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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敬是賈赦的堂兄弟,賈赦自是不必為他守孝,再者也在任上當差,不好擅離職守。故而賈璉給賈赦去信後,賈赦也只是上了折子,卻沒了下文。當然,不管是賈璉還是賈赦,心中也都不希望收到別的什麼下文。
當初費了多少功夫才將大房一家子都摘出京城?便是賈璉兩口子當初留在京里,。也是萬不得已。而如今,賈赦在登州可謂是風生水起。
明面兒上,他只是個道台,可誰願意去得罪四王八公?誰願意去得罪同氣連枝的四大家?
恐怕那些個一路給賈赦開著綠燈的上峰,一直奉承著賈赦的同僚下屬,也沒人知道,賈璉過年時,不僅給賈赦送來了年節禮,還帶來了一個人,一個皇帝特意安排過來的人。
如今此人雖說跟在賈赦身邊兒,卻是與賈赦一塊兒籌建著登州海防水軍。且因著有了南邊兒武郡王的經驗,如今依然小有規模,皇帝又怎會允許賈赦此時返回京城,趟那灘渾水呢?
賈府眾人一直等到賈敬五七之後,才收到賈赦遣人送來的祭幛,以及公務繁忙不能擅離職守的書信。
賈老太太皺了皺眉頭倒是沒有說什麼,旁的人都是賈赦的晚輩自然也不能說什麼,且賈赦擔著職務,不能回來也在情理之中,賈璉與王熙鳳卻是大大的松了口氣。
四皇子坐在之前黛玉給承歷講故事的亭子里,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鈞窯粉彩平底杯,眼里卻醞釀著風暴。站在一旁伺候的小內侍,低頭垂首戰戰兢兢地立在一旁,任誰都能看出四皇子如今的心情很不好。
四皇子在宮內等了幾天,卻仍舊沒有等到黛玉進宮,不由整個人都有些心浮氣躁地,再加上如今五皇子被皇帝下旨送到了皇後宮中教養……
四皇子想著想著嗖地一下站了起來,嚇得邊兒上的內侍渾身一震,不待反應過來,四皇子便吩咐道︰「走,景寧宮。」
看著一身錦瀾長衫,束著攢珠銀腰帶,頭戴蟠龍冠疾步走進來的兒子,齊妃眼中的慈愛,不自覺地便溢了出來,笑道︰「皇兒今日怎麼得空過來看母妃了?」
四皇子看著皇長孫三朝後,益發消瘦的齊妃,心中也是不由一軟。兩步上前行禮後,有些尷尬地笑道︰「來看看母妃身子可好些了,順便跟母妃討點兒東西。」齊妃拉了四皇子在身邊兒坐下,看著四皇子俊逸的臉龐笑道︰「皇兒又瞧上母妃宮中何物?」
四皇子看著齊妃眼中的慈愛,猶豫片刻方回道︰「記得母妃宮中有幾株碗口墨蓮甚至難得……」
齊妃挑了挑眉不解地問道︰「皇兒何時喜歡上這些個花花草草了?」見四皇子面露遲疑之色,不由笑道︰「好了好了,母妃不問皇兒。」齊妃說完對一旁的大宮女吩咐道︰「將我養的那幾株墨蓮搬過來。」听齊妃如此說,四皇子連忙道︰「一株便好。」
齊妃見此也不勉強,朝著那大宮女點了點頭,那宮女方蹲身行禮轉身離去。
此時四皇子方從懷中掏出一物塞在齊妃手中,笑道︰「也不白要母妃的墨蓮,兒臣得了一串兒好東西,想著給母妃送來,路上忽地想起母妃這兒的墨蓮方討要一株。」
齊妃就手中之物舉起一看,眼楮不由亮了亮。十八顆蓮米大小的蜜黃色貓眼,瓖嵌在赤金百寶鐲上,尤其是那貓眼中的光帶,竟是顆顆三條,齊妃不由笑道︰「皇兒從哪兒得了這麼個好東西?」說著抬眼看向四皇子。
四皇子挑了挑眉,笑道︰「這您就別管了,總之是兒子孝敬您的。您不是最喜歡這貓眼嗎?趕明兒再得了那黃綠色兒的,給母妃瓖條瓔珞。」
齊妃听四皇子如此說,一邊兒摩挲著手中的鐲子,一邊兒笑道︰「得了好東西就留著,將來給董小姐便是,母妃這里什麼也不缺。」猛地听齊妃提起那位從未見過的董小姐,臉色不由冷了下來。冷冷地道︰「母妃切莫再提什麼董小姐。」
若非那墨蓮尚未取來,四皇子已經想要甩袖走人了,如今他最听不得的便是那董小姐。齊妃見此,不由有些著急,一把抓住四皇子的胳膊,壓低了聲兒道︰「這世上好女孩兒多著呢,皇兒若不喜歡那董小姐,將來在納側妃便是。萬不可……」
