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抱歉,稍稍晚了點兒……呵呵,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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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北邊城又逗留了四天,莫軒親自陪著七王爺,將如今的西北邊城仔仔細細的走訪了一遍。七王爺親自查看了新到來流民的安頓情況,這才帶著滿心的喜悅,踏上了返京之路。
七月流火天,黛玉與探春在莊子上,住到寧府敬大老爺三月熱孝期過了,又在莊子上過了中元節,祭奠了一番林如海與賈敏,才回到賈府大觀園內。
李紈的嬸子及其女兒李紋、李綺在六月分來投靠李紈,如今也住在了大觀園。倒是令空空蕩蕩的大觀園,多了兩分人氣。
李紈請了她嬸子,與她一道住在蘅蕪苑內,因著大觀園中如今人少,李紋與李綺倆姐妹倒是住在了原著中迎春住著的,後來被安排給史湘雲與薛寶釵留著的——紫菱洲。
黛玉仍舊帶著唐嬤嬤與芷萱等人回了藕香榭,探春也自去了秋爽齋。
因著黛玉與探春的歸來,賈府上下倒是顯得熱鬧了許多,而如今又已臨近賈老太太八十大壽,雖說寧府那邊兒老太爺賈敬去了,仍在孝期里,但這與賈老太太可沒多大關系。
賈老太太與敬大老爺畢竟乃是同輩之人,沒得為他守孝的規矩,而賈赦雖然不在,但賈璉兩口子卻是在的,再說了,不是還有二房賈政一家子嗎?
李紈的嬸子領著姑娘來投靠,住在了園子里,黛玉跟探春也回來了,賈老太太瞧著便越加的歡喜。
黛玉剛剛回到暖香塢梳洗過,王熙鳳便跑了過來。遠遠地便听到她的笑聲兒。
如今王熙鳳總管著賈府內院,王夫人雖說仍舊有好些鑰匙沒交出來,但經過這一病,王夫人瞧著還是大不如前了,賈老太太好歹讓王夫人,拿了兩個庫房的鑰匙出來,由王熙鳳掌管著。
王熙鳳越發的有了原著中那種睥睨天下的味道,黛玉瞧著直皺眉頭,卻到底沒有說什麼。
王熙鳳見黛玉剛剛梳洗過,釵環盡除,滿頭烏絲隨意的挽著纂兒,穿了件桃紅細棉的圓領直身衫子,也將小臉兒襯得白皙嬌女敕,不由笑道︰「瞧瞧這小模樣,也不知將來誰人討了去。」
黛玉沒好氣地瞪了王熙鳳一眼道︰「嫂嫂盡是跑來打趣兒我的不成?怎地越發的沒了正行兒?」
王熙鳳挑了挑眉,將屋里人都打發了出去,才低聲兒道︰「皇長孫洗三,宮里的娘娘向聖上為你求旨賜婚,我瞧著四皇子也是好的,偏生聖上又拒了。你如今不聲不響的回來,也不跟我們商量商量,這不是讓人胡思亂想嗎?」。
黛玉眨了眨眼,不解地問道︰「嫂嫂這話兒從何說起?原是為了回來陪陪外祖母,再者眼瞧著外祖母的八十大壽也快到了,這才與探春妹妹商議後一塊兒回來的。怎地讓人胡思亂想了?」
王熙鳳見黛玉確實不知,心中松了口氣。面兒上卻是不顯地嘆息道︰「妹妹怕是不知,前兒我听鴛鴦說,二太太跟老太太商議,請了黃府的夫人小姐過來玩耍。」
听王熙鳳說王夫人要請了「黃府的夫人小姐」過來玩耍,黛玉不由打斷道︰「嫂嫂說得那個黃府?」
王熙鳳橫了她一眼道︰「這京城里,能讓那位主動邀請的,除了那個黃府,還能有那個黃府?」
黛玉皺了皺眉,仍是不死心地問道︰「我師傅府上?」黛玉問得有些小心,她實在不願意將賈府那些個齷齪事兒牽扯到黃府里去,不說兩位黃夫人待她極好,黃老太太也對她很是慈和,單是如今的黃四夫人乃是羅姑姑,她就不願意讓黃府來趟渾水。
王熙鳳點了點頭道︰「可不就是你師傅黃大學士府上?如今,黃府可不單單是位高權重的黃大學士,听你哥哥說,黃侍郎即將外任。也不知將去哪兒。之前老太太正愁著呢,咱們府上與黃府原是沒什麼交情的,如今你倒是巴巴兒地跑了回來。」
黛玉皺著眉頭不解地問道︰「嫂嫂可知,二舅母請我師伯娘跟師娘過來作甚?好好兒的平日里又少有往來,怎地就想起要請她們過來了?」
黛玉說到這兒,變了臉色道︰「難道是元春姐姐在宮里有什麼事兒?二舅母想給元春姐姐在朝堂上……」
王熙鳳見黛玉剛才瞧著還粉女敕粉女敕的小臉兒,這會子已經煞白煞白地了,不由得急忙打斷道︰「你這丫頭胡想些什麼呢!沒得自己嚇唬自己的。就你師傅那性子,豈是誰請兩頓飯就能成的?」說著還伸手點了點黛玉的額頭。
听王熙鳳如此說,黛玉倒是松了口氣,卻再次追問道︰「當真不是因著宮里的元春姐姐?」
王熙鳳見黛玉如此,沒好氣地道︰「便是元春在宮里當真有什麼事兒,要求著你師傅,這會子才想著請你師傅吃飯,是不是晚了點?再說了若當真是為了宮里的娘娘,請黃府的夫人小姐過來又有何用?」
王熙鳳說完便挑了挑眉,看著黛玉皺著眉頭低頭思索的樣子,不由得笑道︰「嫂嫂我到你這兒來,竟是連杯茶也吃不上了,往後啊,我是不來了。」
黛玉一听這話兒,一時沒反應過來,腦子里還琢磨著王夫人要請師伯母跟師娘過來干嘛,頓時愣愣地看著王熙鳳。
王熙鳳見此,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一手擱在桌案上,一手插著腰,歪著頭笑道︰「玉兒可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快快拿出好茶來孝敬嫂嫂我啊!」說著便嗔了黛玉一眼,平日里瞧著挺精明的,這會子怎地就這麼個呆樣兒了?
