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朕的寶劍拿來!」
純淵帝一聲清喝,李修文含笑俯首走向一旁,將一柄玄色寶劍雙手拖著走到純淵帝身旁。
純淵伸手接過,看向純淵藍栩。
純淵藍栩抿唇,一撩衣擺單膝跪地,恭敬頷首。
純淵帝大步走向純淵藍栩,輕笑著朗聲道︰「朕今日就把這柄劍賜予你,寶劍無名,由你自己來定!」
「兒臣多謝父皇賞賜!」純淵藍栩輕聲道。
雙手接過寶劍,周圍立刻響起了鼓掌聲與喝彩聲。純淵藍宇唇角微勾,神色自若,也恭喜著純淵藍栩。
純淵藍宇卻是依舊那副玩世不恭不甚在意的模樣,倒也恭喜了一句。
純淵藍卿輕笑道︰「恭喜七哥了!」
純淵藍栩起身,斜了他一眼,不語。
純淵帝爽朗一笑,道︰「—無—錯—小說趁著今日大家興頭正足,今夜大家便一起暢玩吧!朕听聞初原一年一度的篝火晚會最是出名,且剛巧就是在近幾日舉行,今夜便體驗一下!如何?初原王上?」
初原王上爽朗一笑,道︰「這本也就是要提出來的!有何不可?有何不可!」
眾位初原人都樂成一團,極其期待著這傳聞的篝火晚會。古畫扇看著眾人興頭足,當即也樂了樂,好吃的好玩的誰都喜歡!
幾道目光從不同的電話射來,古畫扇卻不看過去,而是自顧自的給純淵帝斟了杯茶,听著純淵帝輕笑著和她講些關于篝火晚會的事情。
——
太陽散盡了它最後一點光輝,最終落下山去。而屬于今夜的一切這才剛剛開始罷了!
古畫扇和飄舞在純淵帝寢宮外等候著,里面李修文和六福正在為純淵帝更衣洗漱。
「扇兒,這篝火晚會是什麼樣的?是不是非常熱鬧!方才看初原部落的人喜不自勝,且忙里忙外的搬著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不知道在做什麼!」飄舞神采奕奕的說著,發亮的眸子顯然對接下來的晚會很是感興趣。
古畫扇看著她發光的眸子,輕笑道︰「瞧瞧你的出息?究竟這篝火晚會是個什麼模樣,馬上不就知道了嗎?今夜有你玩的,不要著急!」
「莫要取笑我!你是不著急,方才皇上和你講了什麼?肯定是這篝火晚會上的事兒,你在心里都有數了當然不著急!我這可是從來都沒有在外面過過這麼盛大的宴會呢!」
「我也沒有在外面過過呀!剛好待會兒開開眼界!」古畫扇輕笑。
「我們哪能相同,你這可是在皇上面前的大紅人,那見識可不就比我們這默默無聞的小宮女高得多!我可是自愧不如呢!」飄舞斜睨著古畫扇,作嫉妒狀。
古畫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趕緊捂著嘴,輕聲道︰「飄舞姐姐從哪學來的動作與話語?這作風可真的與飄舞姐姐的形象十萬個不符合,看著著實別扭。你還是快快變回我那個知書達理,懂事明理的飄舞姐姐吧!」
飄舞見她在笑當即懊惱的站好身子,嘟囔道︰「這可是這幾日看那些初原王上的側室們慣用的動作與言語。看她們做的倒是挺自然的,仿佛天生就是這樣說話。怎的到了我,反倒模仿不出了?還讓你這般取笑于我!」
「飄舞姐姐,你沒事學這些作甚?」古畫扇憋笑的肚子疼。
「男人們不是都喜歡嗎?」。飄舞挑挑眉。
听她正兒八經的說出此話,古畫扇又是笑的岔了氣,趕緊皺著眉頭撫著被憋笑疼的肚皮,這憋笑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想笑就笑吧!這般憋著可不難受!」
驀地,房門被打開,純淵帝斜睨著古畫扇的模樣清朗的說道。
被抓包了!
古畫扇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腦袋,隨即輕笑道︰「奴婢哪敢放聲大笑,這淑女的形象還是要得!省得以後皇上又會說奴婢除了會潑皮,就連個女子的模樣都沒有了!奴婢的心可是再承受不得打擊了!」說著還作愁眉苦臉狀。可偏偏眸子中的狡黠還來不及收斂或是根本就不會收斂,只看得純淵帝與李修文一愣一愣的。
一旁的飄舞卻是早已經緊抿著唇,防止自己發笑!這古畫扇的本事她可是比誰都清楚。
驀地,純淵帝朗聲一笑,看著古畫扇的模樣,拍了拍她的肩頭,道︰「你放心!朕是不會在以後得日子才說你沒有女兒狀,因為朕本來就知道你沒有!只不過今日你才剛剛暴露罷了!」
古畫扇︰……
(古畫扇︰毒舌君,你來做什麼?)
(毒舌君︰作死啊!)
——
夜色剛剛遛上了樹梢,而偌大的平原上,幾個帳篷閃爍著燈光,不遠處,一大堆篝火熊熊燃燒,四周的人整齊的圍成了兩個圓圈。他們皆身穿初原部落民族服飾,格外清亮。
中間一圈是女子,外面一圈是男子,眾人手握著手,形成兩個圓圈,正跳著奇怪的舞蹈,且口中還念念有詞,唱著歌曲。
至于念的是什麼,這倒不容易听清了!
帳篷內,貴人們坐著閑聊著,等待著這篝火晚會前的祭奠結束,大家也好盡快的享受樂趣。
古畫扇輕輕給純淵帝斟了杯茶,便退至一旁,靜靜地看著這獨具一格的祭奠儀式。
前世她沒有朋友,也沒有參加過什麼民族風的篝火晚會,也不知道這其中滋味。如今看看這一幕,倒覺得還不錯,至少別人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初之願靜靜抿了口茶,眸子轉向不遠處那靜靜站立著,神色安然的古畫扇。昏黃的光映照她的側臉,格外柔軟,格外舒心。轉眸看向已經接近尾聲的祭奠儀式,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
就在他的眸子移開的瞬間,古畫扇緩緩看向一旁正在靜靜品著茶水的純淵藍慕,那杯茶是她所泡,是他所品。
望著他的側臉,腦子許許多多的記憶紛涌而來,等到驚覺之時她才猛然發現,不知何時。與他,她已經有了那麼多的記憶。
一旁正在靜靜坐著沉思的純淵藍栩倏地轉眸看向古畫扇,而她的眸子正怔怔的看著自己身側的純淵藍慕。
一時間,他只覺得心中莫名酸楚,晦澀難懂。
究竟錯了什麼?究竟盼著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