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潤倒是一直都很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沒有來騷擾徐荷嫵,讓她在國內的生活頗為平靜,唯一沒放過她的就是唐佳慧了。
唐佳慧從國內折騰到國外,又從國外折騰回來,終于還是在父母與段磊的雙重壓力之下領證結婚了,消息一傳到公司,眾人震驚,沒想到鑽石王老五居然給唐佳慧在了一起,徐荷嫵這幾天去辦公室,都有一些好奇之人過來打听內幕,不過她是什麼也不知道的,除了唐佳慧那天說她睡了段磊之外。
唐佳慧和段磊的婚禮規模很小,原本雲蘿和唐母是想大操大辦的,畢竟他們家這孩子終于嫁出去了,而且對方相貌、品行皆是上乘,盡管先上車後補票,但這也是雲蘿他們出的鬼主意,段磊沒追究,還主動負責已經讓他們謝天謝地了。
但唐佳慧很不願意,她本就對這場婚姻抵觸,而段磊則是覺得唐佳慧剛懷孕不—無—錯—小說好辦得太大,免得她太疲累,另一方面他們的婚禮很匆忙,許多朋友不一定有時間趕過來,所以還不如舉辦一個小型的婚禮,邀請一些親朋好友。于是徐荷嫵成了伴娘,唐佳慧軟硬兼施,就連段磊都出動了,所以她只能乖乖地接受,而陳美茹則主動申請當這兩人的證婚人,自然沒有人反對。
所以在一個艷陽高照的春日里,唐佳慧就這麼嫁了,就連儀式上的誓言也說得不情不願,徐荷嫵站在她身後,不由得感嘆這下子唐佳慧有得磨了。
的確婚姻生活很磨人,尤其是唐佳慧這位丈夫還是她的頂頭上司,每天一起去公司,中午一起吃飯,晚上偶爾一起回家——段磊工作繁忙,常常無法準時下班。這已經讓唐佳慧無法忍受了,別說晚上同睡一張床,即使她如今懷著孕無法做什麼,但就是讓她覺得別扭,覺得沒有了個人的空間。
不舒服的唐佳慧最喜歡來折騰徐荷嫵,而徐荷嫵受自家上司的請托,只好安撫這位越來越暴躁的孕婦。不過火鍋是不能吃的,外面的飯也盡量少吃,所以大多時候下了班,徐荷嫵都陪著唐佳慧去超市買東西,然後回到她和段磊的家開始做飯,如今徐荷嫵活月兌月兌成了唐佳慧的保姆兼廚娘。
唐佳慧喝著徐荷嫵炖的豬腳湯,神情懨懨的,徐荷嫵以為是她胃口不好,但唐佳慧卻開口道︰「你說為了孩子讓兩個毫無感情的人生活在一起,有意義嗎?」。
徐荷嫵搖了搖頭︰「是沒什麼意義,但這只不過是你單方面的感覺而已,說不定段總對你是有感情的。」
唐佳慧臉上明顯不信︰「他對我有感情?我跟他之間就比陌生人要熟一些,談得上感情嗎?」。
徐荷嫵笑道︰「他對你的肚子里的孩子有感情,自然也對你有感情,畢竟你是孩子的媽。」
唐佳慧恨恨地模了模自己的肚子︰「真是不知道我肚子怎麼這麼奇怪,難道這麼適合精?子發育的嗎?」。
徐荷嫵玩笑︰「別人羨慕還羨慕不過來呢,你這是福澤深厚,上輩子估計做了不少好事。」
唐佳慧乜了她一眼︰「我倒是願意把這好運送給你。」
徐荷嫵搖了搖頭,揶揄道︰「我可不會跟別人玩onenightstand,從你身上我深深感受到了它的可怕。」
唐佳慧睨著她︰「我就不信你就沒有不清醒的時候,到時候可就不是你的理智能做主了。」
徐荷嫵︰「所以你是被段總的肉?體擾亂了神智?」
唐佳慧恨恨地︰「不,我是被春?藥迷惑了心智。」
徐荷嫵依然沒放過她︰「那你現在天天晚上看著段總美好的肉?體,就沒一點想法?」
唐佳慧瞪著她︰「我有什麼想法,大著肚子敢怎麼樣?」
徐荷嫵終于閉了嘴,不再問下去,否則這家伙就真的要抓狂了。但其實唐佳慧的抓狂還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因為段磊晚上老是色?誘她,洗完澡裹條浴巾就出來了,上半身啥也不穿,胸肌、月復肌要什麼有什麼,一點也不像過了40歲的男人,若是在以前唐佳慧覺得沒什麼,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緣故,一看到他這樣子就有些燥熱。
