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風得到兩人一起趕來的消息的時候有那麼絲絲不高興,不過沒關系,他不在乎施舍這點兒小小的恩惠,終究該留下來的才會留下來。
他朝對面的青年點點頭舉起酒杯︰「多謝安,祝我們合作愉快!」
清晨太陽初升,初春時節草木青翠,瑩瑩露珠顫抖著擁抱陽光綻放出五光十色的神采來,頃刻間比之鑽石竟然也多了幾分璀璨。
安培生伸手觸踫植株葉片,幾顆露珠破碎進入了泥土里,留下的水跡讓葉子更加鮮亮了幾分。他漫不經心道︰「和小姐就好像它,初看不起眼,再看驚艷卻也脆弱,但最後卻能沁人心懷令人回味甘甜。」
「先生這是……」白羽風有幾分詫異,難道他竟然會真喜歡上她?不可能,他們才見幾面,這人閱盡千帆,容貌算不了什麼,而內在這東西,除非共同經歷生死誰能看出來真心。更何—無—錯—小說況同患難與共富貴並沒有因果關系。
擁有著吸血鬼般特有蒼白顏色的男子將手指放在唇邊︰「噓!他們來了。」
安培生並不姓安,他來到這里沿用的是母親的漢名,像他們這種人真實的名稱不宜公布天下。所以他和安格爾雖然認識,但性質完全不同。這里為何要提那個新調來的大偵探來,因為他們是好朋友,剛才他已經接到了一個很有趣的消息。
他垂眉打量著樓下的男子,非常古典長相的華人。體態優雅風流卻也擁有薄薄的肌肉,最近一段時間家族中的女性很迷戀這樣的男人。他撇撇嘴,明明是像他大哥和他這樣的大塊頭霸氣男更招小女孩兒喜歡。這個和田眼神兒不太好。
笑話,他跟大哥爭繼承權是暗中進行,若是娶了她不僅會直接關系惡化還會惹母親不喜,漫天喊價後坐下來好好協商才是合作之道。要是讓對方令自己有所愧疚就更好了。
「可愛的和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安培生首先走上去非常熟練行了一個吻手禮,「命運多麼的奇妙讓我們能夠有緣不以兄妹相稱。」
和田也不介懷,愉快和他擁抱。笑著向他介紹︰「命運雖然時常作弄人,但心中有愛就能和睦相處,安哥哥永遠那麼英俊瀟灑。這是我未婚夫。你們見過的。」
坐在一旁的白羽風又驚又怒,她到底懂不懂把她叫來是干什麼的,剛才見對方似乎很是欣賞她,就算利益聯姻能互相愛慕也是好的。可是她在干什麼?
那個李先生真靠不住。莫不是嚇唬的狗急跳了牆,豬隊友!
安培生輕呼一聲退後了一步才轉頭看向瑾瑜,伸手︰「你好,懷少將,你的心胸讓人敬佩。」
瑾瑜見他貼身過來眼神曖昧皺了皺眉,緊握住他的手控制著不讓他靠近︰「你好。」就算在很久以前他沒有愛上和田的時候也不會給她找這樣的丈夫。
然而對方並不收手,反倒是湊上來和他低語︰「放心,我不會把她的事說出去的。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也算是人。」
安培生看他瞳孔微縮驚訝的樣子心情愉悅。離開的時候趁機模了一把小手,轉身就瞧見了和田敵視的目光,聳了聳肩肩︰「懷先生很有魅力,妹妹可要看好了。」
「你跟他說我壞話了。」和田非常篤定。
安培生扶額︰「哦,女人可怕的直覺。放心,我只是在幫你考驗他愛你的程度。」
他說著回到座位上對白羽風道︰「抱歉……」
白羽風鐵青著臉︰「你有什麼條件?」以為他看不出來這人只是逢場作戲?現在的年輕人啊,為了利益什麼都肯做,沒有絲毫真情。
對方只是笑了笑︰「今天難得大家一起吃頓飯,那些事還是找專業的人在辦公室談比較好。」
他本來就沒打算強求,半夜飛過來就準備清晨見面就是為了速戰速決好休息。倒是沒想到會給他這樣大的驚喜,把柄捏著手中控制了一個更有用的男人。
「……」白羽風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好說話,可見是真的喜歡上了人家。他抬眼仔細看了看正和男友說話的和田,真是諷刺,他們姐弟母親那人見人愛的氣質竟然讓一個冒牌兒人給繼承了。想起那個喂養在和成璧那兒的傻子就頭疼,那是真傻呀!
「舅舅,您是同意我們的婚事了嗎?」。和田得寸進尺,她才不怕什麼克隆人身份呢,到時候死也要拉著愛人一起。會有天使替我愛你那種事免談,等她死了再說吧。
「呵呵,你真是……」他忍下了「不見棺材不落淚」這句話,改為比較謹慎關切中又帶著幾絲怒氣的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到時候別來家里哭訴就成。」
瑾瑜听到這句話不高興了,他自認為絕對有能力保護她,但對方是長輩,他只好誠懇道︰「白先生請放心,我死之前定會保她一世周全。」
「男人都是說的好听,就像我那姐姐為了一個負心漢吃了多少苦頭……」
和田見他神情落寞也是嘆氣︰「舅舅,他經常教訓我,根本沒有過海誓山盟,所以不會是負心漢只會是早死鬼。」
安培生轉頭,這到底是兩情相悅還是綁上山的壓榨相公,這女人可真生猛,口味獨特,心狠手辣,難怪敢甩了他哥。
瑾瑜卻覺得這女人不是在開玩笑,心里很開心,這證明她是真愛他呀。他不覺得有什麼錯,自己若是沒有陪伴她白頭偕老可不是早死了,那必須不能。
他想著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你說得對,我以後不教訓你了,每天都跟你說好听的話。」
「嗯。」
兩個大電燈泡坐在一旁散發出了與光線相反的黑色迷霧,注意,旁邊還有兩個單身男士,秀恩愛小心他們分分鐘拆散你們。
「咳咳,她還小,你們先訂婚吧。」白羽風突然覺得扯上這層關系也不錯,對方要查他盡管來,包你妻離子散。
和田猛地搖頭︰「不,我到達法定結婚年齡了,主要是他老了呀,別看他長得年輕,實際上跟舅舅差不多喲!」
瑾瑜一頭黑線,怎麼可能!他抬雙手︰「不敢超過白先生,她亂說的。」
原先起了旖旎心思的安培生放下念頭,想著是不是要討教一些養生秘方來獻給母親。(未完待續。)