黛玉面色一紅,親自起身給王熙鳳斟了杯茶,深吸了兩口氣,方才笑道︰「瞧著嫂嫂的樣兒,想來是知道二舅母要請我師伯娘跟師娘過來作甚的。」說完黛玉便行至王熙鳳身邊兒,挽了她胳膊笑道︰「好嫂嫂,就告訴我吧。」
見黛玉如此,王熙鳳笑道︰「得了得了,快別將我給搖散架了。」黛玉果真就回到方才的位置上坐下。
王熙鳳看了看黛玉,終究是斂了笑容,嘆口氣問道︰「好記的皇長孫洗三那日,聖上說了什麼嗎?」。黛玉微微顰眉想了想,卻只記得五皇子說要多留她兩年,別的,倒是沒怎麼記住。遂看著王熙鳳輕輕地搖了搖頭。
王熙鳳見此,瞪圓了一雙眼,恨其不爭地道︰「成日里也不知玉兒都在想些什麼!玉兒如今可都十五,開了笄的大姑娘了。」
見黛玉望著自己並不言語,王熙鳳深吸口氣道︰「不是說齊妃替四皇子向聖上求娶玉兒嗎?」。黛玉听王熙鳳說起這茬,面色微澀地點了點頭。王熙鳳卻沒理會,直接說道︰「有人傳出消息說,聖上明言,玉兒的婚事,要求了黃大人跟武郡王的同意才成。」
王熙鳳如此一說,黛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由得瞪大了眼,高聲問道︰「嫂嫂是說,二舅母要給我做媒?」
王熙鳳趕緊捂了黛玉的嘴道︰「我的小姑女乃女乃,你小聲兒點,這話要是傳了出去,可能听?」
黛玉此時卻沒心思關心那個能听不能听的,只問道︰「那外祖母是個什麼意思?她們當真要給我說媒?」
王熙鳳橫了黛玉一眼道︰「鴛鴦說老太太倒是沒反駁也沒應承,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但二太太卻不是要給你說媒!她好端端兒的給你說什麼媒啊。」王熙鳳剛說完,黛玉便急忙問道︰「那二舅母是何意?」
王熙鳳冷哼一聲,橫了黛玉一眼道︰「何意?不就是跟黃府的夫人們提提你的婚事,想讓你那師傅黃大人,將你許配給寶玉唄!」
「啊?!」黛玉很少這般失態,但今日她已經接連兩次失態了,真心不是有意的,但王熙鳳說的這話兒,太令黛玉驚訝的,怎地好好兒的就又和那賈寶玉扯到一塊兒去了?
王熙鳳見黛玉那模樣,笑道︰「人家可是說了,寶玉如今是長進了不少,你們又是姑表兄妹,打小一塊兒長大的,也算是知根知底,將來住在這府里,也好照應。」
黛玉閉了閉眼,才冷聲道︰「這事兒,外祖母知道,寶玉表哥跟二舅舅也知道嗎?哥哥知道嗎?」。
王熙鳳挑了挑眉道︰「你哥哥還不知道。他那性子玉兒又不是不知道,他若知道了還不得將這府里的天都給捅出個窟窿來?這沒憑沒據的,我怎敢讓他知道?至于寶玉跟二老爺是否知道,我便不知了。」
黛玉想了想道︰「寶玉表哥想來也是不知的。」
見黛玉如此說,王熙鳳不由好奇道︰「此話怎說?玉兒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黛玉咬了咬唇角道︰「嫂嫂還記得在我莊子上見過的妙玉姐姐嗎?」。听黛玉提起妙玉,王熙鳳不由想起那清清淡淡地姑娘,不明白好端端地怎地及扯上她了,不由笑道︰「怎地,此事與她有關?」
黛玉壓低了聲兒道︰「這事兒嫂嫂得為玉兒保密,玉兒才告訴你。」
王熙鳳挑了挑眉道︰「愛說不說。」
黛玉一听,嘟著嘴扭頭不看王熙鳳,王熙鳳見此,嘆了口氣道︰「好好好,嫂嫂給你保密!快說吧。」黛玉才笑著轉回頭來,神神秘秘地道︰「我听我莊上管事說,寶玉表哥去探望過妙玉姐姐好幾次,還送了東西過去。」
王熙鳳一听,當場就瞪圓了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