後來她跟段磊建議道,洗完澡穿好睡衣再出來,但段磊卻道他十幾年習慣了這樣,而且家里又沒有外人,一點也不想改,晚上還是那樣,就連睡覺也只穿了一條中長的睡褲而已。有一晚她睡迷糊了,手模到了溫潤的硬硬的又滑溜溜的東西,她覺得很順手就一直揉揉捏捏的,整個人還往那邊蹭了蹭,當時她不知道模的是段磊的胸口,後來她那只不听話的手還在他身上四處游走,惹得段磊半夜起火,反身將她壓在床上,雖然不能真的吃了她,但讓自己舒服的辦法還是有的,甚至他還用手讓唐佳慧舒服了一次。
自那晚以後,唐佳慧每次睡覺都離他遠遠的,但還是時不時就受他的折騰,有幾次早上在洗手間的時候,她的大腿內側一片通紅,讓她又羞又惱,可一想到那時候她也被段磊伺候得很舒服,便沒了脾氣,總不能讓他給自己瀉火,而自己又不幫他吧。
這對夫妻的日常雖然時間的流逝越發自然和親近,徐荷嫵也就光榮地從廚娘一職下崗了。
等了幾個月,連蘇妍的孩子都出生了,徐荷嫵居然還沒收到offer,原本滿滿的自信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她怎麼也不相信憑自己這麼多年的工作經驗和當年在學校的成績證明,居然沒有學校願意錄用她。
于是,她在大學官網上查看到底是沒有錄取還是offer在寄送過程中遺失了。她在哥大的官網上明確查到了自己的錄取信息,並且也看到通知書已寄出的字樣,但這都過了一個月了,卻並沒有收到。所以她寫了封電郵給對方,希望能得到解釋。
哥大方面在5天之後給了她回復,確實已經寄出,並且也被人簽收,所以他們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末尾還在郵件中寫到,希望她能準時到校報到,因為教授十分看好她。
徐荷嫵又通過對方提供的快遞編號查詢快遞究竟去了哪里,沒想到快遞是在公司前台被簽收的,她迅速地打電話給前台,問她們這段時間有沒有收到寄給自己的快遞,兩位前台解釋說那天是有位快遞小哥送來一份快遞,但當天徐荷嫵不在公司,而周景潤的助理謝忱恰好來取,說是徐荷嫵拜托她幫忙拿一下的,她們就給了,也沒多想,畢竟徐荷嫵與周景潤之間的關系誰也搞不清楚。
徐荷嫵覺得這件事很古怪,周景潤是怎麼知道她申請了國外的學校,還能這麼精準地攔截到她的快遞?她很快詢問了有留學經驗的同事,她才知道如果被錄取的話,學校事先會發一份電子郵件到她的郵箱的,但徐荷嫵並沒有收到,也就是說周景潤根本就是侵入了她的郵箱,截了那封郵件。
簡直可惡加無恥,這男人已經變態到這種地步了嗎?居然入侵她的郵箱,那麼是不是她的電腦和生活也都被他監控著?一想到這種可能,徐荷嫵就氣得渾身發抖,他憑什麼這麼做!
華宇一層的前台見到疾步走來的徐荷嫵,剛想攔一下詢問她找誰以及做好登記,但卻被徐荷嫵一聲斥責嚇了一跳,就這樣讓她溜進了電梯,前台小姐趕緊給謝忱打電話,通知他徐荷嫵上去了。謝忱只在電話里淡淡說了聲知道了,便掛了電話,很顯然他們在等她來,有時候謝忱都不明白自家老板怎麼這麼愛惹徐荷嫵生氣,這樣算是追求的話,那麼周景潤的情商真是低到感人的程度了。
徐荷嫵一路暢通地來到頂樓,謝忱早已在門外等候,顯然是得了消息。謝忱跟在徐荷嫵身邊解釋道︰「周總正在開會,徐小姐不如到會客室等一等?」
徐荷嫵繃緊的臉上忽而露出一絲笑容來︰「好啊,謝助理,我們就去會客室,記得把我的快遞拿過來。」
謝忱微微作難︰「不好意思,徐小姐,您的快遞在周總的保險箱里,除了他沒人能開。」
徐荷嫵忽而笑得更開︰「沒想到我的一個快遞而已,竟然寶貝到讓你們周總鎖到保險箱里。」
謝忱奉承︰「周總對您的看重。」
徐荷嫵握緊了手中的皮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謝助理,為虎作倀可是要遭報應的,你說我要是忽然扇你一巴掌,會怎麼樣?」他們此時正走在走廊上,來來往往不少員工。
謝忱默默握緊了手掌︰「那自然只能受著,徐小姐是客人,將來或許還是老板的家屬,您再怎麼打我,我也不敢吭聲。」
徐荷嫵忽然停住了腳步,往他那邊逼近了幾步,直到他靠在了牆上,她湊上去,在他耳邊低語︰「若是你這未來的老板夫人要包養你呢?」說罷,便在他的嘴角處親了一下,走廊上的人一驚,便低頭匆匆離開這是非之地。
