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風手腳伶俐,究竟是沒能阻止得了去意已決的冰卿。
冰卿回到自己的房間,從床底下拉出自己的皮箱,翻出最底下的合同。
反正來都來了,冰卿索性將自己比較貴重的品牌用品一應收拾到行李箱里。
她決定要賠償巨額的違約金,心里亮堂太多,干脆將電梯停在五樓,拉著行李箱漫步走到趙海洋的客房前。
地上放著一個金色的水盆,幾個身穿酒店工作服的女人,手里或是拿著垃圾箱或是拿著抹布在清理地上的點滴血漬。
冰卿往她們幾個人手里定楮看了看,沒有她的手機。地板被收拾的干干淨淨,更是連她手機的影子都找不到。
她的不禁加大了拽著行李箱的手上的力氣。
她盡力控制著自己每一個微表情,讓人看不出來她是刻意到這里檢查的。
幾個擺弄地板的服務員抬頭看了她一眼,又恢復自己的工作狀態。
像是在酒店里住宿的都是有錢人,大忙人,半夜坐飛機離開酒店的也不在少數,而且看她平緩地、姿態端重地走過去,連看她們一眼都帶著一種不屑的高冷態度,一看就是公司高層,更是沒有疑惑什麼,只趕緊忙自己手頭的工作,好早點睡覺。
冰卿轉彎時,特意留意了下魏美媚的房間,她的房門緊閉。里面究竟有沒有人,她並不知道。
她也懶得去糾結于細枝末節,打開電梯門,拖著行李箱進去,關上門。
付風趁著她在五樓游蕩的空隙,跟美女助理借了輛車,冰卿到樓下時,付風恰好把車開過來。」怎麼不是我的車?「冰卿站在車外,彎腰看向坐在駕駛位上的付風,言語直接。」先上車吧大明星。我一會兒跟你說行不行。這里到處都是攝像頭。「
打開副駕駛車門,冰卿屈身坐進去,她本來生著氣,卻被付風最後一句話逗得有些啞然失笑。」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你的車 轆被人放氣了。酒莊里好幾輛車被放氣了,據說是附近修車的干的具體我也不清楚。現在的人真是想掙錢想瘋了!「付風不住搖頭,腳踩油門,車子緩緩地繞著酒莊的逶迤徑道拐圈轉出。
開出酒店,冰卿遲鈍地眨了下眼楮,咽了口唾液,她眼楮直直望著正前方被遠光燈照的發亮的陌生山路。
她突然想起來上次和江野凡在山上的生死一幕。轉眼間,一年的光景過去。不知道他現在人在何房。
因為是寂靜的夜,她的思緒渺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自由翱翔在天際間。
如果不是夢的話,那大概就是真實,她听人說,他快要訂婚了,是和一個夢當戶對的姑娘。
而她呢,馬上就要背上一筆天額債款,她從一個稍有成就的小明星,一夜之後,便又淪落會灰姑娘了。
呵,她自嘲笑道,她怎麼能跟灰姑娘比,灰姑娘有水晶鞋,早晚會遇到她的王子。她算什麼呢?她什麼都沒有,投胎的兒子都不願意投胎到她家,給她背債。
汽車被人扎了帶,不管是誰扎了她的輪胎,她都要謝謝那個人,真TM的會扎!
她回憶到後半段,或是傻笑兩聲,或是抿嘴不語,或是楞楞盯著付風。付風被她整的毛骨悚然,心里盤算著‘要不然不跟她要這兩天的助理費了,還不行嗎?
回到家,付風隔著車窗看到客廳的燈還亮著,他拿起旁邊的手機點了兩下,奇怪道︰」都凌晨兩點了,陸非衣怎麼還沒有睡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