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分說將她拽到車上,狠狠甩上車門。
發動車子,他接近于飛的速度將冰卿帶到他居住的別墅。
夜晚的所有事物都顯得格外漂亮,平時冰冷的榆樹,在昏黃燈光的照耀下,微風清徐,搖曳著宛如發光的翠綠和田玉般橢圓形葉子。
如此美好的夏季景色,沒有人去留心欣賞。
江野凡拽著她的手腕,力氣大的讓她發疼。
「疼。」冰卿被他拖到院子當中,再也忍不住,喊了出來。
江野凡動作一頓,停下腳步,他的眼楮在她被他握住的手腕上停滯了一瞬。他的唇角閉的更緊了。
「如果我丟了你,你會主動回來找我嗎?」。
「我不會。」冰卿收回自己發疼的手腕,用另一只手輕輕揉捏。
說完後,冰卿的心靜止的。她靜靜地等著W@江野凡或是發瘋、或是暴躁的回應。
可是,她什麼都沒有等到。
耳邊傳來他低沉的一絲嘆息。
「柳冰卿,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你一樣,敢在我的生命里猖獗到這種地步。」他像是做了什麼妥協,低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被昏黃的燈打在白皙的臉上,被拉的更長,更好看。
他又牽起她的手,這次力道小了很多,卻仍又一股不容違抗的威嚴從他溫熱的手掌傳來。
冰卿跟自己說了五個月,不要再理他,不要再想他,不要再見面,
可是被他溫柔一握,她的腳卻不停使喚地隨著他的腳步,朝著他猶如宮堡般別墅行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行走在幽靜的水泥路上,能清晰听到彼此的呼吸和腳步,卻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冰卿盯著他被月光和燈光拉長的影子,莫名有種想要踩上他影子的沖動。
這是她第二次進他的別墅。
短短五個月不見,仿若十年未見。別墅里完全換了風格。
一樓是紫色歐式壁紙,她注意到曲式電視旁邊放著她的藝術照,一張花式連衣裙,笑顏如花,一張黑白照片,面無表情,冷若冰霜。
她跟著他走到二樓,他將書房改造成了影視圈。
里面依次擺落她一人高的個人海報,或是正方形手繪畫。她拿起一張看起來很舊的照片,細細端詳。
是她七歲時拍的小公主劇照,上面斑斑點點的雪花可以印證它年歲悠久。
冰卿放下照片,來到他的臥室,正對大床的牆上,是她笑的特別甜的一張照片。
「你的出現,注定要猖獗我一生。」他走到她面前,伸手覆上她白女敕細滑的皮膚。
「是因為池星才對我冷酷相待嗎?」。
冰卿咬著嘴唇,任性地低下頭,眼眶里的淚,會一發不可收拾。而她不想他看到。
「我向你發誓,除了你,我的生命里,不會再有任何女人。」他將她擁入懷抱。將她的頭按在他胸膛上,她的眼,濕了他白色襯衣。
「為什麼她會出現這里?」
這個問題,她本來是要放在心里一輩子不去過問,如果她和他再無交集。
「我和她之間只有利益的牽扯,再無其他。那天,我在開會,她擅自到我辦公室,接到你電話。」
「我知道了。」她的頭往他懷里埋了埋。他能跟她解釋,已經讓她釋懷。池星的為人她也是知道的。
她那天將髒水潑到他身上,其實她更想潑到自己身上。
高傲如他,怎會低下頭先解釋。如今這樣,也是被她逼無路可退。
她有些洋洋得意,知足的可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