謝忱內心都快哭了,徐荷嫵太不按常理出牌了,這要是被周景潤看到,他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然而徐荷嫵並未就此放過他,依然說道︰「不知謝助理有沒有想起保險箱的密碼,還是要我多吻幾下,你的大腦才能想起來嗎?」。
謝忱哭喪著臉說道︰「徐小姐放過我吧,我真不知道密碼!」
徐荷嫵也不跟他廢話,按著他的肩就要吻上去,卻忽然被大力拉開,原本說是在開會的周景潤倒是出現在了她面前。
徐荷嫵嫵媚而又妖嬈地看著他,語帶戲謔︰「周總這是開完會了嗎?怎麼辦,我還沒嘗夠謝助理的味道呢!」
周景潤對謝忱使了個眼色,謝忱微微鞠了一躬,便馬上離開了。周景潤一甩手將她按在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徐小姐這幾個月在國外男人缺得厲害吧,要不然怎麼一見到我的助理就撲上去呢?」
徐荷嫵卻搖了搖頭︰「泰國歐美背包客那麼多,我怎麼可能缺男人呢,只不過謝助理這麼盡心盡責地幫你做壞事,我想也該獎勵獎勵他才對。」
周景潤笑道︰「是嗎?那說明徐小姐的技術精進了不少,有興趣跟我試試嗎?」。
徐荷嫵騰出一只手,笑著撫模他的臉頰︰「我不喜歡臉皮太厚的男人,更不喜歡姓周的,周總你這兩樣可都佔全了。」
周景潤不以為然地將手探進了她的襯衫里,模索著她縴細的腰肢︰「沒關系,我喜歡就行了。」說著便壓著她吻了上去,肆無忌憚地在走廊上熱吻,沒人敢在這時候走上走廊。
徐荷嫵既然來了,自然知道會被佔便宜,所以也就淡定了,他想吻那就吻吧,反正毫無感情的接吻不過是嘴唇的踫撞而已。她就這麼乖乖地任由周景潤親吻,但很快他就是去了興趣,這女人沒反應,吻了也無趣。
徐荷嫵見他放開了自己,便笑道︰「周總這是精力不濟了吧?不過我這次來不是考察周總的精力,而是要拿回我的東西。」
周景潤沒說話,而是拉著她匆匆走回辦公室,這時走廊上才敢有人走動,不過他們很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在辦公室里,周景潤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了她想的錄取通知書,危險地看著她︰「你說我會把這封錄取通知書怎麼樣呢?」
徐荷嫵坐在沙發上,絲毫不受他脅迫︰「隨便你怎麼樣,你撕了這一封,我還會申請下一所學校,這輩子還有那麼多時間,我慢慢申請唄。」
周景潤果真當著她的面把錄取通知書給撕成了碎片,徐荷嫵心中暗恨,卻只能安靜地坐在這里,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真不明白周總這麼耍我究竟有什麼意思,不累嗎?偷窺一個女人無聊的日常生活和人情世故,堂堂的華宇總裁如今也變得這麼猥瑣了嗎?」。
周景潤坐到她對面,將碎片剛在了桌子上,笑道︰「我就想知道一條泥鰍還能掙扎多久。」
徐荷嫵笑道︰「周總應該把這泥鰍放到油鍋里去煎炸,這樣你才能看到它最痛苦的一面。」
周景潤意外地挑了挑眉︰「沒想到徐小姐對泥鰍也這麼了解?」
徐荷嫵解釋︰「不,大部分生物在油鍋里都不好受。」
周景潤問︰「那為什麼要把泥鰍逼到油鍋里?」
徐荷嫵看了看他︰「我以為是周總想把泥鰍逼死,逼到油鍋里不過是一種比較殘忍而痛快的手法,因為可以看到它毫無形象地掙扎翻滾直至死亡的丑態。」
周景潤便不說話了,他從不是這樣的意圖,他的意圖不過是讓徐荷嫵服個軟而已,沒想到她居然還那麼硬氣,居然不惜吻謝忱來激怒他。
徐荷嫵見他不說話,便起身打算走︰「既然通知書被撕了,那也沒什麼好談的,我先走了,如果周總還想讓那只泥鰍活著,就別再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逼它,因為說不定哪天泥鰍厭煩了自殺也說不定。」最後一句話赤luoluo的威脅。
走出華宇,徐荷嫵的臉就垮了,錄取通知書被撕,她如何不心疼呢,心情自然也不太好,開車回到家狠狠地睡了一覺,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