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晚上的戲回到家是凌晨兩點的事。
非衣問聲出來,將手背放在冰卿額頭上,又放到自己的額頭上。
「你覺得難受嗎?溫度還是有點高,我去拿體溫計,量**溫。」
就在冰卿剛好量好體溫,遞給非衣看溫度計時,客廳的門被打開。
付風披著件風衣,風塵僕僕從外面進來,看到她們兩個都在客廳,大吃一驚︰「你們怎麼還沒睡?」
「你不是也沒睡嗎!」冰卿有氣無力地給他頂了個啞口無言。
「付風。」非衣對著客廳的燈光將體溫計舉高,看了**溫計,對冰卿說︰「38.5℃,你還是在發燒,醫生沒給你開藥嗎?」。
「是嗎?」。冰卿咬著發干的嘴唇,干澀地笑了︰「我忘了吃藥。不然我們現在去醫院打點滴,我明天中午還有一場很激烈的戲,要跟女主角翻臉,我這種狀態根本不行,今天也NG了兩次。」
付風將風衣掛在衣架上,拿出毛巾要拍打身上的灰塵,「你沒听人家新聞一直在滾動播出,能打針不輸液,能吃藥不打針,能自己好就不要去醫院嗎?一點點小病就嬌養成這個樣子。上次你感冒,非衣一盆冷水給你澆醒,這次……」
付風話還沒有說完,被非衣狠狠剜了眼,「付風,十二點後進門,在門外把你身上的瑣碎打干淨再進來。不要將游蕩的野鬼給帶回家。」
「……」付風微張嘴巴。
他出去把身上用雞毛撢子打了遍,又把風衣在外面狠狠甩了兩下,再次進門。
「我們還是去醫院吧。」非衣將體溫計放下,給冰卿找了件外套。
她們在醫院打過點滴,天空已變得發亮。非衣拉住窗簾,好讓她能睡幾個小時的安穩覺。
她在伸手拽窗簾時,卻透過玻璃看到江野凡的車停在她們樓下。
她給冰卿掖了掖被子,又把藥放在床頭櫃上,離開前囑咐她,醒後吃藥。
打過點滴,冰卿只覺得昏昏沉沉,身體本來就不爽,再加上一夜沒有休息,她現在困得連眼皮也睜不開了,只是朦朦朧朧地點頭。
非衣關上門,沖著樓下走去。
就在非衣距離他們五十米遠時,江野凡也從容不迫地從車里出來。
「你怎麼在這兒?」非衣暗暗為冰卿嘆了口氣,用手往後捋了把秀發。
「她現在好些了嗎?」。江野凡答非所問,眼楮沖著冰卿房間的窗戶望去。
「好點了,剛睡著。」
兩個人的交談戛然而止,7沉默一段時間後,江野凡再次開口︰「那天的事,不要再跟她提起。」
江野凡抬眼望向非衣。非衣眼楮里閃過一絲嘲諷,沉吟般︰「江野凡,我知道你在做什麼打算,但是,柳冰卿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女人。你做這麼決絕。我不知道是因為那個人太可怕,還是說……你本來也沒有對她多上心。不過,僅此一次而已,她的已心完全封閉,你們再不會有結果了。」
江野凡的目光隨著她的話,越來越暗淡,到最後衍生出點點哀傷。
「這樣也好。」
「所以,以後不要再來找她!你既然想消失,那就在她的世界里消失徹底。」
「不,不可能。」江野凡苦澀地扯了扯嘴角︰「我想,這其中淵源,你應該清楚。」
江野凡的話,讓本來義憤填膺的非衣變得沉默起來。她的手背在身後,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衣服,她當然明白,明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