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奔波,歷時半月,終于來到了初原部落地區,古畫扇看著這青山綠水,山和水的融合,是靜和動的搭配,單調與精彩的結合,也就組成了最美的風景。在青山間探索,在綠水間泛舟多麼美妙!
這里臨界邊境,卻被險峻的山勢阻隔,易守難攻,著實不用擔心會被外界之人攻打佔領。
這初原地區還真的是得天獨厚的優越條件,她在純淵帝身邊伺候之時也曾寥寥的見過幾本奏折中提過這初原地區,純淵帝也是每每好詞好句的夸獎著,今次倒終于讓她見到了實景!
可自從來到這初原部落,她便開始了上吐下瀉,精神不振,連胳膊上都出現了紅疹子。典型的水土不服癥狀!
她這從二十一世紀轉移到這不知名的國度來,水土不服的癥狀倒是遲了這麼久才來!這樣想著,她神色莫名的笑笑,卻也無法。
古唯空在這里居住許久,自然也是有些自己的房屋的,只是听他描述,這居住的地方應該還有個和一雲大師一樣不著調的師傅的,怎奈許是不知又到了哪里去晃蕩,不見人影。
是個很簡約舒適的幾間木屋,掩映在竹林深處,風景優美,空氣清新。本想著能夠好好的賞賞景,可這一路上的折騰,到了地方又開始水土不服,倒是所有的潛在條件都積聚一起開始爆發了!古畫扇斜靠在小院內的竹椅上假寐,雙手還緊緊的捂著疼痛的肚子,時不時的冒著冷汗。
偶爾睜開眼瞅了瞅一旁身強體壯,生龍活虎的其他三人,她就再次淡定的閉上眼楮,什麼叫人比人氣死人,她算是理解個透徹了!
斜倚了一會子,又有微風吹拂著,她很快就迷糊了過去,可肚子還是一抽一抽的,因此又時不時皺眉。
純淵帝眾人已經來了些日子,可她這幅模樣實在是做不得什麼,只能半死不活的拖拉著。轉眼已經到了三月初,她這癥狀倒是消減了不少,雖然體內的反應不再那麼強烈,但作用在兩條胳膊上的紅疹子卻是不好消掉。依舊在雙臂上盤亙著,揉了揉也無果,遂作罷。
這些日子一雲大師充分發揮了游山玩水的初衷,跑的不見人影,說不得兩三日見不著人,要不然就是在小院里嘟囔著下一次該去哪個山崖吹風,哪個山谷踏青。
止空大師和古唯空倒是神神秘秘的,有時也是一天都見不到人影,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古畫扇獨坐在小院里大大的嘆息,伸手再一次抓鬮,伸開來,見著上面工工整整得寫了一個‘OK’,這才心滿意足的一把扔掉,喜笑顏開的向院外走去。
她才不要整日的窩在院子內,他們不帶上她,那她就自己出去溜達溜達。來了這麼久,整天被水土不服折騰掉半條命,這已經有了好轉,就不要再繼續受罪了!
古畫扇腳步輕快的走在林蔭小道上,竹子的清香襲人,連日的疲悶倒消散了不少。
這初原部落的地形倒也奇怪,雖有高山聳立,可在山崖下卻是一片偌大的平原,從平原往山上看去,只見得高聳入雲。
倒也有比較低矮的山丘,連貫著越來越高,一直蔓延到遠方。
去爬高山對于古畫扇來說是不可能的,在她眼里那種擎天一柱,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所以,她也就只能蹲坐在,在平原上起伏算是較大的小山包上,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平原。平躺著吹吹風,心情倒是舒適了幾分。
不知不覺倒是愜意的睡著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只听得雜亂的馬蹄聲隨著清風入耳,這才悠悠轉醒。
坐起身子看去,卻是被看到的景象驚了一驚。
空無一人的平原上,不知何時已經整整齊齊的駐扎了幾個大小不一的帳篷,中間那個尤為的大,周圍的比之較小的帳篷一扇形的走向排列著。
而帳篷四周整整齊齊的散布著守衛的士兵,那熟悉的盔甲,她是不可能認錯的,那是蒼陽國殘陽騎的獨特軍裝。四周還有一些她不認識的守衛,因為離得稍微遠些,更是看不出他們穿的是那里的兵服。
那一排帳篷前,打馬狂奔的人影,劃分好的起點終點,一看便知是在賽馬。
這壯觀的賽馬場面著實讓古畫扇驚了一驚,雖然在皇宮見到過不少大的場面,可這還是第一次在遼闊的地界看賽馬。
且她又怎能忽略,那最大的敞篷上高高揚起的黑色旗幟,那是蒼陽國的國旗,那里面坐得,不用想也是蒼陽國的君王,純淵帝。
實在是沒有想到,偶爾出來一次竟然會遇到這樣的情況,那些本想著不知何時相見,不知該不該相見的人,就這樣毫無預兆的便出現在眼前。
她獨自一人窩在山包上,不用擔心他們會看到自己,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噬無忌憚的打量著。
那賽道之上,兩匹駿馬狂奔,馬背上坐著的二人正坐著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展示著自己高超的馬術。
到達終點時,便會迎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緊接著便是第二對人馬開始展示,且比試的不僅有男子,還有衣著艷麗的女子。
那動作難度系數不是一般的高,斜跨,翻轉,金雞獨立,……,每每都讓人看的熱血沸騰。古畫扇目不轉楮的看著,情到深處忍不住拍手鼓掌叫好。
不知過了多久,斗馬技的賽事結束,緊接著便是比賽馬!
離得遠,她並不能夠听到對話,只見得純淵帝帳篷旁的一個帳篷里,大步走出一個身著藍色初原部落服侍的男子,走上純淵帝帳篷前,俯身不知說些什麼,還伸手指向純淵帝帳篷的旁側的一個帳篷。
過了片刻,便見到一個丈青色身影自那帳篷內走出,在純淵帝帳篷前伏了俯身。
看到那身影,盡管相隔較遠,可古畫扇依舊一眼便認出那道身影是那個已經許久不見的十六殿下,純淵藍卿。
想起那****痛恨的話語,隨後奔跑在漫天大雪消失不見的背影,古畫扇抿了抿唇,卻又莫名的笑了笑。
二人齊齊相對一拜,便大步向著已經為他們準備好的駿馬處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