齊妃尚未說完,四皇子便露出笑容道︰「母妃說的是,不過是個位子,父皇想要給那董小姐,給她又有何妨?」
齊妃見四皇子眼中流露出的那一瞬間嘲諷,以及如今滿眼的柔情,心中一緊正要說話,墨蓮已被取來。
看著被兩個內侍抬著上來的,魚蟲花鳥四季如意白底兒青花罐,碧綠鮮女敕的蓮葉只有兩巴掌大小,拳頭大一朵朵的,紫紅帶墨色蓮花,已經開了四五朵,還有幾個小巧的花苞,隱藏在蓮葉間。看得出是精心養育的,蓮葉厚實,花葉亮澤。
四皇子見到這墨蓮,便急急起身,為著那花罐轉悠了兩圈,笑道︰「兒臣謝過母妃。」說完便大聲喚道︰「小海子!」
之前一直跟在四皇子身邊兒,此時被留在正殿外的小內侍,听到召喚急忙躬身趕了進來,對著齊妃一禮後,又躬身來到四皇子跟前兒。
四皇子此時心情大好,遂笑道︰「找倆人,就爺仔細抬著。」說完四皇子抬頭看向齊妃道︰「母妃保重身子,兒臣還有事兒,回頭再來看您。」
齊妃見此心中更是憂慮,想要再說什麼,四皇子卻已經抬步往宮外而去,那被稱作「小海子」的內侍,亦是叫了兩個內侍過來,抬著那花罐,對著齊妃告罪行禮後,急忙跟了上去。
當四皇子帶著那株從齊妃處得來的墨蓮出了宮門,往黛玉莊子上趕去時,黛玉卻與涵迤公主坐車馬車往宮里趕去。
涵迤拿著手中的瑰紅色短背心,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滿眼都是新奇地笑道︰「玉兒的腦袋是怎麼長的?怎麼什麼都能想出來呢?」黛玉笑道︰「這有什麼?涵迤姐姐若是喜歡,回頭給姐姐做個披肩,比這個漂亮。這不過是為了保暖而已。」
听黛玉如此一說,涵迤來了興致,抬頭看著黛玉笑道︰「玉兒可不能忘了,我可等著你的披肩。」說完涵迤又看了看手中的短背心笑道︰「我不要這個色兒的,給我做個粉色的吧。」
黛玉不由有些頭痛地笑道︰「粉色不一定,如今我也只弄出了這種瑰紅,還有一種米黃色的,還有一種是天然的灰褐色。」涵迤一听癟了癟嘴道︰「那還是要這種瑰紅的,瞧著喜慶。」
黛玉與涵迤進宮,沒有先去拜見皇後,雖然這是極不和規矩的,可此時也是顧不得這許多,直接用了皇帝賞賜給黛玉的那塊牌子,這還是黛玉第一次使用。
皇帝原本正在批閱折子,听說黛玉跟涵迤,拿著他賞的牌子求見,不由有些好奇,想了想吩咐道︰「既如此將她們帶到西廊暖閣去吧。」王公公趕緊笑著領命而去。
瑰紅色,米黃色兩件羊毛短背心呈在了皇帝面前,涵迤很是得意地笑道︰「父皇怎麼賞我們?」
皇帝挑眉看了看涵迤,皺眉問道︰「這是你做的?」涵迤搖了搖頭道︰「我哪兒想得出來這些個東西?這是玉兒做的,不錯吧?很是柔軟,而且听玉兒說比夾襖還暖和呢。」
皇帝笑道︰「既不是你做的,朕為何要賞你?」涵迤一滯嘟著嘴道︰「不賞就不賞,父皇總得賞玉兒才是。」
皇帝聞言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黛玉,也不說話。涵迤見此正要說話,黛玉卻已經搶先開口道︰「這東西若能大規模生產,不說銷往海外,便是咱們邊疆戰士冬日御寒也是極好的。」
涵迤一愣,從未想到黛玉竟是打的這個主意,不由詫異地朝黛玉看去,卻見黛玉面色平靜,但眼中卻是滿滿地認真與嚴肅。再回頭看自己父皇,面上也是一片嚴肅。涵迤不由心中一緊,拉了小聲地對黛玉道︰「玉兒胡說什麼?女子不得干政!」
皇帝卻沒有讓涵迤繼續說下去,直接吩咐道︰「涵迤去你母後哪里瞧瞧,你母後甚至想念你。」
涵迤怕黛玉受罰,躊躇著要為黛玉分辯兩句,皇帝便瞪眼看了過來,涵迤心中一緊,縮了縮肩膀小聲對黛玉交代道︰「別惹父皇生氣。」而後又揚聲道︰「我先去母後哪兒瞧瞧,玉兒一會兒趕緊過來。」說完才在王公公的陪同下走了出去。
皇帝見此不由笑了笑,直到王公公再次回到暖閣內,皇帝方道︰「你又有什麼鬼主意,具體說說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