上小口喝水的柳冰卿。
她扭頭看了眼橫躺在地上的高腿椅,又看了眼慢條斯理喝水的柳冰卿,又看了眼關玲業和江野凡,發出一聲冷笑。
「哎呦,我說這誰呢?這不是柳冰卿小姐嗎?」。她漫步走到柳冰卿身邊,一臉唾棄的表情︰「我說誰能辦出這麼缺德的事,除了你,恐怕這世界上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吧。」
柳冰卿放下水杯,轉頭看向池星,嘴角掛著笑容,聲音卻冷的很︰」我來的時候凳子就在那放著。誰走路不是看前面,你自己後腦勺沒有長眼楮,還怪我嘍。「
這話正好被端著茶盤進來送咖啡的女助理听見,她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輕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池星吃了癟,心里正不是滋味,又想不出話煞柳冰卿,便又沖著助理罵道。
助理的臉色一下子僵硬住。她看看江野凡和關玲業,這池星是關玲業的小蜜,她這會兒要是跟她朝起來,定會丟了江總的面子,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重要的生意要談。
她在江野凡身邊做了兩年多,向來是個有眼色,又懂事的。這會兒自然也不會為逞口舌之快,辦傻事的。
助理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低著頭將咖啡放到茶幾上。
「我只知道瘋狗喜歡亂咬人,不知道原來人也可以亂咬。」冰卿接過助理遞來的咖啡,點頭以示感謝,話卻是用挑釁的語氣沖著池星道。
小助理忍不住又要笑了,傳說中柳冰卿語不驚人死不休,沒想到真人更是厲害,巧妙地把池星和狗做了比較,又幫自己解了口氣。
放糖的時候,小助理特意把池星的糖放到了冰卿的咖啡里,滿眼感激地沖著冰卿笑了笑。
池星一時語塞,她刻意可冰卿隔了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坐下,細手輕輕一擺,示意小助理將她的咖啡端給她。助理端起沒有糖的咖啡,送到池星手上,未待池星將咖啡送至嘴邊,一個飛快的身影,將辦公室的門帶上,走了。
「這咖啡怎麼這麼苦。」池星皺著眉,嫌棄地看了眼灰色的咖啡。
坐在池星旁邊的關玲業把眼楮往池星身上落了3秒鐘,沉著嗓音說︰「好了,小星,差不多就可以了。」
「可是」池星還沒有看出來關玲業已經變色的臉,欲爭辯。
「池星小姐若是覺得我的助理很不和你的心意,可以去外面找個合心意的小時工進來,隨時伺候。」江野凡坐在辦公桌的老板椅上,翹著腿,冷冷看著池星。
池星輕輕出了口氣。她一進來便出了那麼大的丑,心里能痛快才怪。
可是眼前那個目光如炬的男人說的話,就像是高山上的頑石樣,滾滾砸了下來,砸到她的心,讓她百感難辨。
她對他有敬畏也有愛慕。愛慕他的英氣逼人,愛慕他的才華橫溢,敬畏他的財勢,敬畏他的冷若冰峰。
她雖是總所周知的小蜜,可她也是個女人,哪個女人沒有個英雄夢,更何況她本就有良好的條件。
「你不是在忙著拍《貧女傳》嗎?怎麼說過來就過來了。」池星不再糾纏于剛才的不愉快,駕輕就熟地轉移了話題。
池星轉變了態度,冰卿也月兌掉了剛才渾身是刺的保護套,她的眼楮下意識在江野凡俊灑的側臉上定格了一瞬,平平淡淡地說:「我是來找江野凡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