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通俗都被解釋為神經病,但神經病跟神經病又是不一樣的。比方說她接下的這個女魔頭,就是很另類的存在。
她有超高的法術,絕對的地位,即使她想法比較偏激,但是她還是神一樣地存在于絕大數人心中。
她也自認為自己是個有使命感的神。
所以這個角色很有挑戰性,讓冰卿有種躍躍欲試的沖動。
演員嘛,最害怕的就是被定型,他們總是樂于嘗試各種不同的角色,這也是演戲之所以吸引人的所在。
冰卿將厚厚的一疊資料整理好,她現在頂也算不上多大腕的明星,有人給通告,只要不毀她形象,她都會一一接下,所以這厚厚一疊通告,她粗略看過,都接了下來。
把資料放到行李箱里,鎖好箱子,坐上飛機飛回帝都。
她在路上給整天忙碌的非衣打了個電話,她這邊沒有問題,非衣抽出時間跟各個制片方簽合同就好。
冰卿這三個月在鄭州拍戲,一直是獨來獨往,其中非衣探過兩次班,無一例外地匆匆來匆匆去。
冰卿輕輕抿了抿唇,將手機回包里。她的經紀人,一直是個大忙人。她剛跟她交代完正事,還沒說一句廢話,那邊果斷掛了電話。
非衣似乎特別忙,也許……在見比較重要的人。
冰卿沒有閑工夫瞎想,抗戰片是所有電視劇里條件最艱苦拍攝最緊湊的片子。她演繹了位軍人的妻子,戲份不多,但爬山涉嶺、吃糠咽菜都是動真格的,在加上拍攝的山地蚊子多,這三個月她還從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使她的頭剛挨到舒適的背椅,困意滾滾襲來,忘了追究非衣到底在忙碌什麼,靠在椅背上半昧雙眼,睡了個囫圇覺。
下了飛機,冰卿托著重重的行李箱,戴著墨鏡和口罩,上身穿了件白色短袖T恤,外套一件藍色運動衣,搭配一條休閑褲,腳上是耐克運動鞋。
她徑自一人行走在機場,沒有成群的粉絲圍追堵截,卻遇到了兩個娛記。
他們從暗處偷拍了她,心里暗暗高興。等到冰卿人走遠了,他們才漸漸回過神,拍她一個人的相片干什麼……其中一個抓著腦袋呆呆地回應,「可能是她下了機場就帶著明星光環吧,我的鏡頭不受控制地就對準她了。」
另一個只能嘆口氣︰「景凡影帝是九點的飛機,這都十二點了,你看粉絲都散了,估計景大影帝是改航班了,算了,拍到柳冰卿也算個收獲,總比兩手空空回去交差要強。」
……
冰卿回到家,推開門,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撲鼻而來。
她輕輕蹙了蹙眉,非衣雖喜愛花草,卻從來不會把盆景之類的擺放在家里。
如果不是非衣,那麼又是誰,把公寓打理的花香四溢?
她拉著行李箱打開門,進入客廳。她摘下眼鏡和口罩,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她看到客廳的電視里正在播放音樂教學。
冰卿頓住腳步,音樂教學?她眉心緊了緊,緊閉嘴唇繞過客廳,將行李放回自己的臥室。
路過付風的臥室門時,她看到付風的門是緊閉著的。
記得上次他離開後,非衣說要把他的房間改裝成書房,並且門一直是虛掩著。
她將行李隨手靠在身後的牆角處,用手去擰門把,試圖開門。
門卻遲遲沒被打開,門被從里面反鎖了。
冰卿心里已有了想法,她輕輕扣門,斜倚在門框邊,悠聲道︰「付風,我知道你在里面,出來,不然我打開鎖師傅的電話,你這輩子就在里面待著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